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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即便全副武装,她还是被粉丝认了出来。两个女孩特激动,一开始隔着点距离拍照,后来又觉得,下次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见到,就上前问盛夏,可不可以给她们签名。 盛夏点头,移步到不影响别人走路的地方。 国内到达厅里,任彦东和向秘书一行人从天津飞到上海,任彦东下了飞机就在接电话,看着前方的路,目不斜视。 向秘书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给粉丝签名,她瞅瞅任彦东,他正在讲电话,也不好打断他。 任彦东像有感应一般,又像是无意间看了左手边一眼,脚步定住,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她。 电话里安静了十多秒,电话那边是海外事业部的负责人,跟任彦东在汇报工作,对方没听到声音,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动静,可信号又不像是不好的样子,他还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机场的嘈杂声。 “任总?” 任彦东回神:“嗯,继续。” 他收回视线,抬步离开。 签过名,盛夏戴上口罩,推着行李箱朝出口走,闵瑜已经安排了车过来接,刚才已经把车牌号发给了她。 朝出口方向看时,她身形一顿,就在她恍惚的瞬间,车门关上,汽车从即停点驶离。 刚刚那个背影,是三哥,她应该没看错。 手机响了,是厉炎卓的电话。 她缓了几秒,接听,“厉总,你好。” 厉炎卓:“在出口处等着,车马上开过去。” 盛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厉总,你也在机场?” 厉炎卓‘嗯’了声,解释道:“节目组的车半路抛锚,我正好出差回来,顺便带你回市区。” 盛夏:“谢谢厉总,麻烦了。” 厉炎卓:“跟我不用客气。” 挂了电话,盛夏的思绪还在之前那个背影上,只是匆匆一瞥的背影,隔着那么远,她竟能看出是他。 她把手机揣到风衣口袋,随着人流往外走。 到了出口,厉炎卓的车已经缓缓停下来。 车停稳,司机下来把她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公共场合,怕有娱乐记者,厉炎卓就没下车,长臂伸过来,给她把车门从里面开了一点。 盛夏莞尔,客气道:“谢谢。” 第二十九章 盛夏跟厉炎卓虽然吃过几次饭, 也打过牌,但聊天并不多,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熟悉。 干坐着冷场, 聊天也是尬聊。 早知道是厉炎卓接她,她还不如坐地铁回市区。 厉炎卓的感受倒是还好,他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怕盛夏不自在, 他主动问道:“剧本看的怎么样了?” 盛夏侧脸,谦虚了一点:“研究的差不多了。” 其实戏里所有属于她的台词, 她已经熟记于心, 就连戏里的场景她都能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过一遍, 也画了不少出来。 厉炎卓颔首,“揣摩不透的可以跟周明谦或是顾恒沟通。”他本来打算在车上处理一些文件,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把文件合起来。 问她:“以后就不拉小提琴了?” 盛夏:“不会啊, 现在每天也都有练琴,保持手感。” 厉炎卓浅笑着, “以为你以后要从事金融工作。” 盛夏顿了片刻, 认真考虑后又点点头, “也许。不过不影响,在我这里,两者应该可以兼得。” 厉炎卓:“那就好, 希望以后还有听你演奏的机会。” 盛夏一怔,“你听过我的演奏会?” 厉炎卓笑了笑, 不答反问,“对我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盛夏仔细回忆,把在上海生活时认识的人,还有在开演奏会期间认识的朋友都想了个遍,还是无果。 她只好半开玩笑道:“选择性失忆了。我这个人,对太优秀的人有种羡慕嫉妒心理,往往不想记住跟他们有关的。” 厉炎卓看着她,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不少,也没再逗她,给她提示:“你到上海后,第一位小提琴老师还记不记得是谁?” 怎么能不记得呢?教了她好几年。 盛夏盯着厉炎卓看,名字里又带个卓,她恍然:“你是卓老师的儿子?” 厉炎卓点点头,“好久不见。” 盛夏想了想,大概得有十六七年了吧,也许后来他又听过她的演奏会,但她没印象了,记不起来。 她赶紧问道:“卓老师身体还好吗?” 厉炎卓:“还行,一直在国外疗养。”他说:“等四月份天气舒服了,我妈会回国住两个月。” 盛夏:“到时要告诉我,我去看看卓老师。” 卓老师当时是上海知名的小提琴老师,她从五岁到八岁一直跟着卓老师学习小提琴。 有天夏女士跟她说,以后不去卓老师的琴行了,给她再换个老师,因为卓老师上课时晕倒,在医院做手术,以后就不开琴行了。 长大一些她才知道,卓老师原本身体就不好,她老公不许她再劳累,期间做过三次手术,后来就去了国外。 盛夏对小时候的记忆并没有多少,她问厉炎卓,“那会儿你也经常去琴行?” 厉炎卓摇摇头,“偶尔,不过你第一次过去上课,我正好在那。” 盛夏对五岁时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让厉炎卓说说那时她什么个状态。 厉炎卓笑着:“真要听?” 盛夏点头,表情认真。 厉炎卓便把他能记住的都说了出来,他之所以当时对盛夏印象深刻,因为当时她哭的稀里哗啦。 那次是她的舅舅带她过去,夏舅舅抱着她哄了大半个小时,她还是抽噎的停不下来。 他当时正在妈妈的办公室写作业,夏舅舅怕在走道上会影响其他孩子上小提琴课,就把盛夏抱到妈妈的办公室。 舅舅问她:今天在幼儿园是不是有小朋友欺负你? 盛夏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一直重复那一句:我要回北京。 后来他从妈妈那儿才知道,原来盛夏的父母离婚,盛夏的抚养权给了妈妈,从北京到上海来生活。 那天是盛夏第一天去新的幼儿园,什么都是陌生的。 夏舅舅说:在上海也好呀,有舅舅陪你玩,对不对? 盛夏:上海不好,我要回北京找三哥。 然后说着说着,眼泪就跟小豆子一样往下掉。 舅舅不会哄孩子,急的额头冒汗,他从包里拿出盛夏的水杯,带吸管那种,打开来给盛夏,盛夏两手抱着水杯,吸了几口,接着抽噎。舅舅问:你找你三哥做什么? 盛夏:打.他。 然后断断续续还说了很多。 盛夏听后,扶额。 她瞅着厉炎卓,笑着说:“厉总,你确定没黑我?”她可是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