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此间景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挂在腰腹上。安柔知道,他里头是空的。

    从安柔的角度,顾景予整个人看上去,山一样高大。此时,却有种级强烈的欲的气息。

    顾景予用晚餐剩的菜煮了一大碗面,加了点简单的酱料,香气就已十分诱人,勾得安柔胃里的馋虫翻涌。又只得拼命按捺住。

    男人体力消耗得快,又经历了两场欢事,他饿得更厉害,不怕烫地呲溜溜地嗦面。

    顾景予把她抱起来,在原位坐下,人搁在腿上,拿筷子喂她,她本不想吃,在他“威逼利诱”下,也吃了两口。

    顾景予一手夹着她,一手握筷子自己吃。

    安柔看着他胳膊上,突兀的一道黑白分界线。

    她笑着戳上去:“晒成这样了都。上半截是‘阳春白雪’,下半截就是‘乌漆墨黑’。”

    顾景予也看了眼,哪夸张成那样,她夸夸其词而已。他略施惩戒地揪了把她的脸:“净胡言乱语。”

    说着,忽然略有后悔:“早知道,应该带你去我家的。”

    弄得一团糟,费得她收拾。

    安柔低着头,脚丫子翘啊翘:“家里家外人,你家我家不都一样么。”

    顾景予心中一暖,亲了亲她光洁的额:“等你放暑假,你带我去见你父母,好不好?”

    “这么快吗?”安柔惊讶。他们重新确定关系,也不过两个月罢了。

    “快吗?”他下巴抵着她肩,呢喃道,“我心里,五年前,你就该是我老婆了。”

    安柔诧得要跳出他怀里:“你说什么呢……我都没成年。”

    说是这么说,但那时情到深处,她对顾景予的未来一点觊觎都没有,那是假的……女生嘛,总会幻想心爱的人,牵着身穿曳地婚纱的她,在漫天花瓣下拥吻……

    她不敢再想,怕这一切只不过是场梦。她垂着眼,看他一筷一筷地把面吃完。

    梦是虚幻的,可眼前的人,却是实在的。

    顾景予不再回答,依然牢牢环着她。看见她赤着的秀脚,不由唠叨她:“又不是小孩了,怎么连拖鞋也没穿?”

    “你不也没穿吗?”安柔想了想,“鞋不在房里,可能落沙发边了。”

    他们先前就是从沙发上,闹到房间里的。

    顾景予抱着她,在客厅找到鞋,亲手给她穿上,让她先回房,自己去收拾餐桌。

    睡前,安柔将床单换下来。她面红耳燥,幸好那血污没沁进床垫。

    复又上床时,安柔迷迷瞪瞪快睡着会周公了,被他带进怀中,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洗洁精的味道。

    他低声问:“之前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

    安柔只想着睡,没多回忆他问的是哪句,如他意地答:“好,都随你。”

    夜深。她蜷在炽热的怀抱里。肌肤相贴,心跳相融。

    她做了个梦。

    已是六月末,临近酷暑。背景噪噪切切,刚高考完,她像只蓝蝴蝶一样飘进“常成”。

    顾景予见她来,飞快关了电脑,抓住她的腕子,进了店里的里间。

    那是厕所与杂物间通连的小房间,窗户正对的是一栋民房,再过去,是一中教学楼。顾景予常常会听见铃声。她是在教室里伏案刷题,还是欢快地与同学走去厕所……不得而知。打印店生意不多,他撑着脑壳,像充满气的气球,思恋愈满愈涨。

    顾景予低下头,吻她。她心头一悸,热情地奉迎,唇齿滚烫。

    她背靠着那扇窗,眼前是面布满了黄污的墙,像是长期被烟熏过。梦境都是混乱的,她明明记得,不该如此脏污不堪的。

    着实的记不清了。只是迷离的虚无。如同坠入须臾。

    她穿着蓝色连衣裙,裙摆大,轻易地如华盖般被顾景予撑开,遮住那片天地下,如雨般的秘密。

    外间传来倏然的走路声。

    ……

    她心砸落,又遽然跳起,慌乱不堪。

    梦里顾景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她咬着唇,意识混沌不清,迷糊点头。

    腰间皮肤灼热,密密的汗浮上来,好似在冬天里,贴了个暖宝宝。她整个人失了神志,任他翻来覆去的摆弄。

    他掌了天下权,又握了美人膝吧。

    此间景柔第四十九章 海蓝时见鲸(1)

    第四十九章 海蓝时见鲸(1)

    男男女女,喊着老板,接二连三地喊,确认确实无人,便嘀咕了几句,继而离去。

    直到那一刻,他剑一般地劈开她时,她才恍然知痛。

    梦中人不会觉得痛,可她清楚地知道,那是钻心的痛,仿佛要将她拉入无极地狱。

    她在梦里,好似十分熟悉他身体的热度和力度。她像个挨批的幼童,也像迎春的杜鹃,嘤嘤泣啼。

    刺激与欢愉的疼痛潮浪似地推向她,那是灭顶之灾。脑里像炸开了一片烟花。硝烟散去,回响的却是,老师在讲台上,用粉笔点着桌子的哒哒声、打印店里,印刷机的嗞嗞声、老旧的风扇呼啦转动的声音……

    她想,她从此就像那面墙,再也不是如纸的白了吧。

    很奇怪,从那波人走了后,再无声响了。她出了很多汗,她想,连衣裙背后都是墙上的白灰吧。可她推不动山一样的顾景予,只能任由他压着。

    一只破败的蝴蝶从树枝上坠落,有着临赴死的绝艳的美。

    她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微微喘着气,觉得那股来自地狱的岩浆的热有所缓解。顾景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也看着那道白色的痕迹,划过她身侧的灰色的水泥地。

    终于结束了。

    她伸长手臂,喑哑地冲他撒娇:“顾景予,我好痛。拉我起来好不好?”

    他不发一言地穿上裤子,冷冷地,扫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夺取她贞洁的房间。

    她以为她是被遗弃了,无声地哭,哭得眼泪快流干了,却没有任何有哽咽的预兆,只是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屋外的灯光昏黄寂静,鸣笛声、人声,统统远去。

    顾景予抱着一个婴儿,走到她面前,柔声地问:“哭什么?来看看你的儿子,多像你啊。”

    孩子伸出胳膊,咿咿呀呀地,长了副与她神似的脸。

    她怔愣地看着他,破涕而笑。

    是梦魇了吗?

    安柔醒来,天边挤出亮了,推算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小时左右。她人被一条手臂勾抱着,鬓边是他均匀的呼吸。

    都说同枕共梦,不知道顾景予此时此刻,是不是做着一样令人耳红心跳,令她泫然泪泣的梦。

    她抱着顾景予的手,再度入梦。这一次的梦境,却是完满如盘月。

    *

    晨起时,晓光透过镂花的粉色窗帘映照在地板上,也成了斑驳的暖粉色,煞为好看。

    是个大好的晴阳天。

    本来打算好早点去学校,将没批阅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