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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我们对你的感情表示尊重,而另一方面,从规章制度上……”小蔡的声音在对方掏出支票的那一刻屈服了,面不改色的扭转了话头,“也不是没有通融的余地。” 毕竟一加入分局,她稚嫩的肩膀上就扛上了上百万的业绩压力,如果蒋天霖要用金钱腐蚀她的话,那请千万不要客气。 “但是,”李想看出了小蔡的动摇,立刻接过话头,神情严肃起来,“我们首先要先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那个鬼貘为什么会找上你?” 第8章第一只鬼:梦中灵(完) 为什么会找上蒋天霖? 蒋天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如果说一年半以前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那就是他毕业了。 其实这也没有很特殊,因为大学期间他就在父亲的扶持下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外面铺天盖地的报道为了捧他,说他和比尔盖茨、扎克伯格一样是大学辍学出来创业的才俊。实际上尽管他生活的中心已经完全放在了工作上,学士学位证书还是拿到手了的。 毕业典礼也出席了,虽然晚上的重头戏——聚餐,都来不及参加就匆匆赶往机场。 大概就是在那之后没多久,自己就开始做梦。随即用整整一年的时间,谈了与众不同的一场恋爱。 在这之前蒋天霖一直以为自己性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性别男,爱好女。直到他在梦中被一个男人疯狂追求,而这个梦一下持续了好几个月。 蒋天霖终于动摇了,想着既然是在梦里,那就试试吧? 这样尝试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李想找到几张A4纸和一支铅笔,打断了蒋天霖的思绪:“不管怎么说,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你梦里的那个人是谁……既然已经你们已经相处了一年,应该很清楚他长什么样吧。” 蒋天霖点了点头,反而从李想手里抽走了铅笔,在纸上温柔的勾勒起来。 很快,栩栩如生的素描肖像逐渐出现在了纸上,小蔡在心里默默的想,模拟画像这个技能点,对方好像比自己点的还要亮。 画的像倒不是因为画技出众,而是因为熟悉。 再熟悉不过了。 几乎每一天他们都在梦中相见,没有人比梦中的这个人陪伴他时间要长了。 蒋天霖一边画一边觉得自己有点蠢,他怎么就能全然把那个梦里的人不当真呢?如果他能早一点意识到这些,就能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肖像很快就画好了,李想接过来看了看:“蒋总画功不错。” 然后在这个的基础上微调了一下,用手机拍照,传入了人口信息数据库。 蒋天霖有点心慌意乱,有点紧张。 他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即使他一定已经死了。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内容很少也很简单。李想快速的扫了一眼:张潇,男,业余攥稿人。死亡年龄18岁。死亡原因癌症。 抓住这几个关键点,他就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把屏幕递给了蒋天霖。 蒋天霖的视线在照片上停留了一会,转到了姓名上,这一次停顿了很久,最后落到了“癌症”两个字。 神思怔忪了很久,片刻后,他松了口气。 “怎么样?” “我知道他为什么找上我了。” “张潇是我小学到高中的笔友。我们曾经约定过,大学毕业之后,要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 “然而我再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我以为他失约了。” 蒋天霖伸手遮了遮眼睛,不过片刻就收了回来,他神色镇定:“李队,我要和他重新见一面。” 这其实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只要解开路翀四肢上的磁场装置,关在他身体里的鬼貘就恢复了自由。而等蒋天霖睡着,那只鬼貘如果想见他的话,自然会悄悄潜入他的梦里。 李想也可以采取一些保护措施,避免那只鬼貘逃走或者藏到其他人身上。 这些都可以实现,但却不能减少蒋天霖所承担的风险。 因为蒋天霖要见他就必须去梦里,而梦里的事情,则完全是鬼貘说了算。 如果那只鬼貘让他死呢? 李想其实并不想冒这个险。 但是蒋天霖非常坚持:“我一定要见见他。” 蒋天霖不但坚持,还施加了压力,李想最终还是同意了。 几个小时之后,一切布置好。蒋天霖躺在床上进入了睡眠,李想解开了路翀四肢上的金属环。小蔡手上的检测器开始快速的波动。 躺在床上的蒋天霖眉头微微一蹙,随即缓缓展开,眼皮轻轻颤动起来。 检测仪上的信号倏忽间消失了。 李想看过来,小蔡点点头。 入梦了。 这之后发生什么,就不是他们说了算。 路翀下楼来的时候,就看见言老师坐在轮椅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乌沉沉的长发被束在背后,神色温和而沉凝。 路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对方在他梦中的样子—— 从容不羁,高傲不屑,凛然不惧。 七八分相似的相貌,两三分截然不同的神气。 路翀却偏偏觉得,对方就应该是他梦中那副样子。 可眼前这人,非但没有丝毫不羁、高傲、凛然,竟然还双腿残疾,不良于行。 路翀胸腔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知是对谁的怒气,随即又化成满腔怜惜,再下一瞬却又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路翀快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绕晕了。 不不不,冷静,我是来澄清误会的。 路翀努力挂起微笑,这有两个好处,一个是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感到紧张,另一个就是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紧张。 想到刚刚他当着所有人面一再强调自己梦到了“言老师”,从脸颊到耳朵就控制不住发烧。 他一定要解释清楚,虽然那位蒋天霖做了一整年的春-梦,但是自己和他完全不一样! 他是清白的! 言老师,我想给你解释一件事。 言老师,我想给你解释一件事。 言老师,我想给你解释一件事。 路翀在心里酝酿了几遍,然而一开口就串线了:“言老师,我是清白的。” 言执冰茫然了几秒,然后就笑了起来:“你说什么?” 路翀想把自己锤进地心。 然而表面上的反应,却是笑容一收,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