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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菊花糕没怎么碰;乳酪类似后世的酸奶,此时很流行,菊花乳酪就是在上面点缀了几缕菊花瓣,看起来颇为雅致,余慧心爱吃。 菊花羹和菊花酒勉强入口,碍于酒精提炼技术不发达,酒并不醉人,余慧心当有点酒精度的果汁喝了;菊花茶她却一点不敢碰,里面肉眼可见地加了花椒、桂皮、别的茶叶,比喝药还可怕。嗯,余家也有栽菊花,回家采一些晒干,加上枸杞泡一起,清肝明目好养生。 她和陈氏的位置比较靠边,毕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陈氏紧张地防备着王家的新儿媳,余慧心浑然不知,端着酸奶吃得优雅认真,好似除了吃,世间再无大事。 现场气氛活泼,除了聊天,还有很多人玩小游戏。从前的余七巧没什么机会玩这些,根本没学会,余慧心就更不会了。有些倒是简单易学、好上手,比如投壶,但她多半玩不好,只能吃着酸奶旁观。 玩投壶的基本都是十多岁的少女、少妇,其中一位穿戴精致、长相明艳却又不苟言笑的小女孩,几乎是百发百中,惹得周围人连连惊叹。 余慧心佩服不已,正好酸奶吃完,就去拉陈氏的手:“我们也去看看!” 陈氏纠结:“看什么呀?多危险?”王腾宗那个新媳妇就在那里呢。 “人家小妹妹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别让人看了笑话。”余慧心起身离座。 陈氏只能跟上,着慌地看了主位那边的甄夫人一眼,只见甄夫人紧张地瞪着自己。她只好加快快步,紧盯着余慧心。 “啊——又中了!”百发百中的少女再中一箭,其余少女一阵惊呼,有人赞道,“真不愧是太和郡主的妹妹!” 那少女却轻蹙蛾眉甩甩胳膊,略带嫌弃地道:“不来了,总赢你们,没意思。” “那我们来行酒令吧?”一个年纪略大的女孩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好呀!” “来来来,都别走!”这女孩得了支持,登时喜笑颜开,扭头就抓住余慧心,“这位姐姐,你来当令官。” 余慧心一脸懵逼,诚实地道:“我不会。” 女孩捂嘴轻笑,美目直盯着她:“姐姐说笑了,你看起来就知书达理,小小酒令官岂能难倒你?” 余慧心也笑,不卑不亢地道:“妹妹说笑了,我家经商的,还真不通诗书,酒令从前都没玩过,酒令官我真当不了。这样,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 “那我们教你吧,很简单的。”女孩又说。 余慧心便觉得不对劲,怎么还不依不饶呢? 她警惕起来,往陈氏那边靠了靠,答应道:“好呀,我也想和大家玩。” 待大家重新推选出令官、讲解规则时,陈氏将余慧心往后一拉,声音紧绷地在她耳边道:“那是御史大夫之女李菱华,王家待聘的新儿媳。” “谁?”余慧心怔了一下才理清关系,不禁笑道,“还是前头那个青梅竹马呢。” 陈氏顿觉恶心,怀疑那两人一直暗通款曲,咬牙道:“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余慧心摆手:“不提他们,我无事。” “好了!”那边李菱华看过来,“那位姐姐怎么称呼?我们开始了。” 余慧心嘴角一抽,这是个王者级别的宅斗选手吧?装得倒挺像。 她大方一笑:“我乃崇贤坊余三娘,小字慧心,先前嫁给了裕德坊王家,如今和离了,还望大家不嫌弃,随意称呼我吧。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李菱华:“…………” 其余人:“…………” 人群中有和李菱华一起玩耍的小姐妹,知道她亲事已订,只是王腾宗才刚和离,不好马上下聘,要等下月去了。哪曾想,这个余慧心这么不怕失颜面,和离之事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还指名道姓,这下搞得李菱华没面子了。 李菱华登时涨红了脸,恨不得将行酒令用的骰子掷在她脸上。 “你叫我菱华吧。”她憋着一股气道,却不肯说自己姓什么、出自何家。 行酒令开始,余慧心刚刚去和陈氏说话了,没听清规则,但如今已身在局中,不好走开,只能先看着,又低声问陈氏:“怎么个玩法?” 陈氏刚刚也没听,轻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每场酒令的规则都不尽相同,她倒是会玩一些,看看就知道了。 一名少妇吟了句诗,然后轻掷骰子,按点数从自己往右数,数到的人接过骰子继续吟诗。 陈氏听了两句便松口气,小声对余慧心说:“是飞花令。” 哟?余慧心顿时来了精神,心里也有了底气,毕竟上辈子在电视上看过。回想刚刚那几句诗,里头的确都带了花字。她最近非但练字,这个世界的书也都在看,倒是背了几句诗,赶忙回忆起来。 过了一会,终究是轮到了她,她脑子却是一空——刚刚准备了两句,已经被前头的人说了。 李菱华冷冷地看着她:“三娘怎么不说?到你了?” 余慧心使劲想了一会,无奈地道:“我暂时想不到,先喝酒吧。” “那不行!”李菱华叫道,“大家都吟诗,你怎能如此?” “为何不能?”余慧心一脸不解,“规矩不就是吟不出来就喝酒吗?” 李菱华一窒,扭头问令官:“那现在该喝多少杯了?” 余慧心:???等等,不是一杯就够吗? 令官说:“该七杯。” 余慧心懵逼地想:下次我特么一定好好听你们说游戏规则! 她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地道:“我喝!”反正就是酒精饮料,又不醉人,就是容易尿急。 将酒喝完,继续行令,这次该余慧心掷骰子,一扔,只一点,又该她自己。 李菱华哼笑一声:“三娘运道不太好。” 余慧心问令官:“这次又该喝几杯?” 令官娇俏一笑:“若是你掷到别人,别人说不出来,该喝一杯,你自己却要喝七杯加一杯。” 余慧心顿觉肚子发涨:“那我还是吟诗吧。” “我们等你。”令官和善地道,又给她说了一遍这次酒令的规则。 余慧心顿时听得头大,心里直呼:后世电视节目误我!比起这古代的飞花令来,也太小儿科了! 幸好她刚刚没说,不然说了也是错。她刚刚听大家玩那么久,只听诗句中都带花,却没发现这花的位置很巧妙——第一个念诗的人,花是诗句首字;下一个就是第二字,如此轮转下去。 这对文化水平的要求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