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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消失了…… 回头看去,昏暗光线的窄街处,岑言捕捉到在一丈之外的丁子路口拐角处,露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脑袋。 眯眼定位,岑言知道,那便是车夫。 奇怪,他躲那么远做什么? 不是盼望着我换了玉佩,然后弄银子的吗。 未疑有他,岑言朝前走,停在一处扁额为‘白记当铺’的门前。 嗯,正是这里。 那大当铺不敢收玉佩,这里敢。 岑言猜测着,这里可能是黑当铺,专做地下买卖的。他们不怕官府,而且还有钱。 打定主意,他抬阶而上。 身形一下消失在了那黑黑的当铺门内。 牛车夫转身抱着自己的老黄牛,喃喃祈祷,“麻烦了,这个贵公子要遭难。哎呀呀,老头我真是混账,早该提醒他一声,不让他去。可是他若换不来银子,老头我可真要喝西北风喽。牛儿啊牛,我们今日必是血本无归喽!” 正当牛车夫老脸皱成一团,哭丧不已时。 白记当铺的门吱呀一声被开启,听到这响声,牛车夫立即露头看去。但见皎洁的月色下,那清瘦的少年缓缓走来,雪白的容颜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掩盖不住其璀璨的光华。 他、拿银子来啦! 牛车夫大喜,双眼放光颠颠朝岑言跑过去。 岑言连忙护住腰间,安静地望着冲过来的牛车夫。“公子,您没事呀?!” “我应该有事么。”岑言语气有点冷,自袖内翻出一百文塞进牛车夫的手中,“来的银子,我已付清。就此别过!” 他转身朝着前走去,目光游移,朝四下寻逡着。 银蛋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一百文,回头塞进口袋,便抓着牛车朝岑言追上去,边走边喊,“小公子你等等老夫啊!刚才老夫并非故意害你的呀,老夫实在是怕……怕……” 带着牛到了前面的一条街,银蛋才看到小公子面色苍白,嘴角殷着血。他的步伐有点慢,踉踉跄跄的。 “小公子,你还是坐在老夫的车上吧。我知道哪里有大夫,现在便带你去医治。”银蛋在后面扯着嗓子劝说,“但你能从那黑记当铺内换出银子,已十分厉害。老夫想都不敢想啊!那帮人,是我这样的老头所惹不起的。所以刚才并没有……” ☆、第17章 岑言是有点生气。 当他闷头闷脑地进了那白记当铺时,便被人从侧面一棍子捅了下,到现在肋间还疼,一股子气上不来,只能喘一半的气。 身上的玉佩被搜过去,那些人并不识货,说只给他一两银子。 岑言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教训自己。显然对方给出的答案令他十分愤怒,说是进门要给下马威,专教那些不肯宾服之辈! 当对方给他一两银子,就签下玉佩的死契时。 岑言实在忍无可忍,差点把那蛮横粗野的壮汉掐死,最后换得合理价格:一百两。 这个价对于那个白记当铺看起来很多。 但是辅居身为太师之子,身上的物件绝不可能仅值一百两。 只是事急从权,谁让自己现在缺银子呢。 把白记当铺的零散银子都搜罗了来,才凑到一百两银。岑言也终于知道这黑当铺根本不是开给老实人的,不过是些地痞吞脏的所在。 真的需要找个地方先休息下,身体太累了。 岑言在一种燃着各色艳丽灯笼的地方停下来,看到门口有招呼人的侍者,觉得这种地方应该就像现代的高级酒店一样吧,应该能在里面泡个热水澡,顺便把中午没吃的都补上。 耳边再次听不见那叨叨声了。 岑言警惕地回头,发现牛车夫又跟自己保持开距离。 有什么问题吗,莫非这里跟那白记当铺一样,也是坑人的? “孕夫?小倌……小倌?孕夫?” “进来吧小公子,我们这里有美人也有强壮的男子哦,包你满意哟~” 岑言皱起眉头,这里怎么感觉跟青楼似的。 银蛋上次犯了错误,有些不忍,小声冲岑言的后脑勺道,“小公子,这里不能好好用饭,您换个地方吧!” 还真是青楼! 岑言摇摇头,甩开上来拉扯他的浓妆艳抹的女子,往牛车夫这里走。 那女子极有眼力地打量了眼岑言,对身边的有几分姿色的欣长男子说道,“你过去,我瞧着他像是孕夫,就喜欢你这样的,快点!” 岑言已经上了银蛋的牛车,心下叹气长信王治下,怎么这么乱? 这西街简直乌烟瘴气! 经过鲜艳却透着股妖异色调的街头,岑言让银蛋赶车。 谁知面前立了一个身形欣长,面容英俊的男子。岑言冷不丁被他握住了手腕,眼前的世界猛然一阵颠倒,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他怀中,“小公子一定累了。小人能侍候得你舒服,楼内热水香浴,美食香茶,必定让小公子像回了自己的府一般。随我去吧!” 岑言被他像女人般抱着,就往那青楼内去。 “放下我。”岑言冷冷出声。 可男子仅是垂眸看了他一眼,那眸中尚存着宠溺的笑,仿佛是在对待心爱的情人。 “最后一遍,放下我。”岑言深吸口气,这青楼内有姑娘、小倌、孕夫甚至还有面前这样的纯粹的男人。服务于各色往来之人。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可是岑言实在对男子提不起兴趣。甚至是看到浓妆艳抹的女人也硬不起来。 长信王妃那副样子,已经够让人软塌塌的。 何况他已饿得拿肠子勒裤腰,风花雪月那些事,谁爱干谁干。 如今面对的非但不是女人,还是一个男人。 实在倒胃口。 这男人还是不放他,岑言一提气,伸手往男人的颈子而去。 对方并没对个清瘦缺力的少年有防备,还以为是在爱抚。嘴畔扬起笑,只是当岑言的手越发收紧时,男人受不住,猛地扔下他,一掌来击另一掌去阻脖子上的那玉白小手。 嚓吱! 在对方出手之前,岑言断了他的出入气通口,男人立即没了力气。 “啊,杀人啦!”守在楼外的姑娘们一看这架式,顿时尖叫,楼内的雇佣的武侍一涌脑地冲出来。 “我们快点走!” 岑言捉着男子上了牛车,银蛋使了吃奶的劲才把牛赶得跑起来,中途扔掉男子,两人这才平安。 “嘿嘿,小公子您力气真大!”银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