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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弄奸权竖阉祸国 书奏摺狂风示兆

    

第一回 弄奸权竖阉祸国 书奏摺狂风示兆



    诗曰:

    铜雀金谷都如烟,望断江州梦难还。

    夜深豪客饮美酒,宵来娇红泪不干。

    衾低衷曲将何诉,枕边肠断更谁怜。

    而今暂将收拾起,归去山头且种田。

    第一回   弄奸权竖阉祸国   书奏摺狂风示兆

    诗曰:

    昨夜业台照轮回,前生旧恨频频催。

    深悔心机空枉用,而今万般都成灰。

    话说人生在世,无非是争名夺利图自在,快活一生意逍遥。

    但图财害命,纵欲贪色,欺寡妇,劫孤儿者却没好报。

    虽然在当时费尽了千般心血,万分心机得到了一时欢快,但阴差无常一到,报应循环,那平日费心费力谋来的,一件也带不走,反落得到阴司去挨苦受罪。这也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

    与其心存恶念倒不如一心向善,安分守己,吃上一碗米饭,作一个安分良民,广行善事,处处与人方便,到头来自然善有善终,这也是俗话说的善有善报。

    接下来就是一个果报照彰的故事,大家且莫心急,待我慢慢道来。

    话说北京乃首善之地,元朝曾奠都在此,当今永乐皇帝,因要坐镇北方,防御元胡,遂由南京迁至北京,定下了万世的基业。

    作为皇城那真的是龙蹯虎踞,说不尽的繁华,数不尽的笙歌,王公贵族更是不可胜计。

    且说天启年间,有个太监,姓魏名唤忠贤。幼年时本是出了名的无赖赌徒,赌得把家财全部耗光了,为躲避赌债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自己持刀将阳物割去,入宫当差。

    只因他生性聪明,善于逢迎,很快便大得天启皇帝的欢心,宠幸异常。有了恩宠的他开始不满足现状,渐渐的也开始把揽大权,干预政事。

    那天启皇帝天性忠厚,又加上对魏忠贤信任有加,被其蒙蔽,毫不知觉,反以为魏忠贤是个忠心能干的随侍,于是便事事都交给他办理。

    魏忠贤极会迎合上意,事事称旨,于是宠幸益专,更加不可一世。

    日子久了,这魏忠贤自恃不凡,便渐渐骄姿不法起来,机缘巧合之下勾搭上了天启皇帝的乳母客氏。从此两人便开始昼夜宣淫,秽乱宫廷,残害忠良。

    可能大家有点奇怪一个已净了身子的太监,怎么还和女人干那种事呢?

    原来在大明宫里,有这么一个制度,太监宫女如果情意相投,可以奏请宫内给侍同居,这也就是后来所说的对食。

    也是先帝怜悯内监宫女们的孤苦,叫他们享点人间烟火,无非是空解寂寞而已。

    但这魏忠贤可不一般,他不是自幼净身,刀割了鸡巴之后,那阳具并未完全割掉,进宫以后,他一边小心服侍皇帝,一边偷偷治疗,慢慢的鸡巴竟然恢复了一半。

    刚开始他不敢太过放肆,直到得了宠,专了权,就有些饱暖思淫骚心荡漾起来。

    再说客氏,本是天启皇帝的乳母,给侍禁宫,本来就受了多年的独被冷枕,遇见魏忠贤这样少年英俟,自然欣喜若狂,又加上这魏忠贤还有半截鸡巴可以将就,这让这个荡妇更是喜出望外。

    魏忠贤也因为客氏是皇帝的乳母,知道将来很多事都要靠她,委曲求全之下,只好竭力奉迎,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就勾搭在了一起。

    这天魏忠贤闲来无事,便想和客氏行那苟且之事,于是便约定三更时分,在御花园山石后边见面。

    到了时间,魏忠贤伺候御驾已毕,便急不可耐的轻轻溜到御花苑的山石后面。

    客氏早就等在那里了,只见她涂着一脸怪粉。妖形媚状令人浮想联翩。

    见了魏忠贤,客氏裂开嘴作了一个淫荡的媚笑。直看的魏忠贤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说起来,也不怪他,这魏忠贤处在禁宫,又加上淫根未断,早就有些欲火难熬了,更何况客氏还能给他好处,这么便宜的事魏忠贤自然不会放过。

    只见他二话不说迎上前去,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半根鸡巴,他一面搂住客氏,不住的亲嘴,一面将半根鸡巴在客氏的腿间乱撞,口中更是淫荡的说:“我的乖乖,我的宝贝,你可急煞我了。”

    客氏欲拒还迎,口中嘤咛一生,抓住了那半截阳具就往自己的蜜穴里塞。虽然只有半截鸡巴,但也好过她每日用手指自慰。又加上魏忠贤阳具极粗,一阵乱撞之下,只插的她惨叫连连,叫爹喊娘。

    这魏忠贤久未进女色,动作极快极猛,一千多抽后这才泄精。只见客氏玉户上全是精液。画面淫荡之极。

    事后,二人整衣结带,客氏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玉穴上的精液,这才说道:“你我这样来往,诸多不便,他日被发觉了,反为不美,不如奏明圣上,令我俩对食。圣上宠爱我俩,当然见准,那时节光明正大,夜夜欢愉,岂不快哉!”

