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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来,就是来说合同的事情,这个合同里面有点问题,我们需要面谈。” 弟弟从包里拿出合同,表明来意。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哥,我可以先去你家喝杯茶吗?我在这里等了你几个小时了。”弟弟嗓音的确有些沙哑,神态也稍有倦意。 哥哥推开了挡在门前的弟弟,开门之后走了进去,但并没有把门关上,弟弟紧跟了上来。 哥哥住的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整个室内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和当初他们在小镇上的屋子一样。 弟弟的目光流连于熟悉的摆设,心头再次涌上悔意,本来这一切都是他的,但现在他却一无所有。 哥哥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看到弟弟正站在茶壶边上。 “你自己不会倒水么?” “哦,好。”弟弟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哥哥倒了一杯。 哥哥喝了一口水,问对面的弟弟:“你说的合同有什么问题?” 弟弟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拿出合同,而是看着哥哥。 “看我做什么?”哥哥放下茶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哥,跟我回W市吧。” “什么?”还好他把水咽下去了,不然肯定会喷出来。 “跟我回去,过更好的生活,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震惊过后,哥哥冷笑道:“我想要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你可以给我吗?” “不可以。” 哥哥一阵气恼:“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来说合同的事的?” 哥哥语气激动,说着便站了起来,起身的一瞬间,他感觉脑袋一阵晕眩,他扶着额,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着面色如常的弟弟:“你……”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倒在弟弟怀中,失去了意识。 等哥哥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没有受伤,衣着完好,可右手却被手铐铐在床头。 这里是一个令他很熟悉的地方,每一处陈设几乎都跟从前他在小镇上的卧室一样,包括枕头的花纹,然而他敢确定,这里并不是小镇。 第四十四章 44 “有人吗?嘶……” 哥哥坐起身,一阵头痛猛然袭来,他左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失去意识前喝下的那杯水,还有……弟弟! “有人吗,这是哪?”哥哥摇动手腕上的手铐,金属手铐在床头“哗啦”作响,然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是徒劳。 哥哥用力极大,好在手铐的内圈被围上了一层绒布,才不至于磨疼手腕。 他喊着弟弟的名字,过了一会,才听到了由远及近地脚步声…… 弟弟走进屋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哥哥神色惊恐的模样。 弟弟围着灰色的围裙,微笑道:“我在厨房做饭呢,听见你喊我了。” 看着弟弟笑吟吟的模样,哥哥皱起了眉头。 哥哥指着手铐:“你这是在做什么?” “哥,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你想怎么样?” “再等等就可以吃午饭了。” “……” 这样鸡同鸭讲的对话让哥哥本就忐忑的心顿时更加焦躁了起来。 “你疯了吗?” “哥……” “你他妈疯了吗!”哥哥猛地站起来,却被手铐拉住,摔回床上。 “哥!” 弟弟赶忙走过去,跪在床边捧起哥哥被铐住的手腕,果然,上面浮起一圈红痕。 “疼吗?”弟弟轻轻吹气,心疼道。 哥哥收回手腕:“你这样,总该有个理由吧,告诉我好吗?” 哥哥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激动,却透着浓浓的疲倦和失望。 “你好好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弟弟沉声道。 他站起身来,无视了哥哥的问题。 那日发生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让哥哥知道的,他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从而受到更大的伤害,就像哥哥妈妈说的,让哥哥以为她已经死了。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让哥哥知晓真相,也要等风波平息之后,毕竟像哥哥这么善良的人,会任由自己的母亲只身赴险吗?即便这个母亲是曾经抛弃过他的人。 “你这是在犯法。” “嗯,我知道,半个月之后,你可以尽管去告我,但现在你必须待在这里。” “半个月?你打算囚禁我半个月吗?” 弟弟努力不去看哥哥被震惊和恨意渐渐填满的目光,他没有再回答,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样的做法,他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按照哥哥现在对他的抵触程度来看,是绝不会自愿和他回W市的。 可哥哥留在A市一秒,就是置身于危险中一秒。 那日见过哥哥的妈妈之后,弟弟便顺着她说的那些去调查了,虽然阻碍重重,无法查得十分彻底,但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哥哥的妈妈所言不是危言耸听,甚至丝毫没有夸大,假若那些人真的要拿哥哥威胁她,那哥哥恐怕会凶多吉少……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他完全可以一点一点地感化哥哥,用最柔和的方式打动哥哥,他早就做好了用一辈子悔过,但事到如今,他没有时间再去慢慢地请求哥哥了。 比起哥哥对他的看法,哥哥的安全显然更加重要。 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后,无论哥哥怎样恨他,他都认了。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同时飘进来的还有饭菜的香味。 “你滚开,我不想看到你!”哥哥抬起红红的眼睛,瞪着面前的弟弟。 弟弟并没有如哥哥所愿,他将饭菜放到哥哥床边的桌子上,下一秒,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悉数被哥哥扫落至地上。 碗盘碎裂的声音消失后,整个房间都只剩下寂静,还有哥哥愤怒至极的喘息音。 汤撒到了弟弟的t恤上,他把沾满了汤汁的上衣脱下,扔到了房间外面,肌肉紧实的腹部还有被汤汁烫过的红痕。 弟弟裸着上身,沉默地开始整理狼藉。 有一些碎瓷片溅到了哥哥脚边,弟弟怕哥哥会踩到,便蹲下身去捡,然而他的手还没来得及伸过去,肩头就被哥哥狠狠踹了一脚,他往后撑了一下才没有摔倒。 弟弟踉跄着站起来,手心一阵锐痛,上面扎了好几个瓷片。 哥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 弟弟安抚性地冲哥哥笑了笑,把瓷片一个一个从肉里拔出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随后,他拿出医药箱,粗略处理了一下,包扎之后继续打扫被哥哥弄脏的地板。 多年前的记忆不识时务地涌来,他突然想起,当初哥哥也曾不止一次地收拾过被他掀翻在地的东西。 对于自己终于得到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