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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去。 程郁今天只有这两场戏,他拍完了,就换樊芮文上场了。 林安澜作为第一男主,戏份远比程郁更多。 他再次换了身衣服,又去化妆室重新换了个扮相,让自己看起来比之前的扮相成熟一些,这才出现在了片场。 樊芮文已经准备好了,见他走了过来,和他对了对台词,就准备开拍。 程郁看着林安澜挽着樊芮文的胳膊,无端觉得有些扎眼,不过这种场景,他早在看林安澜的电视和电影时就习惯了。 因此他也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收了目光,再次把目光放回自己的剧本。 第一天拍摄,剧组并没有赶工,拍到晚上9点,就收工了。 林安澜走到化妆间,一边让化妆师给他卸妆,一边看着明天的场次安排。 正看着,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林安澜没有接,直接挂断了。 可没一会儿,卓斯亚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和林安澜道,“蒋旭的电话。” “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他说你不接他电话。” “所以他就给你打?” “接吗?”卓斯亚问道。 林安澜看着镜子里自己平静的面容,淡漠道,“不接。” 卓斯亚皱了皱眉,犹豫了几秒,还是劝他道,“要么接一下吧,万一他是真的有事找你呢?” “他找我我就必须要听吗?”林安澜反问,“我又不是他助理。” 卓斯亚闻言,挥手让给他卸妆的化妆师先出去,然后才放缓语调柔声劝他道:“安澜,你是失忆了,所以你不知道,你们以前关系很好的,你对他的事情,也很上心。”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啊。”林安澜拿起化妆棉,自己动手卸妆,“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是现在的我,以前的我在乎他,现在的我就也要在乎他吗?” 卓斯亚无奈,“我只是怕你恢复记忆后会后悔。” “如果我真的会后悔,那就让那时的我后悔吧。”他一脸不在乎的说着十分哲学的语句,“为什么现在的我要为以后的我会不会后悔而买单呢?” “我失忆前应该也过得不错,没做过什么违心的事情吧?” 卓斯亚摇头,“没有,你属于很有主见的那种人,所以你也不会太委屈自己。” “那不就是了。我失忆前没做过违心的事,过得很不错,现在我失忆了,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至于我会不会后悔,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让以后的我去承担吧,毕竟现在的我,也有开心生活的权利。” 卓斯亚:…… 卓斯亚想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林安澜让助理去把化妆师叫了回来,继续给他卸妆。 卓斯亚叹了口气,心道,能做的他都做了,日后就算林安澜真的恢复了记忆,他也问心无愧了。 林安澜卸完妆,出了化妆间,和剧组一起吃了饭,就回了酒店。 期间有陌生号码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不过他都没接。 他是个明星,哪能随便接陌生来电呢,真有什么工作,对方也该联系卓斯亚,而不是他。 程郁和林安澜前后脚回了酒店,刚回到酒店房间,就接到了电话。 “蒋旭今天也尝试给林先生打了电话,不过林先生还是没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程郁轻笑,“那挺好。” “不过他还给卓斯亚打了电话。” “多长时间?” “卓斯亚这次没有接,之前接过两次,都是在30秒内就结束了通话。” 程郁惊讶,“那他还挺自觉。” 对方:“……” “行了,我知道了。”程郁笑道,“还有其他的吗?” “他这一周,都没有再去见程先生了。” “哦?”程郁坐在了阳台的椅子上,“他竟然舍得?” “是的,不过他也没给自己接新戏,只是接了几个杂志和广告的拍摄。” “那看来他还是舍不得啊。” 程郁看着窗外的夜色,一个演员,当红期不接戏,要么是太累了想休息,要么就是有其他打算。 蒋旭毫无疑问是第二种,只是他这打算,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程郁甚至都不屑于去和他正面交锋,根本没有必要。 很多事情,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只要他叫程郁,那么,任凭蒋旭怎么折腾,都翻不出什么水花。 只可惜,蒋旭还不明白。 “他还真以为所有人都会像安安一样,真把他当回事啊。” “太幼稚了。” 程郁叹了口气,站起身,准备去洗澡。 林安澜洗完澡,拿起手机给程郁发了条微信,躺在了床上。 林安澜:【在干什么?】 他等了一会儿,程郁没有给他回复,林安澜猜他应该是在洗澡或者已经睡了。 林安澜想了想,打算等他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后还没有回复,那应该就是睡了。 他打开手机app,开始看。 然而刚看了半章,就听到了敲门声。 林安澜只好坐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 程郁穿得很得体,手里拿着剧本,微笑的冲他扬了扬剧本。 林安澜让他进了屋,问他,“对戏?” “床戏。”程郁回复道。 林安澜:…… “这么晚了,也只能商讨床戏了。”程郁一脸正经。 林安澜失笑,“我答应和你一起讨论床戏了吗?” 程郁故作震惊,“不至于吧老婆,热恋期就要让老公独守空闺吗?一对爱侣,却要两地分居?明是恋人,却要隔墙相望?是什么阻止了他们在一起?又是什么让他们含泪惜别?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是爱而不得还是棒打鸳鸯,欢迎收看本期的!” 林安澜:…… 程郁,“主人公小程的现在的心情就是渴望,十分渴望。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床的那边,我站在床的这边,我们拥有同一张床,却不能共同探讨床戏。” 林安澜:……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的床吧,我们并没有拥有同一张床……吧?” 程郁立马换了首诗,“小时候,渴望是薄薄的照片,我在照片外头,你在照片里头;长大后,渴望是宽阔的舞台,我在舞台下面,你在舞台上面;后来啊,渴望变成了柔软的大床,我在床的这头,你在床的那头。” 林安澜:…… 林安澜起立鼓掌,“书没白读。” “所以我有资格和你探讨床戏了吗?” 林安澜失笑,“我怕我再不让你上床,我今晚就要听着现代诗入睡了。” 程郁谦虚,“那也不会,我记得的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