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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当即被秒杀,他甚至能看清那皮肤仍带着水汽。 男人湿发全都捋向了脑后,只有一两绺不听话的,垂在光洁宽阔的额头,有水滴从发尖滴落,顺着胸膛缓慢向下游弋…… 这只是他余光和短暂一瞥的所见,童延眼光仰视着男人的脸,聂铮神色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沉稳,只是幽深双眼晕出细微的笑意回馈他此时故作诱惑的情状。 男人胳膊抬起来,上臂肌肉石头雕成似的,雄壮而性感,手伸到他面前,“睡衣。” 童延腿立刻收回来,摆正,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嘭”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童延烦躁地挠了挠头。 不是,他突然震撼个什么啊?明明,在泳池,他看见男人赤膊也不是一两次。 来不及认知自己以前把聂铮当大腿,所以一直没心思对大腿审美。童延冲到窗前,拉开睡衣前襟,低头看了下自己可怜巴巴的胸脯,嫌弃得皱起眉头龇牙咧嘴。 娘的,就算不节食,他也没那么好的肌肉。真是羡慕嫉妒恨! 被成熟男人的健硕性感震懵了也好,为本身不够男人味泄气也好,童延再次躺回床上,心情再没像刚才那样飞扬。 聂铮出来时已经穿好了睡衣,并且吹干了头发。 聂铮今天这套睡衣更像是家居服,上衣是质料柔软的套头衫。童延就一直瞧着男人在自己旁边睡下去,眼神还管不住地朝男人胸膛和肩臂瞟。 可能真是累了,聂铮躺下就说了晚安,顺手灭了那边床头的灯,童延也反手把自己床头的灯关上。黑暗袭来的短暂不适应后,窗口洒进的月光把身边男人躺着的身形勾勒出来。 童延睡意全无,知道聂铮也没睡着,“聂先生。” 果然,聂铮头慢悠悠地转过来,“嗯?” 对着男人眼里的幽光,童延没忍住,胳膊撑着身子,侧着身体面对男人:“你胸肌怎么练的?” 聂铮还真没想到童延会问他这个,眼皮跳了跳,实话实说,“你知道的,每天游泳,三天一次健身,多补充蛋白质。” 童延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懊恼:“可节食前,我跟你吃的都差不多,也每天都运动。” 虽然男孩背着光,但聂铮还是能感觉到童延注意力焦点全都在自己身上,他甚至能猜测到这孩子视线都集中在哪。 他跟童延上过,半夜,两人躺在床上聊身体相关的话题,聂铮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也对,成长中的男孩对成年男人突出的性征产生艳羡完全正常。如果说他是头雄兽,童延现在就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兽,于是聂铮再次实话实说地教导:“可能是体质问题,另一方面,你还小。” 这一句说完,童延好一会儿没说话,吃不准这孩子是不是不高兴,聂铮头再次朝男孩偏过去。 谁知,两人眼神一对上,童延胳膊就抬了起来,“我摸一下。” 聂铮一愣,这还真是先礼后兵,先跟他打招呼,话音没落,童延手就伸到他胸口。 聂铮还当真让童延捏了两把,随后,牢牢攥住男孩的手腕,“睡不着?” 不是他小家子气,再由着童延这样作妖,今晚上圣人也忍不了了。还是那句话,他不随便,却实打实地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GAY。 童延手立刻缩了回去,随后开始哈哈笑。 有那么一瞬,聂铮有强烈的冲动,这孩子太嚣张,要不现在就把人绑起来,“身体力行”地教训教训得了。 但很快,理智回流,聂铮把不应该的遐想强压下去,默认童延是真睡不着。 揉了揉眉心,给自己定了下神,说:“我们出发的港口,有个故事,你听说过?” 童延果然年纪在这儿,再妖孽也只是个孩子,还是缺失男性长辈陪护的孩子。一听这话,脑袋立刻凑过来,“什么?” 黑暗中,男孩眼睛浮着两团不算明亮的光,聂铮说:“这得说到北宋,苏东坡晚年,被贬谪到这儿……” 晴好的深夜,游轮还在行驶中,持续不断的海浪间杂几声悠长低哑的笛鸣,让人觉得安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铮故事讲到一半,“虽然被政敌迫害,他日子过得清苦,但本身性子乐观……” 低头,童延已经靠在他胳膊边上睡着了,呼吸匀缓。 睡前故事还没说完的聂先生默默看了一会儿,心底竟难得地柔软,伸手很轻地摸了下男孩的头。 旅程结束后,他们一起回了S城。 到家已经是晚上,回房之前,聂铮突然听见童延说:“我打算出去住几天。” 母亲嫁人,这孩子到现在还没适应,聂铮愣了愣,“你去哪?” 童延笑了笑:“是这样。说句实话,黑客那个角色我到现在还进入不了,我想找个不算好的房子,自己闷着住一阵,暂时不跟人往来,体验一下生活。古老爷子说这样靠谱。” 聂铮目光在男孩脸上停留许久,“行,你注意安全。”这孩子越来越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有小田在,童延的房子很快就找到了。在靠近市郊的一个老式居民小区,房子破旧,到晚上,也就稀稀拉拉几个窗口亮着灯。 童延是次日下午搬走的,趁他收拾东西,聂铮跟小田说:“你就近找个房住下,不要打扰他,但也不要大意。” 不是跟着童延,小田半辈子都跟大老板说不上话,立刻,乐颠颠地应下了。 破房子里水电网齐全,童延随身带的除了衣物这些生活用品,还有电脑,另外就是一些电脑知识的专业书,又是分开看个个字都懂,凑在一块儿直叫人怀疑不是中文的那种。 他基本不出门,吃的要么在网上订,要么一次在超市买够一周的分量。 这种游离世外的闲散生活,童延过了几天,只觉得憋得慌。还是那种心惊肉跳的慌,他何曾闲过这么久。转机发生的这天,他考虑角色是个哑巴,但有微弱的听力,用塞子把两只耳朵都塞了起来。 这样过了半天,童延发现一个问题:只是塞了个耳朵,他面临的却是全身机能发生问题的错觉。他整个人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密封的容器里。 他躺在床上,眼光从屋子的角落寸寸扫过,神经质地感觉眼珠转动的时候,眼眶的感觉都非常强烈,他像是被装在一个罐子里,对周围的一切都有隔阂。 大概正是因为这种隔阂感,周遭一切事物都他来说都变得陌生,出于对陌生的不信任,就连墙上的钟似乎都值得他揣测,似乎都活了过来。 两天后,他出了一次门,这次他有非常强烈的感觉,东西活了,人死了,他周围的人和墙上的钟没有区别。 也就是这天,路过一家商店,从橱窗里看见自己的眼神,冰凉麻木。即使这份冰凉麻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