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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量

    乔凌许真有些累了,回到酒店竟是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何曾人早不在成木县城里,九点多的时候给乔凌拨来电话,说下午来接她。

    乔凌纠结着时间,不过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干等,也没别的办法。

    好在何曾没有食言。

    傍晚到陈集村的时候,何曾不知道从哪儿搞出来个摩托车,“娇娇,走吧。”

    乔凌站在原地望着,他屁股下格外骚包的重型机车,皱了皱眉,“你的?”

    “早上问何晓冬借的,你还记得他吧,以前你教过他,现在人老婆前不久生了个娃儿,后天办婚礼。”何曾道。

    乔凌转不过来弯,“老婆?何晓冬他应该还没成年的吧?”

    她依稀记得班上那个小豆丁,站起来还不及她胸部高。

    “过了年才十七岁呢,不过老婆比他大一岁,两人先打算办了酒席,山里多得是这样,孩子上初中了夫妻两个还没领证的也有。”

    乔凌震惊得说不出话。

    何曾见她好奇,话多了不少,“这更重视摆桌形式,觉得走个过场比那张证有用,娇娇,你抱紧我,山路还挺陡的。”

    大杏子村依旧藏在深山里。

    乔凌当初狼狈离开的时候,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这里。

    没想到八年兜兜转转后,她不但回来了,还是与当初的罪魁祸首一起。

    自陈集镇去大杏子村如今已修成柏油路。

    路虽然因为地形的缘故,很窄,但总算比以前动辄吃一嘴灰的时候要好。

    除了今天凌晨的时候,何曾这几年都没有回来过02,倒是半年前给村子里捐了二十万块,村口刚浇成没多久的水泥路边还立了块路碑。

    何曾路。

    那会儿村子里人都知道曾娃儿如今有出息,能赚好多钱,还没等村民们有什么想法,大家不久就都知道,何曾在外面惹出事,把钱都给赔了出去。

    听说好大的一笔,年纪大些的根本想象不出来,年纪轻的搞不明白何曾的想法。

    这两年县里开始扶持村子农业旅游经济,不过因为地势、开发进程缓慢等原因,旅游业一时还是没能发展起来。

    倒是大杏子村的香蕉、菠萝,尤其茶叶,对外销量好了不少。

    大杏子村的红茶虽不像“三坑两涧”般盛名在外,不过山里水质不差,产出的红茶馥郁持久,带着股山中溪水的清甜,销量上去后,山里人日子也好过些。

    村子里现在就住着二十来户人家。

    何曾那屋子外面看着破破烂烂的,没想到里面却照样很干净,墙上重新贴了海报,就连床单被褥都是崭新的。

    乔凌想起何曾这大半天的不知所踪,再看看他眼底下明显的青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女人神色晦暗地看了眼何曾,“你一夜没睡?”

    “娇娇,这屋子里许久没住人,我怕你不惯,就先回来拾掇拾掇。”何曾没打算藏着掖着,当圣父。

    “哦。”乔凌半晌只生硬地挤出这么句。

    “我去给你做饭,回来得匆忙,鸡蛋还是临时从晓冬家拿的,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你去镇上买些菜……还有……”

    “不用了,我无所谓。”乔凌直接打断他的话。

    何曾低头看她,落寞地道出句,“好。”

    男人转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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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是心非

    天还未完全黯淡下来,乔凌望着门外通往山下学校的小路,目光渐冷。

    两人各坐着个小板凳围在桌前,晚上的菜没有半点儿荤油味,没想到这人还记得,乔凌心里不大舒服,她扒了两口饭,斟酌着开口道:“何曾,你不必这样的。”

    何曾看了她眼,没说话。

    等过了好会儿,饭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何曾还是没忍住,轻声说了句。

    “娇娇,你可真狠,对你稍微好些,你都能有心理负担,因为我在你那儿已经判了死刑了是不是?”

