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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什么梦想。 头发她已经有了; 馅饼吃了很多,已经腻了; 大胸和亲亲,她不记得了。 “我想长高。” 玛利亚说。 “这个我没办法帮你实现,你多喝点牛奶吧。” 玛利亚的脸垮下来,不过很快又把这件不开心的事甩在脑后,“费佳有梦想吗?” 费奥多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一本正经地说:“大概是……希望世界和平吧。” 玛利亚点了点头,语气认真:“那我的梦想就是,实现费佳的梦想。” 少年的眼眸此刻变得格外幽深。 他微微低下头,在玛利亚耳边轻声说道:“嗯,玛利亚记住了哦,这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他们回到了最初那个小镇,隔壁就是玛利亚福利院。 福利院的院长叫德米特里耶夫,有着玛利亚最喜欢的明亮的银白色头发,和与她相似的红宝石般的眼睛。 院长的妻子是亚洲人,名叫高穗育江,她黑色的直发也和玛利亚一模一样……准确来说,是和帽子上的假发一模一样。 第一次见到高穗育江,是在一个十分晴朗的星期天。 费奥多尔不在家,玛利亚无聊地扒着栅栏,看到正在隔壁除草种花的女士,她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玛利亚时笑了一下:“小朋友,你是新搬来的?” 玛利亚一点都不怕生地点点头。 “您好,我叫玛利亚。” “真巧,这家福利院也叫玛利亚。” 高穗育江在院子里摘下一朵花,走过来,轻轻别在玛利亚的帽子上。 “送给你的。” 玛利亚说了声“谢谢”,“哒哒哒”地跑进房间照镜子,接着又“哒哒哒”跑了出来,脸蛋红通通地对高穗育江说:“我很喜欢,很好看,花和您一样好看!” 高穗育江愣了一下,随即掩唇笑出来,似乎有点开心的样子。 “那以后我经常送你花吧。” 费奥多尔经常不在家,玛利亚觉得没意思了,就会去隔壁的福利院玩。 院长不经常能见到,不过高穗育江是很好的人,玛利亚心想,院长应该也是很好的人吧。 小孩子之间熟得很快,玛利亚在福利院交到了几个朋友,这也是她第一次和除了费奥多尔之外的人成为朋友。 高穗育江很喜欢玛利亚,她时常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想法,仿佛玛利亚真的是她的女儿一样。 玛利亚和费奥多尔第一次产生分歧,就是因为玛利亚福利院。 那时费奥多尔知道玛利亚经常往隔壁跑,就特意带了她去拜访,以感谢院长夫妇的照顾。 见到费奥多尔的时候,院长夫妻似乎很吃惊。 “你是医生的儿子吧?我记得你被强盗带走了,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曾有过一段艰难的时光,不过都过去了。” 费奥多尔轻飘飘的一句带过,看他似乎不想多说,院长夫妻也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没有再问。 只是离开的时候,费奥多尔不小心碰掉了玛利亚的帽子,她光头的样子被其他小朋友们看见了。 此后,原本玩得很好的小孩子们,总是会当着玛利亚的面叫她小秃头。 也许这样的称呼并不含恶意,但是却让玛利亚很生气。 “你为什么要碰掉我的帽子?” 玛利亚气鼓鼓地问费奥多尔。 “你明明知道我很在意头发的!” “都说了只是不小心……好吧,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那我向你道歉。” 费奥多尔轻描淡写道:“让你因为我的过失被他人嘲笑,这是我的错。但是玛利亚,你会因为他人的嘲笑迁怒于我,从此与我为敌吗?” “当然不会!” 玛利亚脱口而出道。 费奥多尔歪了歪头:“那原谅我好不好?” 玛利亚露出纠结的神情:“……那、那好吧。” 费奥多尔重新露出笑容。 平静,且笃定的笑容。 “嘲笑别人是不对的,因为对方的缺陷歧视他人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 他用带着几分诱哄的语气,说:“咱们不跟坏孩子玩了,好不好?” 玛利亚思考几秒钟,最后点点头:“那……我只是不跟其他小朋友玩了,院长夫妻对我还挺好的,以后我只跟费奥多尔和他们两个玩。” 费奥多尔眼眸幽暗,没有说什么。 几天后,那个带头嘲笑玛利亚“小秃头”的孩子不慎落水淹死了,高穗育江很难过。 “什么是难过?” 玛利亚问高穗育江。 “就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事物吧。” 玛利亚抿了抿唇。 “原来这就是难过呀。” 她不想再看到高穗育江难过,于是第一次在没有费奥多尔的吩咐下,回溯时间救下了那个孩子。 这件事被费奥多尔察觉,两人爆发了争执。 “玛利亚,我有没有说过,这个异能只能为我使用?” “可是我想用来救人有错吗?” “那个孩子嘲笑过你,你为什么还想救他?” 玛利亚露出迷茫的神情:“因为被嘲笑,就要他死吗?而且育江阿姨那么难过,我想让她高兴。” 费奥多尔的目光冷漠且疏离。 “别人的死活,别人的开心或者难过,和你有什么关系?” 玛利亚皱起眉,张了张嘴,带着几分委屈地小声说:“费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费奥多尔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再次冷淡下来。 “总之,这样的事不要让我发现第二次。” 玛利亚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她无法发现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再怎么像人,她也只是个娃娃,想不明白太复杂的事情。 她只好跺了跺脚,不讲理地大喊道:“费奥多尔!你凶我!” “我凶你又怎样?” “我、我……”她想到其他孩子和家长闹脾气时说的话:“我不理你了,我要离家出走!” 费奥多尔轻笑了一声,把门打开:“哦,那你随时都可以出走。” 玛利亚睁大眼睛。 他竟然不哄她? 他怎么可以不哄她! 重重地“哼”了一声,玛利亚跑了出去。 以往都是费奥多尔带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出门。 有些害怕,有些后悔,但更多的其实是兴奋。 就像被笼子关久的小鸟突然得知,其实笼子没有上锁,她是可以飞出去的,而且随时都可以。 玛利亚撒欢般跑了很久,也不知道跑出多远,四周都是雪山,而她已经开始觉得冷了。 这时,她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躲在背风的石头后面,正在一口大铁锅下面添柴。 锅里似乎煮了什么,很香。 那人转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