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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我不怪你。” “你今晚穿的很美,为见我穿的?” “才不是。”嘴硬了一句,又期待满满,“后天大哥的儿子满月酒,你来不来?” 鄞炘歉意更重,“怕是去不了。” “哦……”眸中的期待黯淡下去,看在某人眼中,却忍不住扬起笑来,“我让母亲请人去提亲好不好?” 庄梦玲猛地抬头,“什么时候?” 鄞炘笑意更深,“你想要什么时候?” “不问我的心意了?”她也笑,笑的狡黠,又灵动可爱,这是坚硬的端庄壳子下的她,最让鄞炘心动的一面。 “你心里有我,我知道。”鄞炘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五天后,等我。” “食言者,格杀勿论!” 鄞炘轻轻地笑,如同尾音轻颤的古琴,“好,给你杀。” 马车里的两个姑娘如同在欢庆节日,“亲啦!亲啦亲啦!功夫不负有心人!哈哈!” 庄梦玲一回马车,两人便齐声叫道,“嫂子好!” 展了展广袖坐下去,“方才不还是妹妹么,这会儿就长辈分了?” 霜华霜凌围上来,一个捏肩一个捏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嫂子您看这力道合适么?哦好,重一些。伺候嫂子舒坦了,到时记得多发月钱哈。” “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一路欢欢喜喜回去,在宫里遇见那个明明生的极美,却总让庄梦玲生出恐惧的男人,就这样被抛在脑后。抱着柔软温暖的被子,呼吸里是蘅芜淡淡的甜香,在满满的如同香味一般甜蜜的希望里,迎来沉沉的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有个叫姨妈的亲戚的折腾,搂着热水袋写完五千多字,好佩服自己…… 第96章 京兆府令死在皇城, 其家人同罪,这边官员接到消息就把人从官宅赶了出去,满以为带着皇帝圣旨而来的剿匪特使会住里面, 忙不迭把屋子收拾出来,结果对方连官宅的门都没进,住了两天客栈, 然后召集大小官员, 扔下一枚重弹:后日剿匪,各方做好准备。 那个花白胡子的原府令军师本就因为单骏年纪太小, 怀疑他的能力, 此刻见他连作战方案也不讨论一个,他们这群熟知对方情况的人的意见也不过问, 就一言定论, 不由越发不满,“剿匪不是儿戏, 特使连我们的兵力都未点清, 就贸然说出后日行动这样的话,不觉得太欠妥帖了么?” 其余的人中过半没想到所谓的特使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娃娃, 还只带了三百人来, 纷纷附议, 将这帮山匪的本领说的神乎其神, 单骏此去肯定是送死,而且是带着三百人去送死。 单骏一掌拍在巨大的桌子上,铁杉木的桌面被拍出一个深深的坑, 屋里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混乱的人顿时噤声,全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皇上派我来是剿匪,不是听你们废话,让你们做好准备的意思是乖乖待在家,别影响本特使行动。再多一言,本特使不介意在剿匪之前,先磨一磨宝剑。” 军师是见过大阵仗的人,虽为单骏气势所震慑,却并没有像别人那般害怕,反而用长辈教训小辈的口气斥道,“毛头小儿,虚张声势,狐假虎威。” “噌”地一声,沉柯出鞘,屋中寒光大盛。单骏声音比剑气还要冷,“若没记错,压下匪乱一事不报的主意,是你给京兆府令提的?京兆府令已被皇上下令杖杀,你呢,该如何定罪,用什么刑罚处死?”若刀眼光四下一扫,“如此罪人,不拘押诛杀,居然还让他出现在本特使面前,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大小官员再管不上特使年纪多大,能力如何,纷纷下跪求饶,却不是为那老军师,而是为自己辩解,纷纷搜肠刮肚找理由说明自己为何没把这么重大的匪情压着不报上去。 单骏把沉柯在手中挽了个剑花,屋里再次没了声音。“京兆府的芯子都烂透了。”撂下此句,大步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来转身说,“皇上赐我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你们有谁心有异议,只管给我添乱便是。” 对方官位几品,职位如何也全部都顾不上了,屋里磕头声此起彼伏,“特使饶命,给我们一千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呐!” 单骏冷笑,“那就好。” 汐凉把整个京兆府令官宅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那个虽然只见了上半张脸,但是只要一看见她绝对能认出来的男人。汐凉蹲在京兆府高高的城墙上,吹着凉凉的夜风,两条辫子被拿在手里一左一右甩着圈,没找到人,她有点不开心。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尚未长开、但已隐隐显出惊世美颜的脸庞露出既痞气又带有三分媚意的笑容,了然地开始一家家客栈寻起人来。结果还真给她猜对,这个新来的特使是个有为青年,不喜奢侈和铺张,住在一家档次并不高的普通客栈,简简单单的一个单人上房,一看便知日后定是个为民谋利、心系苍生疾苦的好官。 当然,让汐凉高兴的不仅仅是找到单骏,还因为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要好看许多,和即曳那种明明都三十出头了却长着一张万年不腐的嫩白面皮不一样,这个男人皮肤是有力而野性的古铜色,剑眉星目,五官刚毅,天然带着一种深邃的威慑,让人不敢因为他的年纪而轻易轻视他,当然那些久混官场的老头子不算。此刻他端坐在椅子上,借着烛火看书的样子真是要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单骏听到窗户微不可闻响了一声,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他原以为是夜风吹动窗棂发出的声响,这一看却吓了一跳,窗户早不知何时打开来,一个颇有些面熟的少女坐在上面,两条腿垂在屋内侧,背对着整个夜空,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姑娘夜闯,怎的也不敲个门?”单骏躲在桌子后的手不动声色去捞沉柯,屋里多了一个人,而他毫无察觉,只能有一个解释,这个女子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先前见面只知她会武功,又因成功敲晕过她一次,自然以为她会的不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此刻后知后觉,既然她自称为即曳的单传弟子,即使只学得即曳的一点皮毛,也足够和自己打成平手,或者在自己之上了。 “公子既然说了是夜闯,还需敲门么?”汐凉好笑地看着他去拿剑的动作,等着自己一出手就给予猛烈回击。她倒真想知道这个英俊男人的实力如何,不过这个有的是机会,此番来有旁的事要做。 “姑娘夜深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见单骏一副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开的表情,汐凉更想笑了,突然就想逗一逗他,“公子可听说过采花贼?”两只手相互搓了搓,“嘿嘿,本姑娘今晚就是来采公子的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