    乔凌皱了瞬眉,“我以为我们都心知肚明。”

    “是啊,娇娇。”何曾背过身攥紧了拳,眸下一片通红。

    何曾进了东边厢房收拾东西,乔凌站在堂屋里就着水吞下去药。

    “娇娇。”他自屋子里喊她,乔凌站在卧室门槛前,盯着跪在床沿的男人,腿似僵硬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晚饭前她也不是没往屋子里打量过,那会儿可没这样心生怯意。

    乔凌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不远处穿着单衣的男人身上,她的眼前,蓦地浮现出另一人的模样。

    那人眉眼青涩,看着不过半大的少年,他们曾在这屋子里待过无数次,她由着男孩儿肆意挥霍欲望,她以为他真心喜欢她。

    乔凌咬住唇,胃里翻滚得难受,她有点想吐。

    女人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飞快地跑出屋子,蹲在门口泥土凹塘处,吐得昏天暗地,嘴里苦涩涩的,最后胆汁都给呕了出来。

    何曾手直打着颤,紧扶住门框,根本不敢再向前跨一步。

    女人自己漱了口,朝何曾走过去,“大概是来对了。”

    乔凌轻笑。

    何曾也立刻回她,然而脸上的笑意却很勉强。

    他早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

    乔凌自进了卧室就不大对劲,她盯着屋顶青灰色的瓦片、原木色的横梁,“何曾,你把灯关了吧,我有点难受。”

    何曾轻捏着她胸前软软的乳,攥在掌心,揉搓着,他诧异了一瞬,“好。”

    他将从县城药房买回来的避孕套戴在肉棍上,才重新俯下身,伸手摸到床边悬挂下来的绳子,拉扯了下。

    屋子里骤然陷入黑暗,月色透过薄薄的帘布倾泻进来,大概只能看到男人的轮廓,乔凌手主动攀上男人的肩。

    “何曾,你说说话吧。”

    左右灯关不关都有些怪。

    何曾低头吻她,滚烫炙热阳具抵戳在她腿心,“后天晓冬办事儿,我中午要去趟,你自己呆在家里好不好,我给你煮好饭。”

    何曾知道她肯定不乐意见村子里的人。

    “到时候再说吧。”乔凌身子微僵,指不定她都已经离开这地方。

    “娇娇,万一……我说万一你这病好不了,你打算着怎么办?当然,我……肯定希望你能好……”

    男人口是心非,这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话题,乔凌沉默了,她不想听。

    何曾指插入她发间,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娇娇,我差点去卖

    山间寂寥。

    何曾几乎能听到女人急促的心跳声,乔凌显然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他以为再等不到她的回应。

    “其实,也许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乔凌默了片刻道。

    女人心里其实并不这样想,不然她也不会应下何曾来这儿。

    ……

    屋子里几近昏暗,何曾低下头亲她,温热的吻落在她面颊各处,乔凌没躲闪,她咬住唇,浑身僵硬着,任由男人将她脸上舔得黏糊糊,这感觉并不舒服。

    尤其这山里湿气重,即便何曾提前回来收拾,屋子里还是许久没住过人,隐隐闻到丝发霉的味道。

    直到何曾慢慢吞咬住乔凌的唇,她终于忍不住:“何曾。”

    “嗯。”男人低声应她。

    乔凌强忍下险些溢出喉管的恶心,轻声道:“别弄这些前戏了,我们做吧。”

    她没那么怕黑,却厌烦这熟悉与陌生同时交替出现的感觉,叫她无所适从。

    幸而,何曾近来很听她的话。

    何曾手探到她并拢的腿缝间,搓捏着她软嫩的唇肉:“娇娇,你打开腿。”

    乔凌跟个妖精样瞬间缠住了他的腰,紧闭的穴包被迫拉扯出条裂缝,露出里面嫩花苞似的小阴唇。

    女人屁股往上撅了撅,男人猛地沉身,滚烫炙热的龙根直挺挺冲进穴肉,进入了她。

    乔凌甚至完全没有湿,甬道里干涩涩的,何曾只能凭着避孕套外裹着的层润滑油往里挤。

    可这远不够。

    等何曾俯身停留在她颊畔的时候,乔凌吃痛张嘴咬住了他的脖颈,何曾也疼,他暗自懊恼,想先从她体内抽身退出。

    女人却不让,四肢缠在他身上,整个人扒着他不放。

    “我没关系,何曾,你还记得以前么。”

