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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浅,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又醒了过来,夜深人静,就连外边其他楼的窗子里都少了好些灯火。许斯航目光沉沉的看着躺在床上依旧睡着的致宁,去浴室又兑了一盆水,擦拭之前喂他吃了退烧药。 俗话说,熟能生巧,他这给周致宁擦身子的手艺是越来越强的,只用了刚刚的一半功夫就擦拭完了。末了伸手在脖颈处探了探温度,又用体温计测了测,比刚开始稍稍降了些。许斯航终于缓了一口气过来,周致宁身体素质本来就过硬,刚刚擦身子的时候,指腹间探过他的腰腹部,整整齐齐的腹肌,漂亮极了,这样直白的暴露在灯光下,他都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盖上被子。 对!斯航突然想起来,按他的身体素质赶明儿就能好,现在赤身裸体躺在他的床上算什么?许斯航微微点了点头,将刚刚脱下的他的衣服一并给他穿了上去,趁着他现在正意识不清,等到意识清晰,看见自己这样躺在他家里,估计得默不作声的憋着一口气好几个周不理他。虽说他们现在虽然是邻居,但是的确也不太说话。 许斯航得了空闲,已然忘了现在正是深夜,一个夺命连环call将正在黑甜乡的于姜扰醒了,带了起床气接电话简直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就是对许斯航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等她骂完了,许斯航才慢悠悠的来了一句,“高烧的病人适合吃些什么东西?” 于姜这个没心没肺的这才转变了态度,疑惑的问他,“你生病了?高烧?那赶紧去医院啊!愣着做什么,你傻逼吗?” 许斯航伸手探了探周致宁的额头,比刚刚又好了一些,“不算高烧了,退了些了,在家里呢,我问你应该吃什么东西填填肚子。” “哦!这个啊…”于姜在那一头安静了片刻,“我觉得你还是给他煮点粥吧,现在喝流食挺好,其他的辛辣的东西还是不要吃了,主要是清淡一点。” 许斯航点点头,用手扣了扣床头柜,显然对这个意见也是认可的,于是在于姜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挂断了电话,起身去了厨房。 那方于姜又对着空气问了好久的话,久久没有回声才反应过来,哦,他已经挂了电话。手机上显示已经是三分钟前了,气的于姜将手机调了静音放在了床下,把被子捂住头重新准备进入梦乡。 于姜能睡,许斯航不行。甭提床上躺着的那位还需要人照顾,现下他自己折腾的自己睡不着了,还不如去做做能做的事情。于姜不是说了吗,喝粥,许斯航起了身,将卧室的灯光一并关了,房门带上径直去了厨房。 偌大的房子里仅存了厨房里的灯火,许斯航慢条斯理的将老砂锅从橱柜底下翻找了出来,霍女士费劲唇舌让他带了一些家里的锅碗瓢盆,说是新的用的不称手,还是家里用惯的方便且熟悉。 许斯航心里想着,这还得多亏了霍女士想的齐全,东西准备的周到。春天是来了,时鲜的蔬菜都长起来了,斯航买了几大把青菜放在冰箱里。现在好了,将将儿好用来给他煮砂锅粥,他的手艺没霍女士好,更没有霍家奶奶好,总之一脉相承,斯航觉得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许斯航想着想着便走了神,关节处传来灼热的痛感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将关节碰上了砂锅的锅沿,拧着眉吮了一口痛感才渐渐消失。 许斯航现在有点儿倦了,但是他还得打起精神来,怎么着也得先把这锅粥煮完吧。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如果周致宁这样折腾他就是真的让他自己折腾去,自己是懒得管了,做好事救个人应该是斯尉的管辖范围。 斯航忙活的时候一边告诫自己以后别管别人家这些劳什子事,免得累死累活,一边又在思考明天是不是可以去海鲜市场捞两只螃蟹回来给他做点蟹黄粥?滋补身体,可比菜叶粥效果好多了,而且周致宁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爱吃素的,斯航越想越觉得可行,前头对自己的告诫又抛于脑后了! 煮好之后差不多两三点了,斯航进屋里又喂致宁吃了一次药,身上发着虚汗,嘴唇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干了。果然打小儿锻炼的人身体素质就是好,一个晚上熬过来基本就差不多了。许斯航放了心,把粥放置妥当了,回了卧室。 卧室的床是真的大,许斯航当时就是要大床,现在周致宁躺在上面也不过占了一小块位置而已,许斯航看着床上那处凹陷,细想了半天,还是换了睡衣躺在了他身边。都是穿着衣服的,怕什么,再说,他们俩又不是没有上过床,睡一觉也不打紧吧? 倒也不用刚烈的跟清白如水小寡妇似的,何况他不是。 斯航隔天儿外边天都还没亮明白,他就清醒了,倒不是惦记着要去海鲜市场给周致宁买螃蟹,实在是说出来尴尬。周致宁这人,挺让人佩服的就是,病着都没忘了早晨那回事儿,斯航正在梦里呢,被顶清醒了,许斯航又羞又恼!偏他一回头,旁边的人呼吸绵长,压根就没醒过来的意思。 许斯航手往人额头上一搁,温温热,再往身子上一探,没昨晚那么滚烫了,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现下让许斯航睡,他铁定是睡不着了,干脆起床去给他买螃蟹! 所以等周致宁清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天花板都还是一脸懵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自己掐了自己一把,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痛感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不是梦。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而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设施,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地上带着暗纹的波斯地毯,还有就是床头柜上的医药箱。周致宁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睡衣解开了几个扣子,头低着嗅了嗅,没有异味,反而挺清爽? 正文 心不在焉 自己生个病都不带出汗的?还是说有人帮他擦了身子,他瞧着这扣子扣的严丝合缝的,连最上头那一粒都没放过,他虽然烧的不轻,但还是记得自己没有把扣子扣到头这个习惯的。 周致宁光着脚踩到地毯上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是谁的家,等他看到玻璃杯子上的logo的时候,心中定了定,心中的警惕也已经消得干干净净。反而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然后扩散的越来越大,他干脆笑得爽朗,一屁股坐上了床,还不忘用手锤了锤旁边的软枕头。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他开心成这个样子。 斯航现在手指关节上勾了一个钥匙圈,钥匙圈上挂了几串钥匙,是车的,准确点严谨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