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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追求者的身份把江南抢走。 顾远一下子心乱了。 终日魂不守舍,思维仿佛停在了江南跟他说他和沈易安交往了的时候,魂丢了,只剩一副躯壳在游荡。 而在这时,尉征向他表白了。 那天,尉征约他去了秘密基地,他去了,看见尉征捧着一盆仙人掌,傻傻地面对着他站定。 顾远:“你为什么捧着盆仙人掌?” 尉征一手端着花盆,一手揉了揉头发,立起几根呆毛:“没找到卖绿玫瑰的,就用这个代替了” 顾远:“为什么要找绿玫瑰?” 尉征抿着嘴唇,憋了半天,脖子一横,将话不停歇地不换气地快速说完,仿佛被打断就说不了了似的:“绿玫瑰象征跨界限的爱情,我想跟你跨个界,搞个同性恋” 顾远惊了: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和我睡觉! 惊讶,无措,还有很多顾远不曾体会过的感觉糅杂在一起,顾远更乱了,思维停滞,眼神呆滞,身子直愣愣地僵在原地。 尉征低着头,不敢去看顾远。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应,心里着急,便开口说:“行不行一句话,磨磨唧唧地一点都不像远哥” 顾远实在理不清,嘴唇蠕动半响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尉征,我……” 尉征大跨步走过去,想抱住顾远。 手揽过去的时候,想起怀里还有盆仙人掌,但顾远僵直的身子已经被拉了过去,眼看就要倾斜着靠向他。 尉征一急,将仙人掌沿垂直面旋转九十度,将仙人掌的顶部按到了自己的肚皮上。 顾远靠过去的时候碰到了花盆的底部,硬硬的,硌了顾远一下。 他侧着脑袋去看尉征,尉征龇牙咧嘴的,似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顾远问。 “它的刺扎到我了”尉征的目光停留在仙人掌上。 顾远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方才的尴尬和无措都统统抛到脑后,伸手夺过仙人掌,放在地上。 他蹲下身子,一根一根地帮尉征拔着插入肉里的刺。 顾远在犹豫的时候,尉征就知道结果了,他像是拥抱泡沫一般去拥抱顾远。 他知道,这一抱之后,就再难拥抱了。 却连这最后一抱都不能如愿。 顾远身上的温柔,是色板上第28格的橙加第101格的蓝,是18度灰色。他的温柔,是介于友情与爱情的灰色地带,似乎待他与众不同,却又并无他意。 尉征忽然很想笑,笑自己太当真,其实他原没有勇气告白,可是那天晚上顾远主动吻了他,他竟天真地以为顾远喜欢他。 到底是酒后糊涂。 只有他当真了。 顾远根本就不记得啊。 顾远将所有的刺都拔完后站起身,蓦然抬头,瞧见一双湿红的眼,透亮的眼眸浸在朦朦水雾中,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飘来:“尉征,对不起”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坚持不懈,越挫越勇,我不会放弃的”尉征尽可能地将语气放轻快,但还是压不住哽咽。 终于他承受不住了,在他的肩上担过太多的重量,让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只有16岁的孩子。 这一刻,他似乎做回了孩子,放声大哭,将这些年压制的所有的不痛快和委屈都哭出来。 顾远的心在剥离,在抽痛。 他抱住眼前这个痛哭不已的人,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个嚎啕大哭,一个默默红着眼眶。 “远哥,我喜欢你,就算有一天我追不上你了,我也不会放弃追赶,因为你是我尉征这辈子唯一的梦想”尉征哽哽咽咽,抽抽搭搭地才把话说完。 顾远心中不知作何感受,百感交集,纠纠缠缠,躁动不安。 那日之后,尉征真的没有放弃,不管顾远怎么推搡,怎么拒绝,还是会没皮没脸地贴上来。 顾远对尉征说不来狠话,但有时候难免不经意地吐出几句伤人的话,每次说完顾远都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那段时间的顾远很混乱,他本就对感情一事懵懵懂懂,迟钝的可以,平常又不想去细琢磨这种事。等到了需要去思考的时候,他的感情线已经乱成一团,怎么纾解都还是乱的。 就像玩线球的猫,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挣脱不开纠缠,最后越缠越多。 第88章 耳边回荡着吕老头的念叨,声音有些空灵感。细听听,不是吕老头的声音变了,而是他的整个心变得空荡荡,世界的一切隔了好远才传来。 吕老头站在讲台上,似乎在问下面昏昏欲睡的同学们:“你们最喜欢的偶像是谁?” 说起偶像,顾远忽地想起一个人来,那个时候的他觉得那个人就是他的偶像,一直那么强大,仿佛永远不知失败为何物。 反观自己,就像烂泥一滩,伏在地上,人见了连踩上一脚都觉得脏。 无论是格斗还是实战,他从未赢过那个人。 他是怕他的。 因为他总是喜欢捉弄他。 第一次来到那个陌生的家,他戴着一个恶鬼面具躲在黑暗处吓他,本不怕鬼怪的人便被吓得一听到鬼这个字就心里打颤。 顾远想着想着心里多少有了一点不爽的情绪,对那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所谓的哥哥,他终究分不清自己是崇拜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点,又或是恐惧多一点。 只有一种感情的话就好办了,可是就像对尉征和江南一样,顾远笨拙地点着感情进度条,却愕然发现进度条是模糊不清的,搞不清楚是哪种感情,是多深的感情。 乱 乱死了 顾远最怕的就是理清楚情感线,他从来只会选择不去理,乱就乱着吧。 “远哥” 顾远以为有人唤他,抬起头才知是吕老头叫尉征回答问题,问题是最喜欢的偶像是谁,尉征说了他。 顾远扶额,低下头,默不作声。 他不想去看老师和同学们的惊讶的表情,也不敢去想象,太尴尬了。 但现实容不得他不去想,全班都炸开了锅,起哄的,私语的。各种顾远不想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耳朵。 除了这种近似于当众表白的行为以外,顾远对尉征一切追求行为都表示极度无奈加惶然无措。 比如,昨天尉征给了一盒酸奶,顾远喝到一半时看见手上的黑色墨水,当即一口酸奶喷出来。 酸奶盒子上用黑笔涂粗的几个大字已经被抹去大半了,但原型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来的,英文的我爱你。 还有个心。 顾远特别想冲过去跟尉征说:你写就写,为什么不用个好点的笔,染了我一手。 第二次,尉征长进了,他不用酸奶了,用可乐。 在瓶子上端的部分写字,喝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