    男孩不知技巧,横冲直撞,尚年轻的女生只会边流泪,边软着身子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粗暴的欢爱。

    可那女生心甘情愿的。

    同样的场景再次发生,好似过往的八年,不过只是睡梦中的事。

    如今醒了而已。

    何曾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畔,良久后,乔凌方听见的男人低叹了口气。

    “娇娇,我以前真有段时间,倒宁愿你从没出现过,就在遇到你的前一天,我打算卖了门前的辣椒就去县城,或者是更大点的地方……”

    男人顿了顿,似有些难以启齿。

    “……听说那儿有些富婆喜欢……还有我这张脸长得还可以,不是么?这可从来都不是女人的专利……”

    男人粗壮的阳具还留在她小穴里,乔凌挪了挪臀,嗤笑声:“长得不错,这个也粗,你确实是有那本钱。”

    这着实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姿势,女人痉挛抽搐的内壁几乎要将男人逼到极限。

    何曾骤地身颤,抱紧了她:“娇娇,我真的穷怕了,看了你戴的手表才起了心思,高中那会儿频频失眠,学习一落千丈,后来在宿舍外面发现那张喷绘海报……我再遇到你的时候,都以为我该差不多忘了你的样子。”

    她大概会疯

    乔凌紧抿着唇,勾着他脖子的手微紧。

    王芳送的那块手表早坏了,乔凌也没想过去修,她语气里携了几分自嘲道:“何曾,你这么说的意思,倒是我炫富,我的过错了?”

    “不是的娇娇,你这一辈子或者都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的坏人,我或者永远都成不了什么你心里的那个人,可如果我用我一辈子来赎罪,你将来能不能有原谅我的那天。其实,你不愿要我,我早身在地狱了……”

    乔凌面无波澜,她厌烦了何曾这一套,幸而看不清脸他脸上的表情,不然她可能真要忍不住吐了。

    “何曾我跟你说过许多遍了我不需要,以后我们桥归桥不行么,你自己做的恶,别人就非得原谅你不可么。就像你们这大杏子村,你这辈子见过这儿下雪么,不是所有的事情强求都有结果,你肏不肏,不肏我要睡了。”

    话到最后,连语气都有些发冲。

    世上哪有这么奇怪的两人,男人的命根子插在女人穴肉里,男人又是个恨不能整天肏她的性子,却愣是以这样的姿势,说了好久的话。

    乔凌的脾气变坏了,明明这女人最是心软,胆子又小,对谁都是重话没个半句的。

    偏就对着何曾,她这么心狠,没个好脸色,谁让他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亲手交到她手上,任她揉搓。

    托何曾的福,八年里乔凌一刻都不曾真正忘记过他,初时每想起来就怨,后来这怨变成了憎恨,刻在她骨子里的,祛不掉。

    不能怪她不把何曾的心意当回事儿。

    “我不说了,你别气。”

    何曾摸索着轻啄她的唇瓣,默默咽下苦涩,舔着脸道。

    乔凌但觉一阵恶寒,勾着他腰身的腿开始发酸,穴道被狰狞的硕物给堵着,不留丝缝隙,男人什么都还没有做,却已渐渗出水。

    他手摸索着撑得充血的穴肉,指腹下的一坨肉嫩得跟豆腐似的,何曾被她绞得,心疼,身子也疼,再不动作,他真的要疯了。

    胯下那根孽物拼命往她身体里挤,本就已经戳到底了,男人还不满足,非借着自身的重量往她洞口里钻,肉棒的根处的阴毛挤了几根进去不算,恨不能将两颗囊蛋也塞进去。

    “你做什么呢?”乔凌拍他,疯子似的,往哪儿挤。

    何曾不舒服,可他不能说,他不能说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不想要他,他想直接把她绑在这山窝窝里锁起来,强奸也好,囚禁也好,再生几个崽子,他不是干不出。

