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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一会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开药吧。” 太医躬身离去,俞千龄坐回床边,将时怀今的手放回了被窝里:“这以后真是惹不起你,惹了你,我就有丧夫的危险了。” 时怀今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是太医夸大其词了,我以前比这难受的时候多了,这点小病并不算什么。” 他这么说,不是惹俞千龄更心疼吗?想想她驸马以前过的憋屈日子,她就更埋怨自己了。她是他的依仗,她怎么能让他难过呢? 俞千龄放柔了声音,问他道:“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时怀今劝她道:“你去上早朝吧,我真没事,有下人伺候呢。” 俞千龄一听瞪眼道:“去什么去,你这样我还有心情去啊?再者说要不是你每天催着,你当我喜欢去早朝啊?天天一大早就要听那些嫌臣叽叽喳喳,耳朵都要聋了!”说着她站起身,自顾自道,“你这病了,吃点清淡的吧,我去给你煮碗白粥。” 时怀今这回不劝了,听话道:“好,那我先睡会儿。” 俞千龄嗯了一声,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做熟了我再过来叫你。” 时怀今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俞千龄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往厨房去了,她说要煮粥,还真是自己亲手煮。她虽说是从小被伺候长大的,可她喜欢出去浪,难免会有需要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她厨艺也不怎么好,但煮个粥还是能上手的。 她怕白粥没味,吃起来味道不好,放了些廋肉皮蛋,加了勺盐,尝起来咸香可口,还挺是个意思。 俞千龄把粥端回屋里,时怀今还在睡,脸上的潮红使他看着又脆弱又绝色,俞千龄的心也越加柔软起来。她将粥晾到温热才把时怀今叫醒:“喝粥了,我喂你?” 时怀今迷迷糊糊坐起身子,衣服还未穿,细白的身子便露了出来。 俞千龄眼一晃,嘟嘴道:“病病殃殃的还勾引人!” 时怀今一听这醒了神,忙把上衣穿上了,伸手接她手里的粥:“我自己喝就好。” 俞千龄不会喂人,也怕适得其反,便将粥递给他了:“虽然已经不热了,但也慢慢喝,别呛到。” 时怀今闻言看她一眼,对她如此关心的语气还挺不习惯的。他低头喝了口粥,白米软糯,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淡淡的咸香,味道还挺不错。 俞千龄问他:“好喝吗?”这是她第一次让人尝她的手艺,表面上挺淡定的,其实心里有点紧张。 时怀今抬眸看她,瞧出了她眼中淡淡的局促,点了点头道:“好喝,软糯可口,大厨的手艺又精湛了。” 俞千龄的唇角不禁勾了起来,大言不惭道:“什么大厨啊,这是我做的,我俞千龄做事,样样都能做到完美!” 时怀今惊讶道:“你做的?”虽然方才有些猜到了,但亲耳听俞千龄说,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哪是那种能够耐下心来煮粥的人? 俞千龄傲娇的颔首:“当然!我跟你说,你可是太荣幸了,我从小到大都没给人做过东西吃,你是第一个!连白容也没尝过我的手艺,我跟他在一块那会儿,都是他做给我吃的,我从不动手,你说你荣不荣幸?” 时怀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口中的白容是容峥,喝她做的粥是挺开心的,可这个时候提容峥未免扫兴。 俞千龄似乎也意识到了,轻咳一声道:“快喝吧,多喝点,砂锅里还有呢。” 时怀今低头又了一口,突地问她道:“你喝了吗?” 俞千龄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呢。为了一个男人她如此废寝忘食,这放在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到。 “我一会儿再喝。” 时怀今一听这个便知道她忙的忘了吃了,心中一暖,方才稍稍的一点阴霾褪去,同她道:“再拿一个碗,我们一起吃。” 这一想起来,俞千龄也确实饿了,起身吩咐外面的宫女去拿碗,等碗拿来和时怀今一起吃。 两人相对而食,时怀今抬眸看她一眼,不经意间看到了她额上黑色的灰沫,脑中幻化出她方才守在炉子前替他煮粥的模样,心中也如粥一般暖融融起来。 他说:“我午膳也想喝。” 俞千龄一听,有点怵头。还煮啊?煮这一锅就够她受得了。不过她看看自家男人喜欢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行,还喝,我再你给换个味道。” 时怀今不禁勾唇一笑:虽然代价大了些,但眼下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莲今,一言不合就病娇~ 妹子们咋不冒泡了!出来冒泡啊!新的一个月都来到了! 第69章 第七十章 俞千龄在府中陪了时怀今足有两日,连军务都是让属下送到府中处理的。这于闲不下来的俞千龄而言可谓是一次突破,她竟还有两日不出家门的时候。 “驸马如何?” 太医回道:“驸马的病已经有所好转,再细心调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俞千龄点点头,挥手令他退下,坐到床边摸了摸时怀今的额头:“确实不太热了。” 时怀今将她的手拉下去,通情达理道:“我早说我已经好很多了,明日起你便去忙你的事吧,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虽然在府中这两日挺难熬的,但还不是因为她气坏了自家男人,陪陪自家男人也是应当的。 俞千龄握上他的手,语气轻柔道:“你的事比什么都重要,看着你好转我才能放心。再者说这两日我也没耽误军事,不是都在家中处理了吗?我再陪你几日。” 时怀今摇摇头:“真的不用了,我知你军中事务繁重,你又素来勤勉,这些日子一定耽误了不少事,反倒是让我心中不安了,还不如你回军中去忙,晚上早些回来便是。” 其实俞千龄还真是待不住了,对着自家男人不能摸也不能碰的,煎熬。而且军中确实有些事情要她亲自处理,耽搁时候久了也不好,便道:“那行吧,陈让和陈谦照旧在你身边照顾,你若有事定要让他们去军中叫我,不必顾忌。” 时怀今再三保证会的,俞千龄转日才安心重了军中。 等把一些积压的琐事处理了,也到了下午,俞千龄正准备回府看望自己男人,窦将军领着一拨人进了她的军帐:“还好还好,大将军还未走呢。” 俞千龄放下手中的军务抬眸看去,却不想在那一群人中看到容峥,她眉峰不禁一挑,心里有点打鼓,问道:“什么事啊?” 窦将军禀道:“前些日子您说库中兵器陈旧,已不适应现今的军况,要属下去寻能人巧匠带到您面前来商议此事。”他说着介绍身边两人道,“这位是兵部葛大人,对十八般兵器都很精通。而这位是工部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