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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2个小时,笑得脸都快僵硬,跳舞跳得脚跟都痛的伊洛娜挽着詹尼斯的手臂,恨不得把时钟的指针亲自给拨到第2天6点。 你这笑容有点假啊。詹尼斯撑着几乎要把全身力量给挂到他胳膊上的妹妹,觉得有点吃亏的勾起她的下巴,故意惹她。 伊洛娜假笑的咧出一口白牙,低声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享受被异性包围的。 詹尼斯大笑:只有魅力非凡的人才有资本吸引众多异性青睐。 她转身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和他一模一样:你忘了钞票~ 詹尼斯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啧,我既有钱又有魅力,怎么着吧? 两兄妹正嬉闹着,就听到大门那边传来喧哗和暗暗的尖叫,同时投来目光的两人正好看见走进来的费利克斯。 冷峻高大的男人通身气派非凡,远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威慑和高高在上的尊贵,都不需要做什么,他面前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道路,崇拜、敬仰、孺慕、尊敬,反正就看到他,自觉低人一等就是了。 詹尼斯歪了歪脑袋,低声叹道:不得不说,做男人能成为费利克斯那样的,才是终极目标啊。 伊洛娜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干脆借和他说话转过脸,避开和费利克斯正面相对,轻笑:乱讲,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棒的。 詹尼斯低笑,没白疼你。 她弯着唇,眼光往露台瞟去,琢磨着要怎么偷偷的溜过去才能将自己藏起来。可詹尼斯却在这个时候暗示的拍了拍她搭在他臂弯里的手,眼角也出现了笔挺的深蓝色礼服的昂藏身躯。 她闭了闭眼,轻轻吐了口气,藏住心情的躁动,转过身来,仰头看向面前的费利克斯,红唇弯出个美丽而大方的笑容,费利克斯,好久不见。是啊,3年期间,他们相遇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最后一次见面竟然是1年半前埃里克的婚礼上。 伟岸成熟的男人和记忆中似乎没什么两样,又似乎更沉稳了,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他上前一步,双手虚扶着她的双臂,和她隔空贴面了两次,磁性满满的嗓音低沉醇厚:生日快乐,伊洛娜。 她真讨厌还能笑得开怀的自己,讨厌能够虚伪装作惊喜的接过他礼物的自己,讨厌打开长条绒盒对着璀璨的钻石项链作出一副又惊又喜模样的自己,讨厌拿着礼盒主动踮脚和他完全没有贴到脸的响亮啵一声的自己! 更讨厌的是,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跳,她没有办法遏制住绯红的脸颊,她得靠大裙摆才能藏住的颤抖指尖。 她像个可怜的假人,表面上完美的扮演着他的小妹妹,心里却死死压制着因为可以亲眼看到他,可以这么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的欣喜若狂。 不要慌,不要露馅,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再见到他,而不是永远只能从别人的嘴巴里听见他的消息。 噢,这实在是太漂亮了,我要去藏起来。她俏皮的一笑,朝着两个哥哥眨巴了下眼睛,失陪一下。转身往二楼走去。 一步一步的,像是踩碎自己雀跃欢欣的心脏,不能多相处,不能多交谈,不能多看一眼,否则,她会发疯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揪住他的西装领子,不顾一切的亲吻他。 啧啧,真是神经病。 回到自己房间的她把首饰盒随意一扔,倒在松软的大床上,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胳膊,遮挡住脸。 3年了,她从浑然的孩子气到明白什么才是爱一个人,以及确定了爱的这个人完全不合适,又该如何把不恰当的情感转移,发现转移不了后,只得学习着如何压抑,如何忘却。她成功的利用了大量的学习和工作充斥自己的时间,看似成功了,却总是在夜深人静、或是某个听音乐、某个走神的瞬间被对他的思念卷下去。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么辛苦的状态还无法自拔的?她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的眼睛印不入第2个男人了,她时而因为回忆起过去而快乐,时而又因为无法真正拥有而痛苦,最可怕的是,正因为理智清晰的知道,这并不是一段被允许的感情,而强迫自己必须生生的抽离和回避。 像是面对着房间中央最渴望的礼物,再如何想要,也只能装作典雅大方不在意的扭过头,却揪心揪肺的偷偷瞧着玻璃窗里的倒影垂涎。还不能让那礼物发现,因为它长了脚会跑会躲起来! 她一点儿也不想承认曾经他在意大利呆了一年是她年少不更事的作为,但她不想尝试第二次他的音训全无了。只要还在德国境内,哪怕他缩在慕尼黑的老房子里天荒地老,她的心都是踏实的,至少那个地方她住过一段时间。 当她想他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她会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漫步在那座古老的庄园里,晚上不开灯的阴森走廊,白日里可以恣意纵马的草坪,宽敞舒适的马厩,血统优良的高头大马,还有被她取名为Pinocchio的驴子 明明是很快乐的过往,她却总是难过得要埋入枕头才能藏住呜咽声。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想要见他,想要见到他的笑容,哪怕是对妹妹的笑容也是好的,而不是把他吓跑。有时,她甚至觉得,他要是像埃里克那样结了婚就好了,或者像詹尼斯那样女友不断也好,可他为什么从不让他的情人暴光呢?他都37岁了! 永远独自一个人住在慕尼黑,让大家以为他单身,这对他的情人是不公平的!对她也是不公平的!一旦他公开承认了情侣身份,也许她就可以死心了。 啊啊啊啊啊,她根本不可能死心啦,这辈子,哪怕他有了老婆,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她恐怕还是蠢得毫无办法的一味暗恋着吧? 她就是个爱上亲哥哥的变态啊啊啊啊啊啊! 第无数次鄙视自己之后,她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好头发和裙子,挂上甜美的笑容,重新走下楼,恩恩,她是该认真考虑交一个男朋友了。 她不能用自己污秽的秘密去将费利克斯拉下德国教父的神坛,他的完美不能允许任何丑闻出现,至少,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