    他骨子里或者本身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坏种。

    但女人大概会疯、会死。

    就跟他妈一样。

    据说他妈年轻时很美,不过他没见过,他爸也没见过,他妈来到大杏子村时就疯了。

    绵延不绝的大山里并不止这一个村子,他妈曾经并不属于大山。

    “肏逼。”何曾在黑暗里咬牙挤出两个字,豆大的汗珠“啪”声落在她眼睑。

    两人下面紧紧连在一起,黏糊糊的,虽看不见,不过何曾能想象得出她是怎么吃下他。

    何曾退出去,只留了龟头前面马眼的位置堪堪搭挤在穴口,细嫩的肉瓣稍微阖上,男人闭眼屏气了瞬,重新冲了进去。

    这次再不像之前雷声大雨点儿小,何曾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在那道的细缝里反反复复抽插。

    我肯定离你远远的

    女人比他还浪,不肯认输似的,娇媚的淫叫声透出窗,传至屋子外,好在这附近根本没什么人家,最近的学校也还在寒假。

    “娇娇,娇娇。”

    何曾叼着她的奶头肏她,女人腿间的肉瓣被戳得微微酸疼,男人铆足了劲儿要把小穴捣烂。

    地上扔了好些个避孕套。

    何曾一夜没睡,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精力。

    乔凌困乏了,他就咬她胸前的尖尖,甚至埋下身去啃她的蜜芽,非把她搅和醒,跟着他,给他点反应才行。

    像故意似的。

    最后乔凌被肏得迷迷糊糊,嫣红的穴肉肿得没知觉,女人失了理智:“何曾,别弄了,好不好,求你。”

    何曾也狠着心没停下。

    等到天都快亮了才放她睡去。

    乔凌睡了一整天。

    醒来时外面已几近黄昏,床上只有她一人,乔凌乍睁眼,意识不清呆了瞬,这会儿屋子里被夕阳映得通红,她不知怎地忽颤栗了下,裹着被子连头带身子整个埋进去。

    何曾从门外进来。

    见屋子内的情形,他轻笑了句:“我看看,怎冷成这样?”

    何曾顺手去拉扯被子。

    却被里面的人拽得死紧,不止如此,那人还抖成了筛子,带着哭腔尖叫道:“让我穿衣服,让我先穿衣服。”

    何曾面上的笑顿时僵住。

    看来还记得的并不只是乔凌而已。

    山里面的大婶都糙惯了,聊嗑时能把昨晚自家那口子肏了几次逼,或者跟谁谁谁家小媳妇困过觉这话都肆无忌惮地当做笑料来讲。

    乔凌被她们把被子给掀了,不知道谁还在她胸前、背后、腿间掐了几把,女孩儿细皮嫩肉的,忍不住疼只会手挡着默默哭。

    她听不懂她们的话。

    可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何曾呢,他倒是还有一丝良心,护着她,把那群人先领了出去。

    何曾不敢再想,踉跄着退到门外。

    ……

    乔凌隔了好会儿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山下白了一大片。

    何曾就蹲在堂屋前的空地上,见她出来,手一颤,点了几次才将烟点燃,向她伸手,“要不要试试,山里自己卷的茶烟,有股茶香。”

    乔凌眼底泛红,摇了摇头。

    何曾也不勉强,自己递到唇边抽了口,他怕是也没尝过,呛咳好会儿才缓过来。

    乔凌扭头看见山下的场景。

    杂草丛生的山坡上,不知何时覆盖了层诡异的白,不过也就几米大的地方,乔凌细看两眼才发现,竟然是雪。

    货真价实的雪。

    “县城正好有家商户搞新年活动用的造雪机,被我租过来一天,本来……”本来想告诉你,山里也还是能见着雪的。

    “娇娇,你说得对。”何曾忽地苦笑,“娇娇,我以后肯定离你远远的。”

    “嗯。”乔凌说不出当下什么感觉:“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