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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下棋,当然都是他教。 这样一看,她这婚结得相当辛苦,课程一天比一天多。不过都是她自己感兴趣要学的,换个角度想——她得了个免费又靠谱的老师,这老师不但不藏私,还不敢骂她罚她。 余老爷和安阳要上车了,还不见韩少章过来请安,遂叫裴义淳:“看见少章了吗?” 裴义淳扭头四顾,摇头。 安阳觉得裴五有事情瞒着自己,对汀兰道:“去叫五娘过来。” 裴五在车队后面,汀兰挤过去,好一会才将人请过来。 “爹、娘。”裴五福身,“外面热,你们怎么还不上车?” “少章呢?” “呃……”裴五顿住,咬了咬下唇一声讥讽,“或许被美妾绊住了吧。” 安阳皱眉,有些怒意。正要开口,韩少章从外头跑来:“岳父、岳母!” 安阳松口气:“来了便好,走吧。” 韩少章怒气冲冲,看了裴五一眼,立在马前不动。 “怎么了?”裴老爷出声。 裴五冷笑地看着韩少章。 韩少章咬了咬牙,道:“虽说是个婢女,我不该为她落了妻子的颜面,否则有宠妾灭妻之嫌!但是她——” 他指着裴五,愤恨地道:“她若觉得人碍眼,只管发卖了就是,我哪敢说什么?她却将人留下,与我说要到官府放良纳妾,转头一碗药灌下去,如今那婢子一尸两命!” 安阳呆了呆,看着裴五:“你——” “娘也要为一个贱婢数落我么?!”裴五昂起头。 安阳一窒。 裴老爷温声对她道:“你先上车去。” 安阳看着裴五,满脸失望,扭头上了马车。 裴老爷对裴五道:“女婿说得对,你直接将人发卖就是,如今……”他看了眼韩少章,摇摇头也上车了。 韩少章早就料到岳父、岳母的反应,并不失望。裴五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就算知道她有错,又能怎样?只是裴五越发乖戾,今日甚至害人性命,他却不能瞒着他们。否则将来裴五闯出更大的祸,他们又要说他没提前告知了! 裴五冷冷地看着他:“那丫头在你心中,当真不寻常。” 韩少章见她还不知悔改,狠狠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裴五也将袖子一甩,朝自己的马车走去,却见裴义淳和余慧心站在前方。 她顿时一股怒气,走过去睨了余慧心一眼:“我的笑话那么好看么?” 裴义淳一急,想和她理论,余慧心赶紧拖住他,伸手捂住他的嘴,对他摇了摇头。 他一脸委屈,顿时冷静下来。余慧心这才放开他。 到北山后,安阳安顿好就将裴五叫到面前:“你将少章那丫头怎么了?怎么会一尸两命?” “她怀了孩子。”裴五跪在地上,抬头道,“一个贱婢也想污韩家的骨血么?谁知道她在外头有多少男人,孩子是谁的?也只有少章会受骗!我也是为了少章……” “然后呢?”安阳淡淡地看着她。 她一阵心虚:“我赏了她堕胎药……是她自己命不好,我可没想要她性命!” 安阳简直想大耳刮子抽她:“你当我看不出你的手段?一个丫头值得你这样?” “我若不狠,少章怎会吃教训?” “你现在哪有皇亲的气度?” “我要气度做什么?在你眼里,我自是比不上大姐、二姐的!” “你……”安阳一窒,难过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偏心她们了?我要不是偏着你,你也不会是今天这样!你身为裴仁佑与我安阳的女儿,从小到大缺过什么?饶是如此,你哥哥姐姐也样样让你、处处宠你,结果就将你养成了如今这模样!你想让韩少章吃教训,却忘了自己留下的把柄,你到底在做什么?!一个婢女的事,从上月闹到这月,竟让你闹出人命来!本是你占理的事,你这样一闹——” “难道理不就在我这边了么?” “在是在。只是原本少章还愧对于你,现如今怕只有厌了。” “我不稀罕!”裴五梗着脖子。 “你自是不稀罕的。不然好好的夫妻,也不会闹成这般模样。当初我就不大同意,你六弟和他最熟,也不赞同,你就该听,也不会……罢了罢了,木已成舟的事,多说无益。你和离吧,也免得继续做一对怨偶。” “娘?!”裴五惊道,“你怎能让自己的女儿做弃妇?” “和离怎么是弃妇了?”安阳大怒。 “怎么不是?不过名目好听!那余慧心就是别人厌弃的,也就小六当宝!” 啪!安阳将桌子重重一拍,往门外一指:“你给我走!既然你不愿意离了韩少章,就回韩家去反思!” 裴五顿了顿,垂头道:“是……女儿告辞。”说完起身,抹了抹泪往外走。 安阳突然叫住她,她以为母亲终究是疼惜自己,飞快转身。 安阳恨道:“六娘不管怎样,已经是裴家的媳妇,你要敢在她和六郎面前胡说八道、闹得家宅不宁,我就没有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裴五一窒,心中升起浓浓的嫉妒,答应一声出去了。 走到外面,她往裴义淳住的方向看了一眼,提步想要过去。 送她出来的沅芷急道:“五小姐!” 裴五回过神来,看她一眼,终于往大门的方向走。 被她这一闹,安阳的气又不顺,到北山的头几天都在吃药中度过。裴义淳、余慧心、裴骊珠,甚至是阿谨、阿学,都到床前侍奉汤药。 安阳看着他们,心情渐渐好起来。大家都好,只裴五有点问题,那她这个做娘的能有多大的过错? 身子大好后,安阳的胃口也好起来。见她早饭多吃了点,大家都放心不少。 裴义淳道:“等下再让太医把把脉,这副药吃完,应该不必再吃了。” 安阳点头,突然问:“你们这个月请平安脉了吗?” “没呢……”裴义淳顺口一答,接着想到,“不是三个月一请吗?” 安阳和裴老爷年纪大了,早就是一月一请。但裴义淳年纪轻轻,一直是三个月请一次,有时候他自己跑得不见人,拖上一两个月也是有的。 他上个月刚刚请过。当时余慧心刚进门,太医本来是帮她把脉,他赖在旁边不走,就让太医顺便把了一下。正好以后夫妻俩一起,免得太医多跑。 余慧心当时脑洞大开,以为本朝医术神奇,能把出一天的喜脉来。知道受精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