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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之外,总能找一切借口推脱与邱寒发生更亲密的行为,他会说,第二天学校要进行体测,或第二天要做重要实验,要站一天,再后来说自己得了痔疮,不能做。 邱寒表示理解,也总顺着他。 过了几个月,林子平突然说不想读书了,想退学跟邱寒去国外注册结婚,邱寒又惊又喜,他以为真的找到了能安定下来过一辈子的人,细细追问下,才从林子平躲闪的目光中得知,他把家里给他念大学的学费全花光了,没钱再读书了。 邱寒从惊喜变成生气,气林子平有机会上大学却不珍惜,于是,他拿了一笔钱给林子平,让他去交学费,继续上学,又追问他那笔钱的去向,他怕林子平走歪路。 林子平说,他有个比亲姐还要亲的表姐,表姐也是同,女同,表姐得了一种罕见病,加上家人一进逼婚,身体的病痛加心理的摧残下,表姐一病不起,但家里人因为她不肯结婚,都不愿意帮她,林子平只好把学费给她冶病了。 邱寒一边心疼林子平,一边责怪他没把自己当一家人,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他,从那后,林子平时不时跟邱寒“借钱”,拿去给表姐刘燕燕治病。 一年后,邱寒年终盘帐时才发觉,不知不觉中,这一年的收入,几乎都给林子平的表姐,刘燕燕冶病了。 但那时的他也没想太多,毕竟那一年中,他过的很快乐,林子平除了不跟他做到最后,其他的做的不可挑剔,他一有空就带着刘燕燕去陪邱母,因为刘燕燕身体原因不能找工作,索性留在邱母身边照顾她,邱母疼她,把自己存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给她冶病了。 日子过的轻松又平常,至少在邱寒感觉是这样。 突然有一天,邱母突然犯病了,站在楼顶质问邱寒为什么不结婚,是不是嫌弃她这个老太婆,嫌弃她是累赘才迟迟不结婚,邱寒无奈之下,为了哄她,只得答应会在三个月内结婚。 邱寒以为母亲只是一时发病,却不想这一病,是变本加厉,寻死觅活的戏码隔一天就会上演一次,那段时间邱寒是心力交瘁,好在有林子平在,林子平安慰他,开解他,拥抱他,并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和燕燕假意结婚,让阿姨先安心,说不定阿姨一开心,病情就会好转。 微醺岁月 26 第26章 一个拥抱足以证明一切 当时的邱寒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送医院,除了打安定针,医生也没其他办法,除了闹还是闹,反正刘燕燕也是同,就当形婚,等母亲病情稳定了,再告诉她真相,再跟刘燕燕办离婚证。 刘燕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说邱寒帮了她这么多,别说是让她假结婚,让她去死,她也愿意,她说她一直把阿姨当亲生妈妈,阿姨病能好,她做什么都可以。 很快,刘燕燕家里也知道了这件事,但刘燕燕从不肯让她家人过来见她,只通过电话联系,电话里,刘燕燕的父母大骂她不孝,男朋友都不带回家,并让邱寒接电话,在电话里对邱寒说,想要跟他女儿结婚,除非先买一套婚房,房产证写刘燕燕的名字,邱母在一旁听了忙答应,说娶媳妇都是这样,她答应。 邱寒没办法,东拼西凑下,按刘燕燕家的要求,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买了一套高档小区房,当时刘燕燕保证,会在办完结婚证后,把房子再过户给邱寒,邱寒没想太多,大不了过户回来,自己再卖掉,为了母亲,折腾点也认了。 那时林子平天天在他耳边说,等阿姨好了,他们就在阿姨面前公开,然后让燕燕姐离开,他和邱寒,还有阿姨,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 邱寒就着他的蓝图,在脑海里构造着一家三口的甜蜜日子,他在外面赚钱,林子平在家陪母亲说笑,他觉得,那就是他想要的平静生活。 可是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那套以酒吧抵押向银行贷款买的房子,写了刘燕燕名字的房子,一夜间,被她卖了,一夜间,刘燕燕消失了,林子平也消失了,带走了邱母所有值钱的物品,带走了邱寒所有的钱财和那个美梦。 后来,邱寒在找了林子平和刘燕燕一个多月后,才知道,什么大学生,林子平所说的学校,根本没他那个人!什么刘燕燕是女同,得了罕见病,都是假的! 林子平和刘燕燕,才是情侣,才是一对,一对以化名专门骗同性形婚的骗子,有时也有其他作案手法,比如,刘燕燕答应与男同形婚,然后每次以刘燕燕家里人需要彩礼走过场为由,骗取钱财;林子平帮他娘家人,两人一唱一合,骗了不少人。 再后来,那间酒吧卖了,还了银行的巨额贷款。 邱寒没被生活打垮,确切的说,他不能被生活击垮,他的母亲还等着他照顾,他的一众兄弟,他店里的员工们,都等着他振作,于是,他四处筹钱,在季东和朋友们的帮助下,开了“觅风”那间酒吧。 “再后来,我就在一个极寻常的工作日,遇见了你。”邱寒双手握着水杯,低垂着头说,原本冰凉的玻璃杯,被他握得有了温度,“你是那么的干净,像一朵不染尘世的白云,我想说,我对你动心了。” 邱寒说完,心里那团积压了许久未落下雨的乌云,瞬间化为雨点,洒在心底,冲净心底阴霾,他喜欢上夏见星了,但夏见星是天上星,干净,圣洁,不可亵黩,追不上他的步伐,至少要先将自己清洗干净,不留杂质。 时间恍若静止了,夏见星在偏暖色调的柔光里,望着眼前愀然不快的男人,他把他内心最脆弱、最不愿直视的一段过往,悉数捧到夏见星面前,就像生病受伤的病人,亲手揭去包扎在伤口外的纱布,扯开缝合线,露出最彻底的伤口,他用最平谈的语气,像讲一个毫无相干的人的故事,然后,自行剜去生病腐烂的坏肉,向他表白,他是勇气的,纯粹的。 夏见星此刻没说话,医生最不会安慰人,医生要做的是分析病理,直击病灶,况且他懂邱寒,他要的不是安慰,说不感动是假的,同时他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也喜欢他,还好,他会得到相等的回应。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夏见星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那次的鸡尾酒太美,或许他的外套很暖,又或许,他的声音好听。 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喜欢,他不可能任他登堂入室,不可能让他靠近自己。 此时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问他还好吗?显得自己在同情、在怜悯他,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诉说说这段,好些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太过刻意,突然也向他表白,好像做交易。 漫长的沉默后,夏见星起身,转向茶水间为自己换了杯水,而后十分自然的扭头回邱寒:“你还要添水吗?我倒水,顺便?” 邱寒一愣,猛抬眸,猝不及防对上夏见星干净的双眼,他站在廊灯下,明眸同灯光重叠的刹那间,邱寒仿佛看到了夏夜星光里飞舞的闪光萤火虫。 “要。”他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