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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外红色的信号灯突然变黯,燕子潇头脑嗡嗡作响。 急症室的门被从里打开,急诊平车上了无生机,盖着一块刺目的白布。 燕子潇泪眼模糊,强打着精神,走到平车旁。 急诊医生道:“你是病人家属?” 燕子潇认真地点头。 “准备好——”医生面无表情道,干瘪的几个字眼却让燕子潇脑子里的耳鸣声响的更厉害了。 身边被一股大力扯开,燕子潇再也听不见医生的话。但是挤过他,此时正围在平车旁的一群俊男靓女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死亡的悲伤。 燕子潇隐约听到“活着”两个字眼,是邢天还活着? 平车被渐渐推远,急诊室大门上方的信号灯变绿,燕子潇跌坐在地上,心怀感激,涩涩一笑。 稍后,急诊室又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燕子潇见过这位医生,好像和邢天是旧识。 医生看到了燕子潇,似乎记得他,径直走来,扶起凄惨落魄的男人。 “医生,邢天还活着吗?” “小天的手术还算顺利,他命大福厚,子弹离心脏只差0.01毫米,打穿了一条动脉,便引发了血崩休克。” 听医生用平淡的字眼描述邢天惨重的伤势,燕子潇不自觉,把嘴皮咬的青紫。 “他还昏迷不醒?” “这个不好说,先得观察几日才能下定论。” “他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这儿是全市最优质最专业的私立医院,小天又是我发小,我已经给他预约了环境最优质的高级病房,竭尽全力让他早日康复。”路希乐说。 燕子潇要了邢天的病房号。他先去看邢天,这群漂亮的年轻人挺守礼节的,也不喧闹,大约过了几分钟,护工拿着一捧娇丽明媚的鲜花走进病房,年轻人给护工安排了些什么,这才纷纷散开。 燕子潇回家,准备了几套换洗衣物。出玄关的时候,燕子潇看到衣架上挂了只超人图案的口罩,是邢天落在他家的。他把口罩整齐地叠放好,放在玄关最里层的抽屉,才关门而出。 敲开邻居吴奶奶的屋门,老人已经起床,正在做早点。 燕子潇疲惫道:“吴奶奶。” “子潇,你怎么了,脸色真难看?”老人关切地问。 “没什么,吴奶奶,我有事要麻烦您……” “小意思,不就是带几天孩子嘛,乐乐那么懂事,我老婆子求之不得呢。”老人已经猜出燕子潇的来意。 “谢谢吴奶奶。” 告别老人后,燕子潇心事重重,着急赶回医院。 清晨,天空高远,偌大的城,行人匆匆,在未知的路上与彼此擦肩而过。 医院门口熙熙攘攘挤着一群人。 燕子潇看出来人的身份——是记者。 登录微博,果不其然,邢天受伤的新闻霸占着所有媒体的大字头条。侥幸的是,事故原因被有意压制,邢氏集团控制的几家公关媒体,暗指邢天是拍一个广告受伤的,而且伤势不轻,不明真相的粉丝们相信了这个最可信的理由,舆论很快得到控制。邢天的微博被网友疯狂刷屏,留言清一色的全是祝福邢天度过鬼门关早日,偶尔有几个不和谐的发言,一刷新很快消失在秒速变化的屏幕后。 燕子潇点开邢天微博的首页,最近更新的微博还是新染了紫发、背景是他家的那条短视频。燕子潇点了转发。 护工和保安不让燕子潇进病房。燕子潇只好再门外等着,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冰冷的男低音唤醒精神游离的燕子潇:“您是燕先生吧?” 燕子潇望着这个十分眼熟、气度高雅的男人,疑惑地问:“您是邢天?” 不等燕子潇说完,邢睿瑜轻声道:“小天的大哥。” “您好,邢总。”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对不起,我没想过让邢天趟这摊浑水。” “您在推脱责任吗?” 燕子潇立即道:“我没有,如果邢天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 邢睿瑜再次打断燕子潇的话,声音冰冷:“小天的性格,有时我都猜不透,不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事情已成定局,假如再让他选一次,也许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帮助燕先生呢。”邢睿瑜一边道,一边仔细打量弟弟新交往的恋人,他们曾在新疆见过一面,当时他以为弟弟是玩一玩的,毕竟他听说男人的“初夜”是弟弟不择手段使计让男人就范的。 燕子潇心情愈发沉重酸涩。 邢睿瑜转身要走,燕子潇突然乞求:“邢总,我想照顾邢天。” “不必劳烦。医院有专业的护工。”邢睿瑜冷淡地瞥了眼燕子潇腿边的行李袋。他对这个差点害死弟弟的男人毫无好感。 “我只想看看他、陪陪他。” “燕先生的诉求可以和医生预约,医生允许您什么时候看望小天,您就什么时候看望。”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给我说又有何用? 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邢睿瑜冷漠的态度比从头到脚浇了身凉水还难受。但燕子潇并不生气,换成他是邢天的亲人恐怕也不会对自己有好眼色吧。 整颗心始终牵挂着生死未测的男子。 燕子潇在煎熬中,苦苦等待。 第五十八章 夜半时分,邢天的病房里突然响出警报音,一群白大褂火速拥挤进去,燕子潇趁乱跟在一个医生后面,他看见邢天心口的白纱布已经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看见墙上的医疗设备停止运作,看见医生们彼此摇头,发出扼腕遗憾的叹息声。 燕子潇随手抓住身前的一个医生,悲怒道:“救他,快救醒他。” 医生冷眼瞪着燕子潇,露出古怪的表情:“邢天已经死了。” 燕子潇可怜地僵在原地,死死咬住下唇,不可置信。 又有一个医生道:“而且他是被你害死的。” “被我?” “没错,邢天是被你害死的!”所有人表情凶恶,齐声声喊。 不,我虽然有点讨厌儿邢天,但从没有想他死。 燕子潇试图解释,可发不出声音,他越着急,这群白大褂越咄咄逼人,甚至拿出染满血污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