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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爱人已逝 陆明清的那栋私人别墅被贴上了封条,周致宁托人弄来了钥匙,屋子里灰尘遍布,不过半个月没有人打扫而已,许斯航刚一进去就被空气中的灰尘呛的咳嗽起来。 “没事吧?”周致宁皱着眉捂着鼻子,用手挥了挥许斯航面前的浑浊空气。 许斯航摇了摇头,“没事。”随即转身走向之前被囚的屋子,拿离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许斯航推开门的时候倒觉得整个人都呼吸上了新鲜空气,他往外一看,窗户依然开着呢。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许斯航跪坐在地上往床底下一探,没在? “斯航。”周致宁拍了拍许斯航的肩,示意他站起来看窗外,那一行枇杷树的尽头下赫然放着一个木头箱子。 许斯航点头,“对,就是它。”二人已然从怀疑变成了确定,恐怕如果不是斯航偶然间发现了箱子并且执意要过来,谁也不会发现这里吧。 后门连通着客厅,下了台阶就是鹅卵石的道,旁边的枇杷树都已经硕果累累,结了满树的枇杷。许斯航走到尽头蹲在木箱子旁边,却惊讶地看向周致宁,“这箱子是开的?” “原先是锁着的吗?”周致宁问他。 “是啊,之前有把锁,现在没有了。”跟陆明清沾了关系的事情,总是会覆上一层神秘色彩,不论是之前他同父异母哥哥的离奇车祸,还是他现在的这个木箱,还有那个于姜曾只见过一面的神秘爱人。 木箱被周致宁揭开了,许斯航嫌蹲着累,径直坐在了鹅卵石的小道上,周致宁蹲在他旁边,率先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许斯航有点失望,“怎么都是衣服?”往里面一看,可不正是都是衣服?不过周致宁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当下的款式,而是几年前时新的男装。 衣服的主人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很张扬的人,里面的衣服几乎没有色差,灰调黑调为主,就连白色都没有。 周致宁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将里面的衣服都一一挪了出来,果不其然,底下放置着一个铁皮盒子。 许斯航和周致宁对视一眼,将盖子揭开了。许斯航动作稍慢一点,周致宁看见之后,眼见着就变了脸色,瞬间就将手缩了回来,许斯航探着脑袋都没看到,幽怨地看向周致宁,“你干嘛不给我看?” 周致宁表情凝重,“也不是不给你看,只是…” “只是什么?”许斯航懒得搭理他,他不允许他看他就不看啦?这地方还是他想来的呢。趁周致宁想说辞的时候,许斯航将他手里的铁盒子夺了过来,转过头背着他快速地看着。 里面是一叠照片,十张。 许斯航看完第一张眼里只是掠过淡淡的惊讶,看完所有照片之后,手硬生生地顿在了半空中,铁皮盒子应声砸落,坠落到冒出来的鹅卵石尖尖上,掉出来夹在最后的一张白纸。 “他死了。” 周致宁捡起那张纸,落款是2015.11.29. “谁…谁死了?”许斯航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微微带了颤音。 周致宁将他搂在怀里,将他手里的照片轻轻拿了过来,遮盖住照片中两个男人交合的地方,目光看向占主导位置的那个男人,“他死了,车祸。” “什么?”许斯航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然间转过头看向周致宁,“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 “不是。”周致宁直视着许斯航,冷静地告诉他,“不是我,我不知道,但我可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了。” 周致宁翻找出一张能够直观的看清楚那男人脸的照片,指给许斯航看,“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眉眼间同你神似?” 许斯航将信将疑,初看倒不觉得,但现在拿在手里定睛去看,才发现是真的神似。 他惊骇地看向周致宁,“那这?” “这是陆明清的爱人。”周致宁顿了顿,“上面的应该是陆明清同父异母的哥哥…” 许斯航理解能力极强,跟着周致宁穿针引线已然囫囵了解了事情经过,“所以是他的哥哥强奸了陆明清的爱人,并且拍下了照片寄给了陆明清,而他的爱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不在人世了?” 周致宁赞许地点点头,补充道,“是因为他哥哥而死吧,所以陆明清才会写下这张纸条,因为他哥哥出了车祸,他帮他报了仇。” 许斯航鼻尖一酸,有点止不住的悲戚涌上心头,他强忍着难受,拿着手里那十张照片问周致宁,“那他为什么把这些照片留下?” “因为”周致宁沉默了一瞬,接过他手里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看,每一张,那男人的脸似乎都被给了特写,放大在照片上,他轻声道,“这可能是陆明清唯一拥有的还能够看见他,能够回忆和思念他的照片吧。” 正文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一句无话,那个箱子被他们原封不动的放在远处,毕竟那是陆明清最后的执念。 不过一切来的都太快了,在周致宁和许斯航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刚推门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不到半晌的时候,许斯航接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舒瑶,舒瑶泣不成声,哽咽地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她说,“陆明清自杀了。” 许斯航与周致宁对视一眼,满眼愕然。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陆明清在狱里突然间提出来要见我。” “然后你去了?” “我去了…他给了我一封信,要我转交给致宁哥。” 周致宁看了许斯航一眼,把手机拿了过来,“信里面说什么?” 舒瑶哭得更加厉害了,周致宁与许斯航谁也没有说话,没有去劝她,为没有去哄她,两个人都知道,这时候说的什么劝慰的话都是徒劳无功。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舒瑶在开信,她抽了纸擤了鼻涕,带着哭腔逐字逐句地念着: “见字如晤,周致宁,我将陆氏做为贺礼,祝你和许斯航百年好合,岁岁平安。” 一声“安”字让好不容易缓过来情绪的林舒瑶又一次泣不成声。 许斯航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艰难开口,问道舒瑶,“那他,没有再说别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