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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4 欲仙欲死

    

Chapter 84 欲仙欲死



    康里·佐-法兰杰斯死了。

    消息传出几天来,始终没有被佐-法兰杰斯家族否认,而康里·佐-法兰杰斯唯一的儿子夏佐·佐-法兰杰斯更是下落不明,媒体们找不到他,只好一窝蜂围堵刚宣布订婚没多久的妮蒂亚·斯特恩,还有平日里与他们家来往密切的另一个法兰杰斯,拜尔德·法兰杰斯和霍尔·法兰杰斯父子。

    这三人在万千镜头前都不约而同对此事缄口不言,无疑确定了康里·佐-法兰杰斯的死讯。

    很快,所有人都在好奇地揣测这位大人物是怎样死的,他毕竟才五十六岁,上一回公开露面在几个月前,那时他状态极好,依然英俊硬朗,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气质沉稳淡然,多的是男人嫉妒他的皮囊。

    波顿和比尔也好奇得很,他们收留了文森特,一有空就审问他。文森特百口莫辩,说了许多次,我真的不知道!我到现在也还不敢相信!我希望佐·法兰杰斯先生立刻回到美国亲自澄清这件事!

    一直忙得焦头烂额的杰克也特地跑来一趟,一来便问:康里·佐-法兰杰斯死了你们知道吗?然后文森特又被审问一遍。

    文森特快要被安格斯的人烦死,他不得不搂着爱德华的肩膀说: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就像爱德华,对于我家的大小姐,我知道的还没有你们多,一样的,我的老板到底是死是活,去中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不会特地告诉我好吗?你们能不能不要再为难我了?

    比尔不愿相信,呆子夏佐怎么会派个小角色来接他的妹妹回老家。

    文森特张了张嘴,生硬道:你也知道他叫呆子了。

    杰克问:那你们家的大人物现在在哪呢?布莱恩、克拉克、叶柏他们不会也全都去中国了吧?

    文森特无奈道:只有叶柏跟着回去处理后事。

    杰克道:这么说康里就是真的死了。

    这几天里,谁都不能安心,康里·佐-法兰杰斯一死,意味着道上也许要重新洗牌,过去这个魔鬼以强硬又狠毒的手段压制了太多人,无论是在美洲还是欧洲。

    安格斯远在欧洲,行踪不定,波顿暂时还联系不上他,无法请示他什么,一切都照约翰·哈特利的指示来走往后的路,以及保护好眼皮底下的郗良。

    郗良无忧无虑得没心没肺,看完佐铭谦的房子后,她的生活恢复如常,还有闲情逸致去街上兜风,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书店买书。

    由于有文森特在,她都不用自己骑自行车了,每天也玩到晚上才回家,总算见识到夜晚的酒吧有多热闹,熟人们还当文森特是她的男朋友。

    郗良心情好,笑笑说不是。文森特跟着否认,说只是朋友。他可没胆子对大小姐下手,更没胆子和安格斯的女人扯上关系安格斯的爪牙比尔在他们身后睁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

    这一夜,郗良依旧在酒吧的卡座上喝酒。

    文森特软磨硬泡,道:你再不回去,后事都办完了。以后你不会后悔吗?

    我后悔什么?

    后悔没见你的母亲最后一面啊。

    郗良喝着酒,在一片嘈杂声中冷静道:不管她死不死,当她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时候,我就注定见不了她最后一面,没什么好后悔的,这事不怨我。

    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文森特不知道,因此不敢再劝说,怕她掏枪出来。

    他和爱德华交上朋友,爱德华教他察言观色,和大小姐说话,要注意她的情绪,要懂得适可而止,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知道吗?郗良吃着下酒的洋葱圈说,我曾经差点死了,要是死了就比她先死。你说如果我真的死在她前头,她见不到我最后一面,她会后悔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文森特不由深吸一口气,认真沉吟道:肯定会的。

    郗良眸光迷离,是吗?

