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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主子,再没比受慕婳羞辱的陈四郎更好的人选。 “四郎,陈四郎。” 王管家一脸忏悔,连连向陈彻鞠躬,“对不住,对不住啊,当日是小姐脾气不好,小姐下令,我们只能依照命令行事,弄伤了令尊令堂,你……” 围观的人大多清楚陈四郎和慕婳的纠葛,这几日陈彻受到不小的非议,起因就是因为至今还留在静园门口墙壁上的两首诗词。 有人指责他欺负慕婳。 慕婳是如今的他能欺负了的? 茶楼雅间中,胖丫红着眼圈问道:“小姐,他也准备抹黑欺负你?” 小丫头一直落泪,眼睛都红了,好似被众人声讨的人是她。 慕婳轻声安抚胖丫,“陈四郎……他不会。” “为什么?我看他对小姐不好。”胖丫一脸费解。 “一来你不该看轻陈四郎,毕竟他的学识和心胸同那对奴才不一样。” 毕竟是旷古烁今的六首状元,将来是要做吏部天官的男人,怎会连是非都分不清? 陈彻出身寒门却从不曾依附攀附过名门勋贵,多少出身极好,对他仕途有帮助的贵族小姐在他面前铩羽而归。 无论他身居高位,还是贫寒学子,他身上始终有着寒门子弟的骄傲! 否则他也不会被众多寒门学子所推崇。 被出身极好的世家子弟所敬佩。 更不会得到当今皇上的重用。 慕婳为胖丫抹去眼泪,眸子璀璨,洋溢出自得,“二来,他不敢!” “……不敢?”胖丫更糊涂了。 柳三郎季节赞叹,“好一句不敢,慕小姐,陈彻兄没准真怕了你。”随即意味深长的笑道:“论审时度势,我只服陈兄。” “我会相信?”慕婳毫不犹豫的戳穿他的话,嘟囔一句,“相信你的人,不是傻瓜,就是死人。” 不仅是柳三郎,即便说出心中顾虑的慕婳都愣住了。 她竟然在众所公认的君子柳三郎面前说了实话? 慕婳首次不敢同他对视,快速把目光落在外面的陈彻身上,对柳三郎的警觉并没少一丝一毫。 柳三郎把玩杯盏,望着窗口处的女孩子,阳光令她肌肤多了一层光晕,无关她颜色好,深深吸住他的目光,淡淡轻笑:“没想到慕小姐还是在下的知己。” “……” 慕婳悄无声息握紧拳头,柳三郎的反应总能令她估算不到。 她宁可柳三郎发怒,或是对她恶语相向,也不愿意他们好似很熟悉……似知己良朋一般。 今生她唯一搞不定的人只怕柳三郎是一个! “你是慕婳……小姐的仆从?”陈四郎好奇般询问,“永安侯府的世仆?” 王仁不明所以,他媳妇眼见俊美文雅的少年,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道:“慕婳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其实我们都替陈公子委屈啊,您有何委屈不平尽管说出来,我回去禀告夫人,永安侯定会补偿陈公子。” 提起永安侯府,胖妇人一脸的自傲,好似没有永安侯夫人解决不了的事,摆出永安侯府,宛城所有百姓都得低上三分。 陈四郎嘲讽道:“今日算是涨了见识,天下间竟还有说主子坏话,败坏主子名声的世仆。慕婳无论生母如何,她都是永安侯府的小姐,世仆从抹黑小姐,真真是奇谈。” “何况当日在我家时,我不在场,不好说谁对谁错。” 陈彻笑容微敛,身姿猛然拔高一寸,“然在我去静园退婚时,没等慕小姐下令,王管家你便打着为慕小姐报仇的旗号冲过来,还说打死打伤算我的,准备毁了我另外一只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你都敢不顾主人行事狂妄,以前你做下的欺行霸市的事,有几件是经过慕小姐同意的?” “慕小姐性格上有缺陷,偏听偏信,轻易相信于王管家的话,没少替你们这群时世仆背黑锅!为帮你们善后,更是得罪宛城不少的人。” 陈四郎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唰得一声杨手扔出纸张,“这几日我一直彻查王管家掠去财物的去向……每月领不到二两银子的管家竟在宛城有一座价值两千两银子的府邸,几十亩被你抢占过去的良田也在你的名下,每月向商户收取的平安费也多进了你的腰包。” “慕小姐没有占上一分一毫,甚至她……” 陈彻惋惜般摇摇头,“甚至她到现在还不知静园田产的收入有大半被你得了去,你给慕小姐报得账本都是假账,一斤猪肉,你都会说一两银子!” 围观百姓有识字的,或是弯腰捡起落地的纸张,或是心急的直接从空中抓住之纸张,伴随陈彻的话,快速看纸张上的证据。 在众人的催促下,识字的人高声念出了证据。 一旁众多闺秀既同情慕婳,又钦慕般看向屹立不倒的陈四郎,抛出家势不好,陈四郎真是个好人。 “慕婳那个小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说话?”王管家媳妇大怒,“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陈彻冷笑道:“她只给了我一首词!写在静园门口,你没看到?方才你口中说的三小姐,我没见她给慕婳送任何财物,在宛城和京城时,更没听过她做过一首传世的诗词!” 第二十二章 动手 陈彻是何许人? 他在宛城的名气很盛,不仅文采斐然,做得锦绣文章,人品也一直为人称颂。 虽然在静园门口被慕婳反戈一击,然在宛城百姓对他仍然很看好,他就是寒门学子的榜样。 这份证据旁人拿出来,百姓会怀疑其用心。 陈四郎同慕婳之间的关系,没人会觉得他们私下串通一气。 那两首诗还在静园门口挂着,陈四郎的自尊骄傲不会对慕婳做出落井下石或是颠倒是非曲直的事,当然也不会再同羞辱他父母的慕婳有所牵扯。 胖妇人的指责引来宛城百姓阵阵哄笑。 “下贱胚子,你竟敢指责我们三小姐?”胖妇人一直把宛城当做乡下地方,不曾看起过宛城百姓,更没听过陈四郎的文名,“区区一个学子连秀才都不是,在京城举人遍地走,随便碰到一个举人都比你乡下小子有名有才。” 陈四郎面容冷峻,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轻视,本不当生气,然慕婳就在永安侯府长大,这样的环境,慕婳那样的脾气,她又承受多少不为人知且无法言喻的心酸痛楚? 当然他绝不会同情慕婳。 “你是贵府三小姐的仆妇?”陈四郎恍然大悟一般,“一直侍奉三小姐?” 胖妇人以为陈彻迷途知返,自傲的说道:“承蒙三小姐不嫌,令我和我家丫头就近侍奉。我们三小姐多写的诗词多着呢,随便挑出一首来都是传世的诗词,比慕婳强多了。” “观其仆便知其主的品行。”陈四郎抬起没有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