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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华池话音刚落,蒋文正便接着道:“而是目前工部尚书仍在位上,若是忽然换人,怕是工部得引起一番动荡。” 穆华池和蒋文正素来政见不和,今日倒是难得的统一。 慕容璟烨皱了皱眉头道:“朕意已决,无须再议,宇文利戟,接旨吧。” 宇文利戟用余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越过二人,走上前去,单膝跪下,吴广祥便将圣旨送到了他手中。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璟烨摆摆手道:“平身吧,望宇文爱卿能替朕管理好工部,今日下了早朝,便去工部报道吧。” “是!”宇文利戟捧着圣旨退回到队列之中,却又听殿上慕容璟烨道:“苏爱卿在陈国潜伏三月有余,如今已经掌握了陈国想要谋反的证据,依诸位爱卿看,该如何处理?” 为首的宇文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与陈国密中来往之事…… 就在他心中暗自打鼓之际,却听得苏玄影道:“臣提议让宇文将军领兵讨伐,去年宇文将军大败南安国,如今对付小小的陈国,怕是不在话下。” 慕容璟烨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在宇文冉身上:“宇文将军,你怎么看。” 宇文冉闻言,心里这才踏实下来,看来,这慕容璟烨并不知道自己与陈国暗中往来之事。 思及此,他俯身拱手道:“臣愿意领兵讨伐。” 慕容璟烨露出一个赞许的笑意:“宇文将军实乃我大宁之栋梁。” ——分界线—— 云锦从起床到现在,就一直见云棉板着个脸,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 黎落起了床,云锦便对黎落道:“主子,这云棉今日也不知有何心事,一直板着脸,奴婢问她她也不说话。” 黎落从殿中出来,正见云棉拿着扫帚泄愤似的,在院中扫着。 一旁的阿福默默地挪到黎落身边道:“云棉姐姐一起来,就这样,奴才也不敢和她搭话。” 黎落笑了笑,走到云棉身边捉住她的手,云棉正要发作,一看是黎落,只低下头去,不说话。 “怎么?为着苏玄影回来一事发脾气?” 云棉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她:“原来主子您一早就知道他回来了?” “我也是昨儿个听皇上说得。” 云棉有些颓丧地将手中的扫帚扔到脚边,然后蹲下身去不再说话。 “怎么?他还没去找你?” 黎落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棉没好气地回道:“找了!” “那你为何还这般生气?” 黎落有些不解,这小丫头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他……”云棉抬起头,本想跟黎落说昨晚的事,可是又有些难以启齿,她又忽然红着脸低下头去,在地上画起圈圈,“反正他就是个混账!” 黎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八成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想叫云棉起来,门口却忽然响起了江温尔的声音:“这一大清早的,怎么都围在院子里?” 云棉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和云锦他们一起朝着江温尔行了个礼。 “江姐姐,你来了?” 黎落走到她身边。 江温尔点点头,握住黎落的手进了殿。 她们刚一进殿,江温尔就将门给关上了。 “昨夜皇上派人送来了一件寝袍,说是纯贵人绣的,我今日又叫程太医叫过去,与他手中的荷包比对了一番,发现那绣工还真是出自一人之手。” 黎落猛地望向她:“果真是她害得安姐姐!” ——分界线—— 蒋芷澜听闻皇上要出兵讨伐陈国,一大早便去了漱玉宫。因着安清绾的头七未过,漱玉宫中的白绫还未撤去,整个宫中也透露着一股阴森森的氛围。 蒋芷澜扶着碧桃的手走进宫中,却见那大殿的门紧紧闭着。 “难不成这良嫔娘娘还未起床?” 蒋芷澜摇摇头道:“你去敲敲门。” 碧桃得了令,便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那墨绿色的雕花木门:“良嫔娘娘,我家主子来看您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那门从里面打开,宛翠走出来朝蒋芷澜行了个礼:“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 蒋芷澜摆摆手,道:“你们家主子呢?” 宛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子她……” 蒋芷澜心中一紧道:“怎么,她病了?” 宛翠叹了一口气,退到一旁:“淑妃娘娘,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蒋芷澜望了她一眼,满脸疑惑地走进内寝之中,却见唐泠正抱着被子蜷缩在床里面。 几日不见,她却消瘦的厉害,许是睡得不好,眼底也多了一圈青色。 “唐泠妹妹,你怎么了?” 蒋芷澜走上前去,关心道。 唐泠抬起头,一见是她,忙朝床边挪了挪,握住蒋芷澜的手道:“淑妃姐姐有鬼。” “哪里有什么鬼?” 唐泠缩在里面,指着房间的所有角落:“那,那里,还有那里,都有鬼。” 蒋芷澜见她精神有些不正常,便转身望向宛翠:“你们主子这样有多少天了?” 宛翠一五一十道:“自打安嫔娘娘去世那天,主子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 蒋芷澜想她许是被那日安清绾血肉模糊的脸给吓到了。 “请过太医了没有?” 蒋芷澜又问。 宛翠摇摇头道:“我家主子不让请太医。” “简直是胡闹!还不赶紧去请程太医过来!” 宛翠得了令,只得离开漱玉宫去请程秋砚了。 程秋砚正在研究为黎落调理身体的方子,听宛翠说良嫔生了病,他便起身让宛翠先去外面等着。 他从架上拿了药箱,想了想,又将南槿安交给他的沾了血的手帕塞进了衣袖中。 程秋砚到了漱玉宫,为唐泠摸了摸脉后,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朝蒋芷澜行了个礼道:“淑妃娘娘,良嫔娘娘这病,皆因心思郁结引起,得靠着她自己调节。” “依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