    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郗良的小脸红扑扑,暗眸含情,酡颜醉人。文森特没喝酒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不清醒了,喝了口苏打水,盯着桌子讲些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老生常谈的话。

    是她让你结婚吗?你在记恨她让你结婚?其实母亲让子女结婚,也是希望子女有人作伴,有人照顾,希望子女一生幸福。天底下的母亲都这样。

    希望子女一生幸福呵。郗良冷笑一声,拿起酒瓶直接喝,神情恍惚地靠进椅背。

    别喝了,等下你得吐。

    我还能喝。郗良起身,往吧台去买酒。

    文森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叹气,比尔走过来坐下。

    你还要带她回去?后事应该办完了吧?她回去了也没什么用。

    我的任务就是带她回去,不管后事办没办完,除非先生他们回来。

    你这几天都在这里,你怎么知道呆子夏佐没回来?说不定他已经悄悄回来了。

    文森特摇摇头,如果先生回来,他会把我调回去。

    他要是忙疯了,哪里还记得你一个小角色?

    文森特默不作声。

    比尔悠闲地喝着酒,慵懒的目光往热闹的吧台方向瞥去,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过后,他的悠闲荡然无存,神情凝重地放下酒杯。

    她不见了。

    此时的酒吧后巷,光线惨淡,寂静的氛围里,酒吧的喧嚣像被隔开,隔得很远很远,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踉跄的响声。

    昏暗中,一男一女走在前,郗良独自跟在后,歪着脑袋看两人走路也要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唇舌交吻咂咂响。

    蓦地,男人把女人压在路边一辆棕色车子的车门上,吻得愈发入迷,大手一把捏住女人的乳房,引得女人痛呼一声猛地推开他,你弄疼我了!

    男人说句抱歉,又搂住女人忘我地接吻,揉胸。

    郗良像个幽灵一样杵在旁边看,不为所动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欲仙欲死?

    女人及膝的裙摆被撩起来,男人的手探向其间。

    你不会真的是处女吧?女人一边呻吟一边问。

    处女?郗良摇了摇头。

    不是,那你为什么还一副处女做派?还是说你没爽过?

    男人摸着怀中欲火焚身的女人的下体,偏过头来志在必得地看着郗良,她的脸蛋白得在黑暗里也叫人看得见她的懵懂神情。

    你也想一起玩吧,小荡妇?我可以让你爽的。

    我不是小荡妇。

    女人仰起头颅呻吟,男人蔑笑一声,不是荡妇怎么会半夜在酒吧里鬼混?老实说吧,你就想这样。

    说着,男人解开裤裆,在黑暗里,要看清他掏出来的玩意并不容易,郗良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暗导致她看走眼了,她觉得眼前的男人身上的玩意远没有她在安格斯身上看见的玩意大。

    男人盯着郗良,扶着阴茎却要对准怀里女人的阴道口,毫不掩饰一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模样。

    这时,在男人即将插入的时候,郗良开口道:慢着。

    发情中的男女被迫临时刹车,都愣了一下,什么?

    会怀孕的。郗良道,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安全套给眼前的男人,戴上这个,不会怀孕。

    女人闻言,一身欲火都冷却了。

    男人讥笑道:谁会用这个?

    女人接过安全套,你必须用。

    开玩笑吧?男人败兴至极,但眼前好不容易猎到的黑发女人一脸坚定,他咬紧牙根拿过安全套,目光狠戾地瞪着一旁的郗良,这玩意都带在身上了,还说你不是荡妇?

    郗良解释道:家里剩太多了,而且这几天文森特老是跟着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强奸我,如果他要强奸我的话,我不想怀孕,所以我得带着这个。

    她的话里有许多值得细思的地方,但这一刻无人在意,因为男人拆出安全套往自己的阴茎上戴的时候,安全套的尺寸明显不对,过于大了,戴上去的样子像一根细短的竹子撩起布袋,布袋耷拉着。

    男人的一身沸腾的血液都倏然僵住了一般,身前的女人看见这一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下意识隔着裙摆调整内裤,退到郗良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是罪魁祸首郗良率先开口打破死寂,怎么会这样?好像大了?安格斯戴得刚刚好啊。还抬手比划,这么长,这么粗。

    男人僵着,额角和脖颈的青筋暴起,额头冷汗涔涔。

    女人终于嫌恶道:上帝!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看清楚?为什么让我遇见这么个小玩意?真是浪费我一晚上的时间!

    小玩意?郗良恍然道,原来这也是有些人大有些人小啊!

    废话!女人一脸郁闷,你说的那人在哪?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你说谁?

    就是这么长这么粗的那个人。

    安格斯啊?郗良想了想道,死了吧。

    啊?这么可惜?

