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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构想新建一座,原本投资方面秦章已经找好了,这头地基马上打完了,赞助商那边却突然出了问题,被查出子公司虚假销售,连带担保总公司也差点断了资金链,不得不匆匆撤了投资。 秦章被建筑队和汤恬恬两头催,又气又急焦头烂额,一边拍着桌子骂傻逼难不成我拉投资还得先请外审去查一遍出个报告吗,一边从他那万花丛中爬起来转头重新去找几家谈恰时的候选对象。那几家倒是很积极,只是规模不大有心无力,凑一起勉勉强强只能把别墅毛坯建起来。 ——这也就是我跟秦章还需要来今天这个名义小型拍卖会的目的。 第18章 03 眼泪这种东西只会叫我觉得厌烦 这次拍卖会打着慈善的名义,摆出来的物品基本都是艺人所有,来的也都是跟娱乐圈挂边的人。大家走个过场,除了业界内个别狂热真爱粉,一般象征性竞几次价,心思更多还是用在牵线搭桥的合作上。 秦章代表“卦门”例行公事,举牌花十万块买了张跟李囡囡两三岁时随手涂出来差不多的东西,一脸看破红尘的无欲无求,凑过来低声道:“我就纳闷了李二,你说建个房子这点钱我家里也不是出不起,怎么就需要我交这么多智商税了?” 我笑了笑,模仿唐幺到处瞎扯的比喻理论回他:“这叫养成乐趣。你想,这就跟调教美人一样,你还没开始享受衣衫半掩欲拒还迎,人就自己脱光坐好爽完一套结束了,多无趣。” 秦章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认真想了想那场景,磕碜得面露菜色,严肃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交完智商税,我俩分头晃着开始相亲式谈投资,碰到合适的就碰杯聊两句,有那么点意思的就交换名片改日详谈。 拐过一个半场时,台柱后头的角落里传出几句低声喧闹,我瞥了一眼,三个人围在那,其中两个在拉拉扯扯。 要伸手拽人的那个我酒桌上见过几次,算是半个投资半个导演,用钱复来的话评价是“拍出来的东西硬着头皮能给他算个业余级别,头皮还得是靠他拿钱砸硬的”。没后门没靠山的钱导头皮没被砸硬,于是被一路从电影节评委薅下来,心灰意冷开着辆二手小破车流落街头时追了我的尾,又赔不起钱,只好带着身家过来免费打工,从招聘宣传开始,一直打到「黑井」。 另一个看着眼生,看模样八成是个刚进圈子不久的小演员,劲儿倒是不小,一点儿不客气地拉着自己衣服往回拽,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 旁边还站着个一直在劝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劝哪个。 我没兴趣管这种闲事,放下杯子换了杯酒,就要往另一边走,没走几步听到身后有人抬高声音喊了我一句:“李总!” 我当做没听到继续走,接着又是一声:“李正知!” 啧,指名道姓的。 我回身走过去,低头看着那个叫我的小演员,还没等开口问他“我们认识?”,就看他趁着那两人愣神的空,一把扯回自己衣服来,“娇羞”地把脸埋进我衣领处,语气跟动作全然不搭:“哎呀范总,我都说我男朋友是玩打拳的了,再纠缠我小心三条腿都给你打断呀!” 彼此心照不宣跟个小演员扯皮两句没什么,拐到明面上就指不定是谁吃亏了,那人瞪了他几眼,跟着劝的那个铺的台阶悻悻离开了。 我拎着后衣领把他从身上拉起来站好,“哪位?解释解释。” 他丝毫不惧,顶着一张对男性来说过于明艳昳丽的脸,还带了点淡妆,笑得风情万种,“解释什么呀,我男朋友确实是打拳的,又没说是李总你呀。” 我转身就走,他赶紧小跑几句拉住我衣袖,“别呀李总,好人做到底,谁知道那傻逼还来不来。” 我好笑地回头看着他,“凭什么?” 他眨了眨桃花眼,“相逢即是缘分……哎别走别走我说,”他老实交代,“听我男朋友说的,我男朋友听展哥说的,这边有个影视公司老板是业余拳击狂热粉,本来还说想介绍认识来着。” 展岳。“行吧。”我曲起食指顶了顶额角,无奈他从哪找了这么个麻烦,琢磨着下回喝酒得把他灌趴谢罪。 我放下酒杯,带着个小尾巴去旁边沙发上坐了会,不多时看到秦章一脸气势汹汹地大步过来坐下,拿了杯低度调制酒一口灌进去:“我靠那几个老狗逼……”一转脸跟正端着餐碟吃甜点的小演员对上,眼睛慢慢睁大,接着一口酒喷出来咳得天昏地暗:“咳咳咳我操,咳咳,晋长斋你他妈怎么在这儿?!” 小演员眨眨眼,脸上笑得可甜:“哎呀,好久不见呀,秦章弟弟。” 事后多年,晋长斋多次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完美演绎了秦章口中如何“敢把天捅个窟窿”,据说带他的经纪人一边感动于他自己贴的那份工资,一边每天忧愁自己快要掉光的头发。秦章也一度在几次喝多后回忆小时候不堪回首的过往,痛心疾首道:“蛇蝎美人啊,这就是蛇蝎美人!”说完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大着舌头地图炮直轰在座各位,“我呸!男人真不是东西,都这样居然还夸他是美人!” 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麻烦不是一次性的,松口气站起身,留了句“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打扰了”,干净利落地叫了代驾,把秦章留在了那和老相识“叙旧”。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裹着一身酒意进门,客厅里留着几盏吊顶小灯,侧卧门半掩着,透出里面暖白色的灯光来。 我随手扯开领带,解着西服外套的扣子走过去,离近了听到里面传出唐幺低低的声音,不知道是在跟谁讲话,脚步一顿,停在门外没有直接进去。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道:“……所以我们这样说好了啊,给你好好洗干净了,人家也保证不欺负你了,你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还是他那只熊。 我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搭在门把手上要往里推时,正听到他无比清晰的最后一句:“……行不行呀?Leslie。” 动作一滞,我垂下眼敛了笑意。 怪不得这么宝贝,原来还是个小痴情种。不过无所谓,床上放得开给操就行了。 我推开门,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处看着他。 他听到声音,扭着身子回过头来看到我,脸上一下子笑开,从床上翻起来踩着拖鞋往我这来,离得还有几步远时突然放慢了步子,肩膀耷拉下来,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怯怯看了我几眼,低下头绞着自己手指,停下不继续靠近了。 我神色淡淡看着他发顶,没做声。 他小心地抬眼瞥了我一下,又立刻垂下视线。不算远的距离里,我能清楚地看到灯光映射下,他眼角多了一点儿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