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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看出这第一战的结果。 魏长泽穿过了这些人,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来。 今天天气很好,有微风,没有云彩,魏长泽长得很帅,表情也很轻松。 他走到邵日宛面前,自然而然地拉住了他的手。 邵日宛道:“怎么样。” 魏长泽笑道:“当然是赢了。” “没问你这个。”邵日宛轻声道。 魏长泽便停下来看了看他,“一切都好。” 邵日宛便不问了,原本的那些焦灼也开始慢慢地沉淀下去,两人便往院子里走去。 魏长泽一路笑着跟他说些见闻,邵日宛也应着,不过却对今日一战绝口不提。 邵日宛问道:“今天你对上了个魂修?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魏长泽随意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邵日宛:“厉害吗?” “还成,”魏长泽,“一个魂修。” 他一向不怎么说对手的闲话,要问也只是这样随意说说。 邵日宛把方胜的事情告诉了他,魏长泽许久没有说话。 邵日宛道:“这事……怕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到让人心生诡异。 他走的时候心急了,什么都没有问,可再一想,只觉得哪哪都透露着不对劲。 魏长泽叹道:“信息量真大。” 越来越多书中本来没有的剧情开始出现,好像是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了全身。 邵日宛道:“如果李舒是皇亲,那你俩还有点亲戚吧,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知道,”魏长泽道,“他是皇后那一脉的,箜虹只有一个李家,我多少猜到了些,恐怕出了外戚的什么祸。” 邵日宛自打来着这里就从未关注过政局朝堂,自然对这些毫不了解,“那方胜该如何?” 魏长泽道:“这要是真的,估计是有哪一脉起来了,想找个傀儡,那至少方胜性命无虞,这事你我惹不起,既然李舒允诺了,总不至于食言。” 邵日宛嗤了一声,“他还允诺来秦安大会。” 魏长泽大笑道:“怎么又提这茬。” 邵日宛心里当然是有气的,只是碍于情面在他面前并未说什么,魏长泽与李舒是好友,有难帮扶一把是应当的,他确实不能说什么。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暴躁。 魏长泽道:“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好着呢,这不算什么。” 邵日宛暗自叹了口气。 出席秦安法会共有八十八人,今日一战便削去了半数。 众人略作休息,临近傍晚时要抽第二次的签。 还是当日的那个大堂,那天被江宁一毁得面目全非的物什都已被换下,重新修葺好,丝毫看不出这里不到一个月之前曾发生过一场血战。 外面的天色微暗,两盏明黄的烛火数在门口,很亮,看着极为庄重的样子。 一个剑修弟子报出一个琉璃一般质地的球体,发出淡淡地光晕。 江成武道:“开始吧。” 众人先抽签分了先后手,魏长泽随便抽了张纸条,打开后上面是一个‘先’。 那弟子托着这个琉璃球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把手放了上去。 琉璃球感受到外力,光变得强烈了些,上面隐约显出符文交错其中,等了须臾,一个名字浮现在了上面。 弟子朗声念道:“符修十二坞弟子魏长泽,对战符修仓洪门洪磊。” 座下站起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他行了个礼,魏长泽点头应了,坐了回去。 江必信也在人群之中,听了结果之后也看了一眼这个名叫洪磊的男人。 两人自打昨日见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魏长泽懒得触这个霉头,就想着熬个三五天,等感觉吃力的时候直接放个水,认输回家。 这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众人抽了签得了顺序,便散了。 江必信站起身来喊道:“魏兄。” 魏长泽只当没有听见,头也不回。 江必信快步上前,拦住他。 魏长泽道:“怎么。” 江必信犹豫了一下,道:“魏兄近日可好?” “好。”魏长泽干脆道。 江必信顿了顿,道:“魏兄好像……已经入了金丹三层?” 魏长泽‘嗯’了一声,却不接话。 “你该是才刚入二层,”江必信终于将话说了出来,“何故短短半年内升得如此之快?” 魏长泽忽然勾了个笑,“我突破金丹二层时身在十二坞,江道长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江必信道:“只是听闻。” “机缘巧合,”魏长泽并不深究,直接道,“蒙你上心。” 江必信道:“是什么机缘?世上如何有这样的好事,魏兄切莫贪图小利而折损前途啊。” 魏长泽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眼他,一时觉得恍惚,原来江必信竟然只是如此,竟然也只是如此。 江必信道:“我只怕你被入了歧途而不自知。” “借你吉言了,”魏长泽道,“我一定努力。” “我并无他意。”江必信解释道。 魏长泽挑了挑眉,道:“江道长,我已经离开京都了,不再是当日世子,该有的不该有的名利也都还了回去,现在已然和你不是一路人,就算我明日化神,也挡不了你的道。” “修仙者,还是静一静心吧,不论天资还是名利,越往下沉,心就越乱,越难成事。” 其实江必信到底想听什么他再清楚不过,魏长泽自打出生起便高他一头,如今他得了机缘一脚迈入金丹期,本以为可以赶上魏长泽,却没想到又被他快了一步。 他只想听到一个答案,那就是魏长泽也并非自己修炼所成,也是用了什么旁的法子。 然而魏长泽凭什么如他的愿。 惯的他吧。 江必信让他突然些话刺激的忽然有些恼怒,“你这是何意?” 魏长泽随意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差不多点行了。” “我实乃一片好心,”江必信道,“你这样未免太过伤人。” 魏长泽:“那便收一收你的好心。” 江必信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着内心的怒气,抬眼看着他道:“你最近未收到家信吗?” 魏长泽:“什么?” “当今圣上病危,”江必信道,“天已变了。” 魏长泽只愣了一瞬间,便道,“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