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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随意扯开了衣领。继夜间极低气温后,这会温度正缓缓升高,密不透风的车厢内有些闷热。 林傲白无意中抬头望了一眼,随即一愣,“严上士,你胸口的皮肤被灼伤了。” 严修泽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项链坠子贴着的一小块皮肤都被烫焦了,而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林傲白看他伤口都开始化脓了,忙从医药箱里取出纱布和药剂,打算给他处理一下,—边问,“你是怎么被烫伤的?” 能烫到那地方……难不成上校夜里发高烧,额头贴在上面给烫的? 林傲白赶紧摇摇头,把沙雕的想法甩出脑海。 严修泽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痛觉这个东西,他好像已经没有了。 “请把项链取下来,我需要为你处理伤口。”要不是这人已经有伴侣需要避嫌,作为医生的林傲白会忍不住上前直接把人衣服扒掉。 末世中空气中都弥漫着病菌,像这样化脓的伤口还不注意,稍不留神就会被感染,重则致命。 严修泽听话的把项链取了下来,顺手丢在桌子上。 林傲白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总觉得那坠子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闪了一下。 此刻,在瑟伊和塞门共同努力下,两辆车子终于冲出虚妄空间,眼前天色已然大亮,他们依然在利莫尔小镇外,停留在泥沼中。 对讲机里,鸠拉正大呼小叫:“我的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从我们决定进去小镇起就是幻觉吗?” 瑟伊缓缓点头,“没错。” 他还想解释更多,身后突然传来严修泽的怒吼。 “瑟伊?蓝伯特上校,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怀孕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瑟伊浑身一僵,甚至不敢回头去看。 塞门掏了掏耳朵,嫌弃地说:“严,请问你是刚睡醒吗?我们都出发多久了,你现在才知道上校在车上?”这不是智障或者瞎的程度,这tm是又智障又瞎! 无论别人说什么,严修泽都不在乎,他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将还处于愣神状态的瑟伊扯到怀里抱着,恶狠狠地说:“我现在真想打你屁股,让你长点记性!” 他十分生气,唠唠叨叨骂了很多,瑟伊起初还在愣神,后头才渐渐反应过来。 “修” 你是不是,回来了? 车子开出幻境继续往前行驶,此刻,小镇最高建筑的大楼上,一道小小的红色身影在风中招摇。 被逃掉了啊,不过没关系,等回来的时候,再一次…… 车上,严修泽脸色阴沉,瑟伊则浑身紧绷,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严修泽已经回想起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他对瑟伊不闻不问,冷漠以对。 那段时间的记忆还停留在脑子里,他知道自己对瑟伊做过的所有事,然而直到此刻他依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思绪十分混乱。 瑟伊脸色也不好看,他不敢确定伴侣是不是真的复原了,但严修泽一直握着他的手,掌心之间的温度十分真实。 是回来了吧,温柔的伴侣? 瑟伊的不安和恐慌让严修泽也很内疚,他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骷髅项链,再联想到胸前的伤口,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140章抵达多泽 严修泽之所以性情大变,是因为项链的缘故吗?如果不戴上项链,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状况了? 然而现在一切都是未知,要想进一步证实还需要一点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严修泽全都记得,他现在想做的还是安抚瑟伊,伴侣很辛苦,因为担心他所以一路跟来,还遭他冷漠无视。 如果他处在瑟伊的位置上,一定很崩溃。 恰在此时,房车停了一下,文森特跳上车,笑盈盈的走过来,“听说严上士的神经病治好了?” 严修泽满头黑线,“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文森特也不在意,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视线下移。 桌子上,奇特的项链立马吸引他的注意里。 这玩意不是在一翁手里吗,谁拿过来的? 文森特顺手捡起项链,却感觉手感比较沉,仔细看看,项链的色泽也更明亮,连骷髅坠子也有细微的差异。 这不会是? “这项链很好看,谁的?”他状若不经意的问。 严修泽没好气地说:“我的。”这些人能不能快点走开,他现在只想跟瑟伊独处然后跪求瑟伊原谅! 文森特似乎很喜欢这条古怪的项链,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好一会都不愿意放开。 事到如今,很多信息都慢慢串联起来。比如严信然跟严修泽是同一个孤儿院,严信然又拿到一条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假项链,以及一直以来非常针对严修泽…… “哈哈,哈哈哈!”文森热突然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惊悚的笑声让其他人目瞪口呆。 —向优雅稳重的少将原来也会这么笑吗? 严修泽此刻十分烦躁,很想一脚把人给踹下车去。 “少将,您在笑什么?”林傲白端了一杯热水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 “没什么,有了点意外发现,觉得很有意思。”文森特把项链捏在手里,绕过桌子走到严修泽身边,在他肩膀上按了几下,“上士,希望你不介意把这条项链借我用一下。” 严修泽对项链的感官本来就不好,这会文森特愿意暂时拿走,他当然愿意。 如果项链真是导致他感情冷漠的元凶,那么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好解释了。 “可以,但是请记得还绐我。”这么好用的作弊器,严修泽暂时还不想绐别人。 “放心,我很快绐你拿回来。”文森特边走边哈哈大笑,其他人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碍事的人都走光了,严修泽这才把瑟伊拉回小卧室里,扶他上床躺着,然后关上拉门。 瑟伊情绪很不稳定,他的视线不敢离开严修泽哪怕片刻,此时的情景就好像在梦里一样,他怕一眨眼,眼前温柔的伴侣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又是冷冰冰的严修泽。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伴侣,瑟伊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严修泽一直垂着眼帘,单膝跪地帮瑟伊脱鞋,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不对。 瑟伊的脚因怀孕而浮肿,脚背肿得老高,脚趾也胀大了很多,往常的鞋子都穿不了,所以一直穿的是严修泽的鞋。这鞋并不具有保暖功能,加上天寒地冻,短短几天时间,瑟伊的脚趾就已生了冻疮。 严修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一瞬间,他都差点想杀了自己。 说好的保护,到头来,真正能给瑟伊造成伤害的还是自己。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