    魏忠贤点首称是,倒也没说什么。

    翌日魏忠贤按照客氏所说奏明天启皇帝,果然不出所料,准了他二人的对食。

    魏忠贤有了客氏,如蛟得水,如虎生翼,更加攘权专横,纵为不法,卖官鬻爵,无所不为。又提督东厂专门刺探外间有没有人反对他的消息,名为东厂刺事。

    朝中多少的忠良大臣,惨遭这宦官毒手,真可谓是人神共愤。

    先不说魏忠贤如何祸国殃民丧尽天良,如今先说一人,姓李名世年,表字春华,乃是江南苏州人氏,行年五十一岁,自幼好学,二十五岁中举,连捷殿试第十一名进士。中举后先是分配到广东朝阳县当知县,任满后又迁贵州贵阳府做知府。

    李世年为官两袖清风,守正不阿,因此升迁很快,直到官拜监察院御史在京供职。

    他的妻子张氏,早已亡故,后续弦沈氏。

    沈氏乃是湖州府生员沈谦之女,年三十八岁,幼禀闺训,德容兼备。

    这李世年虽然为官清正,却有个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自己已经五十开外了,但始终没有生下儿子。只有一女儿,是二娘沈氏所生,今年刚好芳龄一十六岁,小名闺贞。

    这李小姐真的是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江南地方灵秀所钟,小姐更是出落得如水葱儿一般,又加上聪明乖巧,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词歌赋件件皆晓,赋性幽娴贞静,真是难得的好女子。

    李公夫妇二人更是把她爱的如掌上珠,天上月,恨不得手里捧着,口里噙着。

    也正是因为此夫妇二人也舍不得李小姐老早的许给人家。所以李小姐长成了一十六岁,还没有许亲,随着父母在京度日。

    李小姐的贴身丫环名叫红玉,她比小姐长两岁。虽比不上小姐的美貌,也生得相貌清丽,一般的伶俐乖巧,服侍的李小姐称心如意。

    这日李世年下朝回来,闷闷不乐,现于形色,夫人沈氏看见不禁纳闷,虽然很想知道,但作为妇道人家也没敢多问。

    李世年长叹一声,低头不语,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氏见他如此,迫于无奈这才启齿问道:“相公今日下朝回来,因何这等模样,莫非有甚心事?”

    李世年再次长叹一声,这才说道:“国家大事,妇人如何能知,现如今朝中混乱,太监当权,上欺主上,下压群僚,万年不易之江山,行将碎于一旦。身沐皇恩,自应报国与那魏贼拼个你死我活,但倘若事不成,抛下你们母女俩如何过活,我又居官清廉,无一文之存贮,是以踌躇不决……”

    夫人深知李世年为人,见他说的激愤,这才在一旁说道:“相公此言差矣,自古忠臣以身许国,那顾得了家。相公若要为圣朝除奸佞,自管放心去作,纵有不测,相公既能尽忠,妾亦能尽节,至于闺贞这孩子,我想托付给湖州府他外祖父,将来替她说一门亲事,也算了这一桩心事。”

    李世年听妻子如此说,心里很是感动,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说道:“夫人说的极是,我平日太小看你了,这却不是寻常女子所能说出来的。”

    说完,又想到小女儿闺贞,心里一时难以决断。

    沈氏安静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李世年思索了片刻,这才一咬牙吩咐下人预备纸砚,修书湖州府,请他舅爷沈善廉从速来京,迎接闺贞。

    写完随即派了一个心腹家丁李忠,带了银两盘川,连夜兼程奔向湖州府送信去了。

    晚饭后,沈氏和李小姐俱已安歇,李公却辗转难眠,随来到书斋坐下,铺好纸砚,预备写一道奏摺,参劾魏监。

    正在握笔凝思的当儿,忽然平地挂起了一阵狂风,一时间飞沙走石,好不狂暴。

    此时正值九月天气,已凉未寒,窗户方才用纸糊了,却不料风势劲猛,将窗户瞬间吹开,把书案上的纸吹出了书斋。

    李世年心里不觉一怔,连忙追出,想要抓住那奏折,但是下一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此时明月在天,花影浮动,那纸片平放在阶前,那里像有狂风的样子?可刚才那阵狂风却又那么真实……

    李世年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方才明明是阵狂风扑进屋内,将纸卷了去,如何又平平静静的安放在阶前,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李世年心里纳闷,突然眼前灵光一闪,遂仰天说道:“过往神灵察监,下界微臣李世年,只因太监魏忠贤弄权祸国,涂炭生灵,敢以斗胆,直谏天颜,尚乞神灵扶助,俾得除去奸佞,天下太平。”

    他这话刚说完,又是忽的一阵狂风,李世年定睛去看,只见那纸又奇迹般的飞回到了桌案上……

    正是:一片丹心贯日月,宁惜粉首碎金阶。要知李公毕竟参倒参不倒魏监,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