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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今日失踪了许久的风长吟突然出现,从后面跳出来,两手搭在她身上,将她吓得一个激灵。 “嘿嘿。”风长吟笑嘻嘻地在她边上蹲下,顺势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说,“师姐,我想了想,还是想养鱼的。我今日在边上挖了个坑,下次让全通道友给我带一些有用的鱼苗,你看可以吗?” 他说着巴巴望着逐晨,装出可怜的模样。 二人先前从河里捞上来的鱼,虽说个够大,可总带着一股土腥味,肉质也不鲜美,风长吟吃了两次就不喜欢吃了。 逐晨见他裤管上沾满了泥泞,想来是把鱼塘都挖好了,无所谓地说:“你高兴就好,只是鱼塘的深度、形状、方向,都是有讲究的,你先问清楚了再挖,以免白下功夫。” 风长吟当即笑道:“问清楚了,我问了全通道友!” 逐晨点头:“那就好。” 风长吟靠在她身上,高兴道:“多谢师姐,我就知道师姐最是通情达理!” 他觉得三个师兄师姐里,只有逐晨是正常的。 逐晨不大热情地点了点头。 风长吟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到地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说:“师姐,你又在看阿秃呢?阿秃真的好玩。” 阿秃听见,高冷地回了下头,仰头轻叫。 ——她在看我,她又在看我。这人如此仰慕我、崇拜我、追求我,真是受不了她。 它自我享受完,施舍般地朝逐晨这边跑了过来。 逐晨:“……”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她现在对阿秃的感觉变得奇奇怪怪的。 风长吟快乐地冲上去撸它的毛,逐晨木然看着它,突然想起件正事,问道:“阿秃,你的兄弟们呢?真的不带过来吗?” 阿秃鸡冠一抖,显然也是才想起这件事情。 ——要吃的! 它大叫:给我种吃的! 逐晨问:“你们平时吃什么的啊?我看看这边能不能种的出来。” ——跟我来啊!这边来! 它扑腾起翅膀,指向魔界的方向。 “那你等等。” 逐晨跑去找风不夜,请他陪阿秃进魔界铲几株它常吃的植物回来。 风不夜沉吟片刻,点头应允,阿秃在边上又是一阵尖叫。 先前,逐晨都以为这是惊恐的尖叫,如今才知道其实是惊恐中夹带着兴奋。 她捂住胸口,觉得这世间的爱都太飘忽不定了。连你身边的一只鸡,都可能是只舔狗。 她怀着秘密,独自黯然神伤,风不夜则随黑雏鸡前往魔界。 · 半个时辰后,风不夜回来了。阿秃不远不近地坠在他身后,小步子迈得轻快,蹦蹦跳跳的,足以见心情愉悦。 风不夜的袖口挽了上去,如离开时一般干干净净。他将玲珑袋拆开口子,往地上一倒,将里面几棵完整的植株倒了出来。 逐晨蹲下身,举起来看了看。 原来黑雏鸡就吃这种东西,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叶片形状是尖细的,跟竹叶有些相像。根部极为发达。枝叶只有半米高左右,但根须长达两三米。枝叶倒是繁茂,绿油油的一片,看着青葱脆嫩。 逐晨说:“原来你喜欢吃叶子啊?那你为什么不吃菜叶呢?这叶片难道要更好吃?” 阿秃激动大叫:我吃果子!我只是分他一些,他就全拿走了! 逐晨抬起头,刚想问那果子呢?就见风不夜又从腰间摸出一个玲珑袋,温声道:“它不喜欢吃果子。我看这植物结的果子倒是清甜多汁,顺道摘了一些。” 他从袋子里取出一颗红艳艳的小果,摆在手心。那果子小巧圆润,很是漂亮。 逐晨:“……?” 阿秃希冀地看着她。 ——给我给我!是我的! 逐晨接过水果,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当着阿秃的面,用力咬了下去。 饱满的汁水在口腔里迸溅出来,带着丝丝的甘甜和清爽,果然非常好吃。 逐晨逗弄阿秃,刻意吃得美味,笑道:“当真好吃。黑雏鸡竟然不喜欢这个东西,太可惜了。” 阿秃气得跳脚,可鉴于风不夜在旁边,又不敢嚣张。 风不夜见状浅浅笑了下,将袋子交到她手里,又伸手快速摸了下她的头。 “好,那就留给你了。” 同时一道心念随天耳通传了过来——她果然喜欢吃这些甜甜的小玩意儿。这秃子倒识点好物。 逐晨愣了下,风不夜已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阿秃:终究是错付了 腿哥的二更在睡前【晚安,秃头小宝贝】 第27章 种植 逐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那句话,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师父他还……还怪有意思的。 风长吟跑过来,对着她的脸瞧了片刻,困惑地拍了下她的肩膀,问道:“师姐,你笑什么?” 逐晨伸手抹了把脸,把嘴角扯下去,说:“没什么,师父带了点吃的过来,请你吃果子。” 她摸出两个,丢给风长吟。少年也喜欢这看起来颜色鲜艳的水果,尝了一下更是赞不绝口。 他夸了一阵,察觉出一丝不对来。 “为何师父只给你呢?”风长吟舔着嘴唇,体会到一股莫名的心酸,“分明我才是门中最小的弟子。” 老幺不该是最受宠爱的吗? 逐晨大汗:“我这不分给你了吗?师父自然知道我是疼爱你的。” 风长吟咬了一口,又咧嘴笑道:“说得也是。”师父要是哪天真宠爱他,他这金刚心都要承受不住。 逐晨悄悄对着风长吟试了一下天耳通,发现那个心念传递出现的概率并不高,大概需要在对方毫无防备或相对放松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目前触发机制有点不明。 两人吃得高兴,阿秃在一旁不停打转。它不敢动手,看着果子一个接一个少了,简直是心头滴血。 到后面它就有些生气了,它都能听得懂人话,怎么这帮人就听不懂它说的话?他们怎么就那么笨! 风长吟听着阿秃越显尖利的叫声,以为它是馋了,将地上的叶子摘了两片递过去投喂,却被阿秃嘴里呼出的热气给吹开。 阿秃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眼中的欲望几乎要化为实质。 风长吟良心发现,问:“阿秃怎么一直在看我们?它是不是想吃啊?” 阿秃当场泪目,用力点头。 “是吗?”逐晨悠悠地道,“可是师父说它不喜欢吃果子啊。” 阿秃凶猛摇头。 这表现实在太过明显,风长吟无法再装作看不懂,手中的果子都不忍吃了。 “大概是师父弄错了吧。”风长吟小声道,“阿秃好怕师父的,在师父面前,或许都不敢吃东西。也许它喜欢的是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