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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些打算总是好的,你手下的人手也要好生整治,令行禁止,切不可有贪功冒进不服管束之人,否则军心涣散,你便是再有才能,只凭一人也做不来力挽狂澜之事。” “是,弟子定当谨慎而为,伯父这里旦凡有了消息,无论何等时候,还请师父告之,弟子也好及时探望。” 两人话毕,苏泽出了院子,就见不远处凤歌正在抹泪,苏河呆头呆脑的立在一旁,一副想要安慰又不知如何行事的样子。 苏河性子有些急躁,见凤歌只是一味哭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来二去的他倒先恼了,恨自己笨嘴拙舌,这等时候也不能令她止泪。他本是好意,可说出的话却有些不中听,“行了,有师娘看着呢,伯父必然会好的,你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一点大丈夫的风度都没了!” 凤歌一愣,而后果真止了泪水,胡乱抹了两把脸,慢悠悠的去解缠在腰间的青色蛇皮鞭子。 苏河见状不对,朝后退了一步,问:“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青鞭在手,凤歌手腕一抖甩了个鞭花,迎头就向苏河抽去。她着实气得不轻,手中青芒似灵蛇出洞,招招刁钻难躲,“你这呆头鹅,我要是个丈夫还能与你订亲么?爹爹要是有个不好,我也不想活了,正好先了结了你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呆子!” ******************************************* 亲妈:泽儿终于吃肉啦,开心不? 苏泽:呸,那也叫吃肉? 83、八十三章 斥苏河野心初现 那边苏河被凤歌追着抽打,他并未还手,两人也不曾高声叫喊,只是那鞭子猎空之声于夜色中分外刺耳,苏泽看得眉头一皱,揉身上前将两人分开。 “都疯了不成?这是什么时候,也敢这样追追打打的嘻闹?凤歌,伯父病情尚未稳定,你怎能自乱阵脚?苏河,你明知她此时心神不安,不去好声安慰已是不该,还要跑去招她是何道理?凤歌是你未婚妻子,将来是要相守一生的,你身为堂堂男儿就只有这点气度?” 凤歌与如玉不同,性子暴烈,今日却是知晓自己做下错事,也不敢顶嘴,蔫头搭脑的任凭苏泽训斥,手中青蛇鞭也同主人一般没了气势,软软垂在凤歌脚边。 “我……”苏河极少看到凤歌这般可怜,吞吞吐吐的说:“我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好话劝她,就想着让她出出气也好,却忘了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更不好了,都是我的错,哥哥你说我就是了,凤歌她……” “你就是个呆子!傻子!” 凤歌瞪了苏河一眼,俏目之中水气盈盈,也不理会苏泽,急忙转身离去,她是弟媳,总不能对着大伯流眼泪。 真是个黄毛丫头,这性子也太过浮躁了,还是我家阿姊那等善解人意,明辨是非的小娘子才招人疼呢!苏河瞄了一眼凤歌的背景,便扭过头来冷眼打量弟弟苏河。 这小子身量长得也是极快,眼看便要赶上自己了,平时瞧着是个老实忠厚的,可要相处久了便会知晓,他可不是老实,他是呆傻! 就是想要引着凤歌出气,也不能什么乌糟话都拿出来讲啊,凤歌那平平板板的身子,保不齐最怕的就是旁人说她不像个姑娘,这傻子大概还没傻到家,总能挑了最气人的话来讲。 “凤歌再如何也是个姑娘,哪能听得下你那胡言乱语?管好你的嘴,真要惹她恨上你,往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我也是好意呢! 苏河有些意难平,他不是把话压在心里的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可是凤歌的确不像旁的姑娘呀,我就没见过哪个敢拿鞭子招呼未婚夫婿的,女子就当像阿姊那样柔声软语的,听着才舒服呢!要不常叫凤歌去陪她说说话也好啊,要是能学上两分阿姊的作派就更好了。” “要你媳妇去学阿姊做什么?” 苏泽目光骤冷,双眸似箭钉在苏河身上,“阿姊体弱,哪能禁得住你这样闹腾,凤歌虽说脾气强硬了些,可到底对你一片真心,休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当你这等年纪便能率领水寨之兵为的是什么?” “我、我孔武有力!” “呵呵。” 苏泽轻笑,可这笑容落在苏河眼中只觉得他还不如不笑,这大晚上的看着实在瘆人。 他望着弟弟这副傻相,突然明白了当初父亲屡屡训斥自己的原由,男儿处世,可傻可癫,可狠可辣,唯独不可自以为是。于他们兄弟,父亲向来严厉,却也教了他不少,如今先人逝去,也该是兄代父职的时候了。 “你天生神力,固然勇武过人,可天下有能之士何其多,水寨之中尚且不知凡几,为何偏偏让你一个毛头小子去操练兵丁?” 苏河梗着脖子还要再说,就被兄长一声呵斥压下。 “蠢物!” 他向前一步,一身气派咄咄逼人,苏河的身板比兄长还要壮硕几分,竟被他压的有些瑟缩。 苏泽放低了声音说道:“寨主若是膝下有子,可有你的今日?凤歌若是属意旁人,可有你的今日?舅舅若未曾于水寨落草,可有你的今日? 河儿,你是幼子,自小受尽宠爱,原先也无不可,但如今天下纷争,一旦失势便是倾家灭族之祸,你可愿眼见亲人受辱,妻女遭人淫戏?” 一席话说得苏河张皇失措,原以为自己深得老天眷顾,此时才知竟是全靠几分运气与家人护佑,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不愿!” “那就收起你那想当然的傻气来,唯有你我兄弟齐心,羽翼丰足才能保得家小平安,父亲那般英伟尚且力竭而亡,你便是再有力气又如何,战得过千军万马么?” 苏河双唇翕动说不出话来,苏泽拍拍他的肩,叮嘱道:“这事你有的是功夫慢慢想,眼下还是陪着凤歌去守着罢。” 直到这傻弟弟呆头呆脑的进了陈昌的院子,苏泽才长叹一声,侧目道:“让你见笑了。” 成良自暗中显出身形,回道:“二郎生性纯善又有福分,将来必是有为之人,郎君不必太过心急。” “怎能不急?今次朝庭发兵固有敲山震虎之意,却也少不了辰砂那厮从中作梗,这一战……与我脱不开干系呐。” 苏泽面露疲惫之色,按揉眉心,“好在小皇帝是个多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