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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等他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里，突然想起了季无名闪着期待的眼睛，好似映着漫天星辰。他想：养着一个小东西似乎还不错，只要他够听话……

    紧闭的大门打开，季茗踱步出来叫他：“进来吧，既然我救了你，那你便是我的人了。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季无名一听，哪里还管他说了什么。连忙答应，只要不回去，他什么都干。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

    “嗯……那你就叫无名吧，随我姓，以后就管我叫爸爸，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过往的声音渐渐远去，季无名承受着那人带来的痛苦，眼泪连续不断地落到了床上。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给他姓名，给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本该是父慈子孝的戏码，却偏偏变了个样。

    “宝贝！宝贝！叫爸爸……”季茗一遍遍地引导季无名。

    季无名脑子里一直绷紧的弦“啪”地一声断了，这人就是那么禽兽，只要他想要，就用尽一切手段抓在手里。叫爸爸？亏他说得出口，他喜欢享受乱伦的快感，可他不是。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一股热流灌到了□□深处，熟悉的战栗感。六年前，在他十八岁时，季茗就是这样一口一口把他吃到肚子里，再也逃不掉。谁也想不到会一击中招，他竟然像个女人一样怀孕了。那是他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比小时候被亲生父亲虐待更加让他痛苦不堪。

    季阑生下来后，他得过半年多的抑郁症。每天胡思乱想，甚至想过自杀。玻璃片刚放在手腕处，季茗就破门而入。他抱着着他说他错了，不该一意孤行，不该让季阑生下来，可也不能把这么小的孩子抱走。“你一定会不忍心的。”他如此信誓旦旦。

    事实证明，他的确不忍心。看到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小脸时，他心软了。好歹是他自己生的，是亲生骨肉。他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样得不到亲人的爱护呢？

    “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这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

    “你不要他？”季茗咬牙。他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把他留在身边，把季家搅得那叫一个风云翻涌，老爷子给气得不轻，两人见面必吵。得亏季无名会生孩子，老爷子才就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堂堂季氏的总裁，在外面杀伐果断，是万恶的资本家吸血鬼。回家却要低声下气地哄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偏人还不领情。

    “……”季无名沉默。他本来就是很温吞的性格，又怎么会狠心不认自己的孩子。但他真的过不了那关，身为一个男人却像个女人一样会生孩子，这不荒谬吗？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个问题他想了无数遍，还是没有答案。总之，如同他亲生父亲所言，他是个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

    ☆、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天醒来时，昨晚野兽一般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季无名闷哼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经历一夜摧残的身体干干净净的，想必那人给他清理过了。

    哼！还算他有点良心！

    正想舒舒服服地赖会儿床，手机响了。季无名迷迷糊糊地滑动绿色的小手机，弄了几次才准确入垒。

    “怎么才接电话？”季茗不耐烦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仿佛就在耳边。

    季无名身体一震，彻底醒了。“……爸，爸爸。”

    “嗯，收拾好，一会儿我去接你。”季茗颇为受用地应声。

    “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儿子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养，听说没有妈妈的陪伴，孩子会有一个残缺的童年。啧啧啧！还是说你不想陪，只想被我干？”

    “你混蛋！”季无名气得挂了电话。他脑子里都是什么？精虫上脑！王八蛋！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起来，季无名皱眉，刚一滑开便听见季茗的狂吼：“臭小子你敢挂我电话！”

    “……”季无名不想跟智障说话，可又不能放下手机。上几次他接通之后放在一边然后专心画画，被他发现了。结果就是第二天他没下来床。

    “你再敢挂一次电话试试！”季茗恶狠狠地说。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能反抗他到什么地步！

    “……”季无名愣了会儿，听到那边传来的呼吸声，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强烈的侵略性。他打了个寒颤，然后挂了电话。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季茗额头青筋暴起，好得很！季无名啊季无名，现在都敢挂他电话了！将来什么事干不出来！这小东西不是个能哄住的主儿，只要他不喜欢，再好的东西他也不要。恰好季茗就是他不喜欢的。

    当初两人上床本就不是你情我愿，季茗一手导演了那场戏。十八岁的身体年轻滑嫩，他爱不释手，入骨滋味。把刚接触人事的季无名折腾地死去活来，第二天醒来，季无名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季茗没有恶趣味，但面对季无名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拥抱他想亲他想上他，一想起他就有一种满足感。尤其是看到他那双溢满星辰的眼时，内心的悸动不是一点半点。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说不清楚。

    也许挺久了，也许才刚开始。

    茫茫世界上，只有一个季无名，也只能有一个季无名。

    季茗。

    季无名。

    他生来就是被他操的。

    这点从名字上就看得出来。

    季茗不止一次感慨自己的远见。当时怎么就取一个这么贴合的名字呢！他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深深的跪服。

    只可惜，当事人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他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去！偏他还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狗皮膏药！真真是气死他了！

    “臭小子！”季茗把手机摔到地上，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越想越恼火。忍住捡起手机尸体的冲动，他打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身后助理追着喊，季茗头也不回。

    一路狂飙到季无名小区里，“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季茗坐上电梯后才无奈揉着眉心，连钥匙都没拿就来了，他是太急了。半个月没见到他，心里想的紧，昨晚更是食髓知味，越发的不舍得放手。这孩子看不住，看着温和，实则是个野性子，不能拴紧，拴紧了他就会逃。也不能放松，放松了臭小子还不知道会被谁勾走魂儿了。

    季茗掏出烟点上，吸了口。他需要镇定心神，走出电梯后，他把剩下三分之二的烟扔进楼道的垃圾桶里。

    无名不喜欢闻烟味。

    走到门前，也不按门铃。“砰砰砰”地用拳头砸门，这样季无名就知道是他来了。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养了数十年的儿子了，他胆小喜欢安静，就怕突如其来的惊吓。这样，他就不会慌张了。养儿子养到他这个份上，处处疼处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