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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迫人。 他盯着镜子,慢慢的,一点点把眉头皱紧。 “霍枭。” 他垂下眼睑,修长的指尖抵在眉心。 你疯了。 …… 第七天早晨。 温茶翻了个身,揉着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身边空空如也。 她狐疑的环视四周,探头看了眼浴室。 “霍枭?” 屋子里静悄悄。 温茶打了个呵欠:“起的这么早?”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霍枭手插在兜里,慢悠悠走了进来。 “起这么早?” 温茶下了床,倒了杯水慢慢喝掉。 霍枭靠墙站着,一条腿脚尖朝地,姿势慵懒极了。 他漫不经心抬眼看过来,只见温茶雪腻腻的脖颈随着喝水的动作微微滑动,殷红唇瓣像是吸干了水分的花萼,饱满诱人。 她放下杯子,见他没说话,也无所谓的去了洗漱室。 霍枭却径自走到桌边,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她用过的那只杯子,指腹轻轻摩挲了下边缘,才放了回去。 一群人吃过早餐,前厅集合。 因为是最后一天,所有人的神经都不可抑制的紧绷起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高能剧情。 “兵分两路吧。”霍枭道。 “一组去月老庙,剩下的留在客栈保护线索。” 月老庙只接待一对情侣。 现在符合条件的,也只有霍枭和温茶。 楼放眼眸闪了闪,点头:“我们四个就留在客栈里吧,反正是最后一天,集中在一起的话,相对安全许多。” 霍枭没说什么,抽出那本手书丢在了桌上: “看着保管吧。” 说着站起身,拉着温茶离开了客栈。 “……总感觉不会让人顺顺利利结束。” 温茶啧了一声,摇头道。 霍枭与她并肩走着,面无表情: “想那么多没用,拿到线索才有得玩。” 温茶耸了耸肩。 一个小时后,两人再次停在了月老庙前。 依旧抽签。 两个非酋酋长,双倍的下下签。 温茶想起上回那个糟心的幻境,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她侧头看了眼霍枭,他的容颜仿佛被一片薄雾遮挡,渐渐模糊不见。 幻境降临。 “夫君?” “夫君!” ……什么? 霍枭猛地睁开眼。 一双柔荑款款落在他鬓角,轻揉缓压,力道适中。 袖管中殷香徐徐,美妙动人。 他下意识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女子纤腰漫转,娇娇落了他满怀。 霍枭两根玉指挟住她下颚慢慢抬起,一双极为漂亮的杏仁眼如同浅湖,倒映着他的容颜。 “夫君因何闷闷不乐?” 她依偎在他怀中,吴侬软语,娇俏怜人。 “并无不乐。” 他低声道,垂首,寻到她两瓣唇,轻车熟路的压了下去。 一声低低的轻呼,带着几分嗔怪和羞怯。 她闭上眼,睫毛颤抖,一双手欲拒还迎的抵在他怀中,看起来可爱极了。 这是他的女人。 霍枭勾起唇角,抱着她走到床榻间,剥去一双绣鞋,放下了帷幔。 她发出猫咪一般的呜咽,似无助,又似享受。 肌肤紧贴,从温热变得滚烫无比,直至密密的汗液似雾露从毛孔中渗出。 一滴滴,顺着鬓角滑脱。 “夫、夫君……” 她在颠簸中紧紧扣住他的肩膀,细长雪颈扬起,犹如濒死的天鹅。 霍枭的吻炙热如星火,飞溅她满身。 他揉搓着她的唇瓣,眼神迷离:“叫我霍枭。” 她蓦地睁大双眼。 似无助,似慌乱,似羞涩不已。 他是她的天与地。 她仰慕他敬爱她如同神明。 她怎么能直呼他的名讳? “夫君、夫君……” 她似哭似笑,娇慵诱人。 霍枭捧住她的脸颊,双目混沌潮热: “我说了,叫我的名字。” 她不是总霍枭霍枭的叫吗? 她对他,何曾有过半点敬畏感。 她应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夫君。 因她从心底,就不该是那么畏惧羞怯的模样。 霍枭摇了摇头。 不、不对,她是他的娇妻,他是她的天地,她本就该是如此温柔驯顺的样子才对! “夫君……” 她一声声的唤,如同女巫在蛊惑着迷路的旅人,亦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将他俘获。 他渐渐分不清楚,什么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 大雾漫天。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其实并非雾,而是一缕缕浓郁缥缈的迷香。 烟霭缕缕如发丝。 交汇在一处,将整个月老庙罗织的密不透风。 庙祝揣着手,眼睑半垂立在门口。 他看了眼院子中央那只香鼎,香若燃尽还无人清醒,所有人就会失去最后的生机。 他低低笑了一声,仰起脸,似笑非笑。 也罢。 噩梦也好,美梦也好。 终归是人心底藏匿不得说的梦魇。 弯弯绕绕,重重叠叠。 有几个可以清…… 他眸光倏然一凛: 有人,醒过来了?! 迷香如网,重叠惑人。 庙祝走下台阶,只见一个身影渐渐从雾中脱出,修长双腿,宽肩劲腰,双眸冷冶漫漠。 霍枭回到现实的第一时间,二话没说,抬脚踹翻了院子里那只香鼎。 浓厚的白色香灰随着香鼎倒地而撒落出来,厚厚的犹如小山,瞬间将还未燃尽的香扑灭。 漫天烟丝缠绕如发,他抬手掩住口鼻,紧走几步,看到了伫立在不远处似梦似醒的温茶。 他走上前,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矮子,醒醒。” ……矮子?什么矮子! 温茶呆滞的转头,似乎还有些懵然。 霍枭双手捧住她脸颊,眉宇迫近,沉声道:“矮子,再不醒我要动手了……” 矮子,你踏马才是矮子! 全世界会这么缺德叫她的就那么一个人而已—— 温茶回过神,晃了晃头。 霍枭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距离近的吓人一跳。 她抬手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 狗日的,她是死都不会忘记幻境里自己经历了什么,原以为抖S已经很恐怖了,果然还能更没有下限。 她别开脸。 不能看,再多看他一眼,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跳起来捶爆他的狗头…… 迷香的源头被扑灭。 院落里渐渐恢复了清明。 庙祝依旧立在原地,像是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别人沉沦。 看温茶和霍枭都已清醒,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