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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看向方挽琴,无奈笑道:“好了,不告了,这下可以回家了吧?” 方挽琴擦掉泪,掀开被子下床,眉梢总算有了些许笑意:“先去趟商场吧,第一次见面,总要准备点礼物。” 闻言压在时天空心里的重石头总算消失。 这样的结果真好。 虽然、虽然她也讨厌她父母的各种行径,可……那毕竟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尤其是徐慧蓉,她是不忍心她受苦才不得不调换她和时歌,她无法责备她。 想着,她加快脚步跟上时楚,低声道谢:“哥哥,谢谢你。” 时楚偏过头,深秋的月色落在他漆黑的瞳仁里,是一抹显而易见的温柔:“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快别哭了,你今天一天都在哭,明天眼睛肯定要肿成核桃。” “我才不怕。”时天空破涕为笑,“反正再难看,也是哥的妹妹!”她亲昵挽住时楚的手。 少女发育饱满的胸若有似无擦过时楚手臂,温热的柔软令时楚一怔,他心里弥漫开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 旁边娇俏可人的少女曾是他妹妹,和他有着同样的血缘,现在她还是他妹妹,却又不一样了,他们没有血缘。 心底有什么在躁动着,时楚仿佛被烫着一般,猛地抽出手,头也不回快步往前走:“走吧。” “……” 时天空一脸茫然,片刻,她摇摇头,小跑着追上去:“哥,等等我!” * 一家四口逛完商场回家是十点半,张妈说时歌已经睡下了。 时方朔打算叫醒她,让母女俩先见上一面,方挽琴却摇头,把价值十几万的衣服,鞋子,书包,还有条铂金手链全堆门口:“让她睡吧,明天再见也一样。” 时方朔没有多说,点头应允了。倒是时天空,恨不能在门板上盯出一个洞,看看时歌长什么样子。 像爸,还是像妈? 在她小时候,经常有人逗她说长得既不像时方朔,也不像方挽歌,肯定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彼时,是句玩笑,没想到,一语中的。 她,时楚和时游的房间都在三楼,上楼时,她停住不动,没有回头问:“哥,她……长得像谁啊?” 时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一步跨上三个台阶,走到时天空旁边,弯身平视着她,指尖点着她的眉毛:“两条眉毛。”眼睛,“两只眼睛。”鼻尖,“一个鼻子。”嘴巴,“一张嘴。” “噗呲,哥你讨厌,又逗我!”时天空被他逗笑,奶黄色的壁灯落在她纯洁无暇的脸上,散发着盈盈的光。 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萦绕着时楚,指尖下是细腻温热的粉唇,他无意识摩挲,直到时天空问了句:“哥,你做什么呀?” 时楚骇然回神,他……他在做什么?! 他慌乱收回手,几步上楼消失:“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哦。”时天空一脸茫然,手搭在嘴边,往上喊,“哥,晚安!” 咚。 回应她的是急促关门声。 时天空身后,不远处的房门悄然关上,时歌端着盘又大又紫红的车厘子回到床上,刚刚时楚和时天空的互动她全看到了。 片刻。 她“呕”一声,酸甜可口的车厘子悉数吐进垃圾桶,吐了一分钟,反胃感缓和不少。 她扭开矿泉水漱完口,剥了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这才抬眸看向天花板,她楼上是时楚的房间。 “恶心。” 她骂完,合上双眸睡觉,眼不见为净,迷迷糊糊思索下一步计划。 根据刚才时方朔和方挽琴的态度,看来他们还是和原书一样,要放过林文雄和徐慧蓉,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好像…… 原书中有出现过一个记者? 在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时歌有了主意。 次日。 张妈做了极其丰盛的早餐,昨天她摸清了时歌喜好,做的全是她喜欢的。 时方朔,方挽琴和时楚对食物都无偏好,没意见。 时天空紧紧捏着筷子,有些委屈,她不喜欢中式早餐,以前张妈都是做西式,她下意识张口想要三明治,出口瞬间又生生咽了回去。 算了。 尽管父母哥哥待她如同以往,但她始终不是时家人,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本。 而时游看着红彤彤的牛肉汤粉,小嘴巴嘟得老高,可他敢怒不敢言,昨天他记住了,老大喜欢吃辣…… 一家人等了约莫十分钟,在方挽琴耐心消失殆尽前一秒,时歌进了饭厅。 她没有穿时方朔和方挽琴买的新衣服,是唐小柔带她买的运动服,简单的剪裁,干净的淡蓝色,配上一头清爽齐脖短发,像是一缕舒爽清风,吹散了饭厅的沉闷。 她眉眼弯弯,微笑着打招呼:“早上好。” 这是方挽琴第一次见时歌,只一眼,她登时愣住。像,太像了,时歌的眉眼,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这就是她……亲生女儿。 时天空看到方挽琴的表情,她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有那么一瞬,她想不顾一切跑出去,从此离开时家,跑到、跑到顾远知面前,扑进他怀里尽情悲伤。 她是真的好难受。 “来。”时方朔和时歌招手,招呼她坐方挽琴旁边的位置,以前那是时天空的位置,“坐旁边。” 时歌依然走过去坐下,礼貌喊方挽琴:“阿姨。” 哐当。 方挽琴霎时脸色大变,手中的杯子滑落,流了满地醇香的牛奶,张妈赶紧蹲下收拾,大气都不敢出。 其余三人也皆大惊失色,时歌竟然喊方挽琴阿姨! 唯独时游不为所动,全身心投入吃光热腾腾牛肉汤粉的大业中。 他人生第一次乖巧吃早餐,辣得眼泪汪汪的,呜呜呜,好辣,可老大好凶,不吃光……是要被割小**的! 时歌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问时方朔:“爸爸,妈妈还没起床吗?按时吃早餐对身体好呢。” 时方朔以为她不认识方挽琴,笑眯眯道:“傻孩子,你刚刚喊的阿姨就是妈妈,你没发现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时歌双目蹬圆,不敢置信看向方挽琴,“我以为是爸爸的妹妹呢……”她顿了顿,唇边泛起丝虚弱的微笑,“可如果是妈妈……为什么……不抱抱我呀。”她低头,沮丧得像霜打的茄子,“我们不是……隔了十六年才相见吗?” 她声音越来越低,时方朔心头很不是滋味,无论如何,时歌始终是他血脉,方挽琴昨天使小性子住院,今天还态度冷淡,实在不合适。 他和方挽琴使了个眼色,轻轻摸着时歌的头,温声安慰:“别乱想,爸爸和妈妈都非常欢迎你回家。” 方挽琴有些难堪。 原书中女配一见她,立即扑她怀里大哭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