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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发现及时治疗及时,早期也可痊愈,难就难在小姑娘的父母先前没重视,一直在县医院治疗,现在几乎已经到失明的地步。 姜昱遥脑中想着角膜移植手术的可行性,随口答谢缈:“这么麻烦,算了,不求了。” 谢缈:“……” 她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连续出差两天,谢缈也有点累,气哼哼地闭眼休息。 她倒是对浪漫这事不怎么感兴趣,仔细说起来,谢缈也是个务实的人。但自己随口说的话就这样被男人反驳,心里还是憋了点气,直想打他。 谢缈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正常运转,刚出差完,现在应该是仔细工作的时候。她在脑中思索近两天的热点新闻。 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德芙巧克力比较甜,哼哼。 谢缈叹气,原本对巧克力没什么执念,但这一提,怎么就有点想吃了呢? 谢缈开口,让司机改道换地址。 是家甜品店,就在姜昱遥小区附近,姜昱遥原本是要将谢缈送到她家。 姜昱遥抬起头,略微诧异地看着她,谢缈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不让搬,去睡一晚还不行啊。” 前排司机露出鄙夷的表情。 姜昱遥:“……” 下了车,谢缈又去甜品店胡乱点了一通,大大小小的蛋糕都有,还有几个新种类,点得店员直发懵。 没想到临下班前还能做笔大单子。 点完单,谢缈指向姜昱遥,“他付钱。” 后者无奈地掏钱包。 女店员年纪不大,当即露出星星眼:“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谢缈直翻白眼。 从前她知道姜昱遥性子怪,不喜欢说些肉麻的话,上次难得说一句“喜欢”,估摸着已经花光谢缈这辈子所有运气。谢缈觉得自己向来大度,也不是肉麻的人,这些都是小事。 然而今天却偏偏较起真来了。 离开甜品店,谢缈拿出装着提拉米苏的小盒子,打开就吃。 恶狠狠地吃。 姜昱遥余光看着她,更无奈:“吃太快对身体不好,你——” “姜医生,你话很多。” 姜昱遥识趣地闭嘴。 他很少看到她这副模样,印象中,她连吃醋的时候都没这么别扭过。 ……恩,就这么想吃德芙巧克力? 姜昱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目视前方,黑漆漆的眼珠却不住往谢缈的方向跑,谢缈一口吞下半个提拉米苏,吃得太急,嘴角还留下一星半点。来不及收拾,紧接着便又吃了下一口。 姜昱遥勾起唇,眼睛看向别处。 寒冬腊月,北城不降雪,干寒。 小区里早已没人逗留,脚下的路黑漆一片,抬头却能看到万家灯火。 姜昱遥竟觉得,这万家灯火的画面让他无比心动。 他想起高中时某一晚,他牵着谢缈的手走在一条无人小路上。当时他就仰头看着远处的亮着灯的小高层,心里想,要是他能牵着谢缈去那里就好了。 现在想想,这念头真疯狂,还肉麻。 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 吃到最后,谢缈才想起姜昱遥似的,赌气地递给他蛋糕,问:“吃不吃。” 姜昱遥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吃。” 谢缈将手里提着的袋子全部塞给他。 “拿去。” 姜昱遥骤然停下脚步。 停的太突然,突然到谢缈又往前走了好几步,才意识到姜昱遥没跟上来。她疑惑地回头望他,问:“大冷天的,冻傻了?” 他停下的位置正巧背对路灯光,整个人都被夜色席卷,只依稀能辨认出轮廓。即便谢缈就站在他面前,她却都看不清他样貌似的,被这景象震住。 谢缈隐约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孤影绰约,黑暗中的姜昱遥,忽然迈开脚步,朝谢缈走去。 谢缈良好的反应能力在短时间内死机,她歪着头,想看看姜昱遥到底想看什么。 直到男人手指抬起她下巴,吻上她。 确切的说,不是吻,他在轻轻舔她的嘴角。剩下的那一星半点提拉米苏,被他舔了过去。 姜昱遥抬头,“恩,挺甜。” 说完,冲谢缈笑笑,抬腿优哉游哉的继续往前走。 谢缈还站在原地,良久才抬起头,她想,温室效应真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个冬天真他妈热。 热得她都开始骂人了。 回到家里,姜昱遥给她铺好大床,“去洗了澡就来休息。” “你呢?” “我去书房看会材料。” “不是,我是说你今晚在哪睡。” “书房。” 谢缈震惊:“都到这份上还睡书房?!” 姜昱遥抬眼:“恩?” 不明所以的眼神把谢缈刺激到,她噘着嘴抱怨,“别人谈恋爱,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跟你在一起,就好像谈了个假恋爱。你都不会想来和我好好亲近亲近?” 姜昱遥上下扫了眼谢缈。 她上半身裹的衣服多,显得两腿精细笔直,更好看。 当然想亲近。 姜昱遥道:“完全不想。”顿顿,他补充,“从人体角度说,能把你举起来的人,你恐怕只能去举重队找,还得是国家队。” …… 妈的。 谢缈惆怅:“你是性/冷淡还是性/无能?选一个吧。要是前者,从你医学的角度讲,还有没有培养的可能性?要是后者……你看我们现在分手还来得及不。” 她今天是打定主意非要发生什么不可。 姜昱遥看出她的企图,丝毫不接招,一手拎起枕头,转身往书房走。进门前,扔过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谢缈,别做梦了。” 谢缈:“……” 她魅力就这么差? 谢缈不甘心,扔下一袋子乱七八糟的小蛋糕,去行李箱里扒翻出两件衣服,转身往洗手间走。她仔仔细细地打理好自己,然后站在半身镜前将战袍穿好。 这是孟芳菲指导她的,据说经过聂孟洋确认,男人就喜欢这款。 谢缈看着镜中只穿着性感小蕾丝的自己,想到这身内衣还有个让人羞耻的名字。为了买这身战袍,她特意找到一条没人的小街,这种地方她轻车熟路,老板见她脸红,以为好骗,却被谢缈轻轻松松揭穿。 开玩笑,一条街白住那么多年了? 今晚,谢缈决定试一试。 穿好内衣,她又套上浴袍,转身走出洗手间。 她一出去,姜昱遥便拎着睡衣走进去,不忘叮嘱她:“吹干头发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谢缈咬牙,行,她一定好好睡。 谢缈慢条斯理吹干头发,然后随手拿了一本书,半倚在床上看书。她特意露出两条笔直的腿,听聂孟洋说,男人先看腿,最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