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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刺消失的瞬间,霍枭手臂一撑,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在草坪上。 温茶:“……” 秀儿,是你吗? 宋业脸色极其难看。 大概是没想到这批玩家里会有这么风骚的存在,一时间嘴唇蠕动,良久才吐出一句: “下课!” 两个字,咬牙切齿。 恨不能生撕了霍枭的感觉…… 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 众人几乎瘫了一地,好半天没人说话。 温茶掐指一算。 五十二个玩家刷的只剩下二十一个,这才第一天,淘汰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五十,真踏马头秃! 她抽了抽嘴角。 照这么玩下去,第一个副本非得全军覆没不可,不行,她要联系监管员,这个难度系数太不合常理了…… 六点整,天上又开始往下泼浓硫酸。 所有人整齐出现在食堂里,有气无力的戳着碗里的白米饭。 一整天的心力交瘁,就连汪磊这种杠精,此时此刻也了无生意,只恨不能立刻退出游戏。 可是想想那巨额的通关奖励,好不容易撑到这里,谁又甘心一咬牙死亡淘汰出去? 六点半,贞子一样看不见脸的白芳准时出现在食堂外,赶鸭子一样的把蔫头耷脑的一群人赶回了大通铺。 她冷冷丢下一句:“尽快入睡,不准外出。” 便无声无息飘了出去。 霍枭枕着手臂闭上眼,鼻尖嗅到一股极淡的香味。 似甜如蜜,淡的令人心尖发痒。 不知是来自身下的风衣,还是旁边翻来覆去的小矮子。 “别翻了。”他懒懒道。 “七成熟就行。” 温茶:“……” 她干脆翻过身面向他,声音压低凑近道:“你就不担心?” 他懒懒“唔”了一声。 尾音轻抬,带着几分散漫和睡意。 温茶鼓了鼓腮帮子,目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掠过,翻身,蜷成一团努力催眠。 大通铺又怎样。 被折磨了一整天,紧绷的神经和身体,好容易松懈下来,一个比一个睡的快。 温茶是被戳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霍枭低垂的眼帘。 他微凉的大手张开,捂住她的嘴。 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唇缘。 黑暗中,他浅色的瞳孔如同宝石,折射着令人心悸的光。 三秒后,温茶清醒过来。 他的大手滑到她脑后,托住她坐起身,声音低不可闻: “跟着我。” 温茶有些紧张。 她攥住了他的衣摆,皱起眉,一脸困惑。 大晚上不睡觉,又骚什么? 霍枭没空跟她解释,唯恐惊醒别人,他干脆利落的把她夹在了胳膊下,脚步轻的如同鬼魅,来到寝室门前。 温茶无声的被放下来,她扭着衣领子,只见他两根颀长白皙的手指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瞳孔骤缩,来不及阻止,寝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他打开。 温茶脸都要绿了。 拽着他的衣角死活不肯出去。 三令五申入夜后不准离开寝室,这蛇精病又想干嘛?! 骚也要有个底限好吗? 真是疯球。 她拽着他往回拖,奈何力量差距犹如蚍蜉撼树。 两人在门口无声拉扯了半分钟,霍枭耐心告罄,再度用铁臂锁喉,一路把温茶拖出了寝室。 温茶满脸的沧桑泪。 她是上辈子把他日了没给钱吗? 随便怎么骚干嘛非得带上她?! 她看起来像个挂件吗妈卖批! 抗议无效。 温茶选择妥协。 幽暗寂静的走廊外,“硫酸雨”仍然下个不停。 温茶摸着被勒的不舒服的脖颈,脸颊气鼓鼓像只河豚:“你作死干嘛非得拉着我?” 她一脸不爽。 声音因为刻意压低,愈发显得甜软。 霍枭眼神闪了闪。 他没接话,倒是伸手捏住温茶的下巴,抬高左右看了看脖颈两侧,见只是微微有些泛红,这才松了手,神情悠闲: “门没锁。” 温茶没留意他刚才自然又亲近的动作,揉着后颈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她想到了什么,睫毛微微一颤,倏地看向他: “他们……故意的?” 霍枭勾起嘴角:“还不算太笨。” 温茶想起午休时,白芳清晰的落锁声。 为什么一再吩咐不准出寝室,到了晚上却又不上锁? 按照程序员的剧情设计套路,大约是让玩家反其道而行之,只可惜第一天任务量太重,反倒磨去了大部分玩家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温茶来了精神,搓一搓脸,扯着霍枭的衣角:“走走走。” 霍枭任她扯着毛衣边,步子依旧散漫懒惰,一副火烧眉毛都不急的温吞模样:“慌什么,三楼我都找遍了,一楼校长室也摸过,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直接去二楼好了……” “你果然有线索!”温茶杏眼大睁。 她就知道,提前几个小时进入游戏的玩家,不可能只是坐着发呆等人到齐! 之所以只搜了三楼,应该是基于系统的限制。 给与表现出色的玩家一定奖励和优先权,也控制着这个程度,不至于失去平衡。 但即便如此,遇到霍枭这种本身就不合逻辑的存在,对于别的玩家也是一种变相碾压。 温茶眼神闪了闪。 熬过这一场,她说什么也得上报系统把霍枭弄走! 寂静的夜,幽密诡谲的教学楼。 温茶不是个胆小的人,何况身边还跟着个逛花园一样的霍枭。 但即便如此,她在那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时,依旧不可抑制的竖起了汗毛。 手腕一紧,她人已经被霍枭拽进了二楼的一间教室。 霍枭反手把门扣上,伴随着轻微的咯吱声,头顶荡下几星灰尘,呛了温茶一脸。 鼻尖一股瘙痒之意,温茶急忙伸手捏住鼻翼。 硬生生,把打喷嚏的冲动憋了回去。 霍枭侧头看了一眼,只见她眼眶泛红,双眼含雾。 捂着鼻子时,眼神分明紧张又警惕,像极了护食的松鼠。 温茶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液体憋了回去。 她压低声音道:“走——唔!” 两根手指压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 温茶浑身一颤。 属于男性的独特气息缠绕在鼻尖,混合了衣物上淡淡的冷香,令温茶油然而生一股不自在。 她拂掉他的手,识趣儿的把嘴闭紧。 几分钟后,霍枭才转过头,轻声道:“走了。” 温茶松了口气,离他远了一些,小声道:“你说,她是不是看见咱们了?” 霍枭嗤了一声:“真看见了还能走得掉?”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