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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向祝斗南行礼,逝者为大,不便大礼,悄悄拱手而已。 祝斗南来到灵前,越家人对他不理不睬,他便自己执香而焚,插入炉中,然后,走到案边,将衣摆一撩—— “殿下!殿下殿下!”众将官都大惊,围拢过来,“万万不可啊,虽说逝者为尊,也不能乱了名分。” 后进来的越存、越孛也大感意外,只当他又在矫揉造作,被这一拦,也便就坡下驴了,哪可能当真便拜。 祝斗南却并未理会众人,当真如行军礼一般,单膝落地。 这下众人更惊:“您快快请起,受您这一礼,老国公泉下有知,只怕也难安啊。” “我以赤心拜英魂,老国公,会受。”祝斗南再无多言,合上双目—— 授艺之恩,终得拜谢。我来晚了,让英雄蒙难,于心有愧;我没能履行承诺,保护越季,于心难安。 往者已矣,且看来朝。 祝斗南豁然起身向外走去,越家人面面相觑,再无人阻拦。 —————————————————————————————————— 黑暗的地道里只亮着一点灯火。一个丫头提灯,提毓夫人扶着另一个丫头,走得很慢。 终于到了尽头,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等候在此的祝斗南几步抢上前,扶住她,挥退了余人:“您小心些,这里路不平。都是地道太窄了,进不来轿子。” “不妨事。”提毓夫人抓着他的手,只觉得无比安心,“哪就老到那般田地,连几步路都不能走了?” 前面现出一片简陋的屋舍,像是临时搭建的。祝斗南道:“住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委屈您了。” 提毓夫人感慨道:“这算得了什么?想当年,咱们是怎么苦熬的?片瓦能遮头,檐雨能解渴。” “我早说过了,有朝一日飞黄腾达,绝不让您再受半点辛苦!” “好好好,我都知道。”提毓夫人欣慰地拍了拍他手,“一把老骨头了,什么享福吃苦,都看淡了。我就只怕,你们两个不能一条心。” 闻言,祝斗南停住脚,叹了口气:“世道纷乱、人心险恶。多少迷障以假乱真、多少宵小挑拨离间,难免让人心生嫌隙。这一次,若不是您收到我的信及时赶来,他决计不肯再帮我了。” “怎么会。他不过是有些执拗性子,心里,还是对你忠忱不二的。” “有您在,我就一切放心了。” “今后,便要住在这里了么?” “暂时要委屈您了。您贵为一品夫人,所到之处属人耳目,只有这个地方才够隐蔽。另外,眼下城内城外局势动荡,一旦生乱,这里最安全。到了那时,我自然也来这里陪您,您就不会寂寞了。” 提毓夫人看着他,面露忧色:“那,他呢?” “他武艺高强心思周密,一人足以在外应变,少了我们,倒少了牵绊累赘,您不用担心。” “平日里,我确也不担心,只是到了十五,你可记着看紧他,千万别让他出去冒什么风险。” “我跟您一样牢记在心,您大可宽怀。” ————————————————————————————- 越季一大早推开房门,就见越三千带着一队人回来,个个顶着黑眼圈、提着兵刃。天方亮,他们也刚吹熄灯笼。 越季哑着嗓音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夜闯灵堂……” “爷爷的遗体……” “没事没事,姑姑你别激动,太爷爷的遗体、灵位都没事。” 越季提起的心这才放下:“知道是什么人么?寻仇的还是生事的?” “不知道,好像是来偷偷祭拜的。” “祭拜,用偷偷的么?” “是啊,我觉得大有蹊跷,这才带人去追。可他嗖一下就没了影,找了大半宿也没找到。” “难道出了城?” “不可能,现在是什么时候?城门紧闭,绝对出不去的。我猜,有可能是城里的人,说不定,还是见过的人。” “那就更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他遗下什么没有?” “供台上多了一大盘牛肉,拿来——” 有人将牛肉拿过来,越季嗅了嗅:“这是平遥牛肉,这人竟知道爷爷的口味?” “啊?太爷爷喜欢平遥牛肉么?原来牛肉也分平窑凸窑,连我都不知道,这得是多熟的人啊?那为什么不敢见人呢,难道是有过什么过节?可是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 越季听见越三千后面的唠唠叨叨,陷入了深思。这样了解越毂的喜好,一定是亲近之人。亲近之人,又不肯露面……六哥?她心中一涌。那人现在应该在城中,有可能,是见过、甚至认识的人,不知为何,越季心里晃过一个身影,祝斗南身边那个始终带着面具的人。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将最记挂、最亲近的人,与那个最痛恨、宁愿剜肉割疮也想要在记忆里割得干干净净的人联在一起。 ———————————————————————————— 高瞻兴冲冲进到书房:“不出殿下所料,越孛那个炮筒子,一见到那纸军令,立时就炸了,连灵柩也不运了,大吵大嚷着要杀去宣化,跟奋武王拼个你死我活。” “那,越存呢?” “越存是个闷葫芦,说不出什么,也拦不住越孛。不过……奋武王和那个徒有其名的孙成玉会不会根本不堪一击,被越家轻易夺了宣化,控制整个宣府镇。到时候,殿下您不是又落了空?” “不会。”祝斗南将手中军报丢了过去,“京中刚刚派了五百鸟铳手支援宣府。越家人一怒上路,带不走沉重的火器。如此一来,双方可以斗上一斗。而那批火器,自然留下为本王所用。” 高瞻闻言喜笑颜开:“您有了这样法宝,可以震一震那些贪得无厌的鞑子,让他们再做退让。” 祝斗南得意而笑,忽地笑容一敛,低道:“你先退下。” 高瞻留心一听,外面有脚步声,远远一见那面具,吸一口凉气,慌忙从后门溜了。 “来来来——”祝斗南拉着北极星到案前,“给你看一幅画。” 北极星没理会:“到处传得纷纷扬扬的那道军令,是真的么?你前日当真是奉了奋武王密令,才拒不出兵迎敌的?” 祝斗南原本舒展的眉头一压,犹豫了下,好像十分为难:“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既然是密令,本应该秘而不宣。可眼下众口悠悠,都将凤翔公的阵亡归责于我,尤其是越家,甚至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我实在再难替王叔隐瞒。其实,我三番两次暗示过你,我有苦衷,便在于此。于公,奋武王统辖宣府镇;于私,他是四叔,我能不听他的么?何况,‘敢违军令、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