    两人说话之间,男人挺立的阴茎疲软下去,安全套啪一声掉在地上。

    郗良第一次见,惊叹一声,它动了。

    女人无语凝噎,动什么啊?是萎缩了!上帝,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这么长这么粗的?

    男人气得发抖,回过神来,动作利落地将阴茎收进裤裆里,蹲下身在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指两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上车!

    女人吓得脸色一白,郗良面不改色,你想杀我?

    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你还挺聪明的。上车!

    上帝你不会是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勾搭,自己是黑发,旁边的女孩也被他勾搭过来,也是黑发。

    现今黑发女人都该人人自危。

    男人重复吼道:上车!

    吼着,他就要上去动手。一个阳痿的男人再怎么不堪,有刀在手,多少个女人他都可以征服。然而突然间,他还没抓到两个女人,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抬起,咻、咻、咻,仿佛有几根粗刺接连冲击他的肚腹,剧烈的刺痛叫他直不起身子,也站不稳,匕首掉在地上,他随之跌倒。

    郗良捡起匕首,一张清冷的小脸倒映在男人的瞳孔里,苍白得如同幽灵,她手起刀落,手劲奇大,匕首在他的肚腹上疯狂起落。

    沉闷的一声声穿刺,是利器捅进肉体的声音。

    女人噤若寒蝉,后退之时全身发软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插了多少下,最后,郗良将匕首插在男人的胸膛上,回身对吓傻了的女人说:他死了。

    我的天不要杀我求你

    郗良给枪上了保险栓,重新收回衣兜里。

    我不杀你。说着,郗良又摸出几个安全套,给你,记得要让男人戴上它,这样才不会怀孕。

    女人颤抖着双手接过安全套,潸然泪下,恐怕我碰不到能戴得上它们的男人

    早就摸到后巷来的比尔和文森特在暗处,根本没能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郗良的枪上装了消音器,被威胁时她也站着没动,背影冷静至极。

    文森特艰难吞咽一下,道:她真的会开枪啊

    比尔道:她的枪法是安格斯教的,你说呢?比起她开枪,你不觉得她用刀更可怕吗?

    开枪杀人的心理压力没有用刀杀人的大,何况郗良开枪将人打死了,还要拿起匕首捅不知道多少下,这才可怕。

    文森特认同地点点头。

    去吧,先带她回家,这边我来处理。

    文森特心有余悸,却不得不照办。

    他上前去哄郗良,警察要过来了,快点走。

    郗良做贼心虚,连忙要跟着文森特离开,地上的女人叫住她,她回头,听见一声带着哭腔的感谢,谢谢你

    郗良不知道她谢谢自己什么,瞥见她手上抓着的几个安全套,她意会道:不用谢我,我有很多的。

    文森特拉着她快步离开,比尔正要上前去,见那女人发抖着爬起来,他立刻顿在原地不动,女人脱下高跟鞋拿在手上,惊魂未定,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这才去看地上的死人。

    轿车经过深夜的街灯下,车厢内昏暗静谧,只有头颅抵在车窗上发出的碰撞声响。

    文森特安下心来道:小心脑袋,别磕坏了。

    郗良斜斜靠着车窗,脑袋随着车子的行驶一下下磕在玻璃上。挡风玻璃外是融入夜色的漆黑道路,一眼望不到尽头。郗良呆呆地看着,神情平静而恍惚,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我们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

    郗良眨了眨眼睛,回家

    很快就到了。

    杀完人,郗良总有些不安,她坐直身子靠着椅背,双手环抱自己,从窗缝吹进来的冷风令她心头荒凉,有麻醉神经的感觉,她因而希望车子不会停,一直行驶着。

    带我回家。

    文森特迟疑地看着她。

    我想去看看我的母亲。

    祁莲是她的母亲,江韫之也是她的母亲,是上天赐给她的母亲,只是现今,这个母亲也走了。

    良终于要回家了,到这里暂告一段落。

    接下来要更新一下关于江家姐妹的番外,可能会有点突兀,我也想过放到最后,但想来想去放在这里最合适。江韫之是郗良的信念之一,她的生和死奠定了郗良的命运。

    还有就是已经快30万字了,很多谜底得揭开,再不揭,后面就是另一个女主的部分,另一个女主和这边没有什么牵扯。而且还有一些铺垫,包括新人物什么的。剧情是一定会连贯的。

    番外我会尽量精炼一些,会有两条gl线,全员不是善茬。

    今晚回家过年了,好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