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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的名字,歪扭笨拙的“叶亚”两个大字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清晰地印在木门上,这字迹可真永久啊。叶亚放下包,“扑通”一下朝着门口跪下,他重重地磕了个头,他抬起头,光洁的额头沾染上一撮尘土,低低地喊,“爷爷……” 我以后就不回来了啊。 您在天堂好好的。 那些人会下地狱的。 您再不会碰到他们。 叶亚收拾好情绪回家。 厨房传来热油滋啦的声音,叶亚把背包放一旁,边脱鞋边冲厨房那边喊:“纪叔叔?” 纪淮远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叶亚跑到厨房去,好奇地探头去看纪淮远做了什么菜,锅里在焖着牛腩,散发出阵阵香味,叶亚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好香啊,纪叔叔你真棒!” 纪淮远问道:“能帮忙切土豆吗?我处理下山药。” “行!”叶亚撸起袖子洗干净手就要切,一边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予经验,絮絮叨,“不过,您以后把食材都弄好了再下锅呗?要不然很容易手忙脚乱忙不过来的。” “不会,我计算好了时间。”纪淮远在给晾凉后的山药削皮,“牛腩需焖至一小时,在这期间有足够的时间在处理其他食材。只不过现在你回来了,你答应了帮忙,省了我一份力。” 叶亚扶额:“……您能不能再懒一点?” 纪淮远停下动作,疑惑地问道:“我哪里懒了?” 叶亚瞅着纪淮远脸上真诚不带一丝虚假的不解的神情,他瞬间就没话讲了,哎,没自知之明真可怕。 叶亚切好土豆,又无所事事地在纪淮远身边晃荡,找话题开口问道:“纪叔叔你吃过刚出笼的热馒头吗?” 纪淮远垂眸神色专注地把山药切成片,闻言,稍作停顿,细细回想一番,答道:“没有。” “哎,可好吃了,刚出笼的,松松软软的。”叶亚背靠着流理台,笑嘻嘻地说,“我今天就吃了好几个,只可惜不能带给你吃,诶,要不下次我来试着蒸馒头吧?那得买蒸架吧?家里好像没有,下次去买不?我做给你尝尝。” 纪淮远眉心微蹙,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平时小孩不会这么一直粘着他,还干巴巴地找话题说了这么一大堆。 纪淮远放下刀,转过身直直地与他对视,问道:“你怎么了?” “啊?我没怎么啊。”叶亚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纪淮远一言不发地依旧盯着他,仿佛要看进他内心深处,叶亚被他盯得眼睛都酸了,他揉了揉眼睛,啧了一声,往外面走,“您要是不想吃就算了。” “站住。” 叶亚脚步一个刹车,但还是没有回头。 纪淮远也没有追上,目光落在他瘦削背影上,语气放柔了些许,“过来陪陪我。” 叶亚悄悄地擦掉眼角的泪水,待到突发的情绪又被压制下去,他才转过身,龇着牙大笑:“纪叔叔您是不是一个人应付不来啊?所以需要本大厨来围观帮忙,还不好意思了说啥陪陪你,哈哈哈。” 叶亚只是想臭屁一下缓解气氛,却没想到,纪淮远沉沉地应道:“嗯。” 第40章 假期一眨眼就过去, 叶亚作业还没写完就又回到了学校。 大门口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进学校, 叶亚笑着跟纪淮远说拜拜:“纪叔叔我们一个月后见啦!” 有自行车驶过,纪淮远把叶亚拉近一些,目光掠过他的脸庞,稍作停顿,道:“你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 叶亚拍开他的手, 露出牙齿大笑:“您就别操心我了我肯定吃好喝好!亏不了自己的!” 纪淮远颌首。 叶亚怕时间不够, 他还要去趟宿舍, 没聊几句就要进学校, “纪叔叔你回去吧,我进去了, 拜拜!” 话音刚落,就拔腿跑进大门里, 一溜烟儿便不见了身影。 纪淮远定在原地, 陆续有学生经过,甚至还好奇地回头看他,纪淮远顿了一瞬,他改变主意,没去书店而是往小巷里去。 他不知道鹏鹏家的地址,只能站在巷口守株待兔,守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还算幸运,被他守到了。 鹏鹏一身运动服要去公园跑步,看到纪淮远着实吓了一跳,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你、你找我?” 纪淮远“嗯”了一声,他来的路上就环视了一圈哪里有店铺可以坐下来交谈,“距离这一千米远有家咖啡店,看上去不错,吃早餐了吗?我请你。” 鹏鹏心存疑虑地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他皱眉盯着对面正专注看菜单的男人,他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迟疑地开口:“是亚亚发生了什么吗?” 闻言,纪淮远抬眸,目光清冷地扫过来,他颀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菜单上,答道:“他没事,不过,我过来找你的目的确实与他有关。” 鹏鹏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当他傻啊,他当然知道是和亚亚有关了。 纪淮远顿了顿,他合上菜单,对上鹏鹏的视线,神色认真,“我想问你叶亚以前的事。” 鹏鹏僵住。 侍者端来了几份甜品和两杯咖啡,鹏鹏这一趟来得跟鸿门宴似的,他得好好宰一顿,尽往最贵的挑。 鹏鹏咬了口松饼,含糊地问道:“你想问哪方面的?” “全部。” 鹏鹏撇撇嘴,嘀咕一声,“咋突然对亚亚这么关心了,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啊。” 纪淮远反问道:“我问他他肯告诉我?” “所以您就找到了我呗?这不成心破坏我们哥俩的深厚感情吗,以后亚亚要是知道了会痛揍我一顿的您信不?”鹏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纪淮远说得没错,叶亚只能藏在心里压根不会告诉他。 纪淮远道:“他不会知道,我会保密的,你大可放心。” 鹏鹏又啧了一声,好半晌只顾得吃松饼,直到一块松饼全都进肚,他才缓缓道:“哥,你知道亚亚爷爷怎么死的吗?” 纪淮远没答话,他神色凝重地抿了口咖啡,苦涩在口内蔓延,连着舌尖都是苦味儿。 “他爷爷是被片区收管理费的混混打死的,也不算直接打死吧,打成重伤没过两天就熬不住去世了……”鹏鹏自嘲地笑了笑,“连这片儿警察都这么说,不构成犯罪,是他人老了扛不住,抢救失败属于正常死亡。” “可是亚亚知道警察在包庇那些混混,他们人多在这地儿势力大,谁会为了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