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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之内不得而出,若非小桃苦劝,只怕也要急出个好歹来,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又是骨肉分离。 她就这样没了踪影,泽儿还不知会如何伤神,只盼他不要将自己看得太重,他本就有伤,不能再亏了身子。 直到入了相府,如玉仍是对苏泽放心不下,她答应过泽儿要好好等他,不管三年五载呢,只要能见他安好便足够了。 正想着,就听门外一阵喧闹,一名小丫环挑帘进了屋子,笑盈盈的说道:“夫人,相公回府了。” ******************************** 苏泽真是我家亲儿子,虐得我心里都怪难受的。 我知道你们等很久了,好吧,下章辰砂终于要上线了。 你们要的囚禁py不远了! 一不小心就写多了,辰砂没来得及出场,我真不是故意停在这个地方的,啊哈哈哈~~ 113、百十二章 重相会物是人非 如玉刚刚进入相府,她不肯去后宅,只在前厅坐着,椅子还未坐热,便听闻辰砂回府了。 那小丫环福身一礼,笑道:“相公苦等夫人日久,想来是得知车马入城便急忙赶回,还请夫人去迎一迎,都说小别胜新婚,相公见了夫人定是开心的紧呢!” 既然来了,总要与他见上一面的,如玉点点头,径自朝外走去。 不知他这两年过得可好? 如玉苦笑,他已封侯拜相,早不是当初那任人欺凌的可怜人,什么样的高门贵女寻不得,想来也不会待自己那般看重了,还是好言相求一番,求他放了自己回去罢。 刚出了门,就见一银顶皂围的四人大轿稳稳落于院中。 轿帘微动,露出纤长白晳的手指来,旁人不敢上前服侍,只见那人自己掀了骄帘,躬身而出,又缓缓站直了身子,与她四目相对。 紫金冠束起满头青丝,眉心红痣比之前更为耀眼,他眉目如画,俊逸风流,活像画中之人步了凡尘。紫衣鹤氅,玉带缠腰,朝服庄重硬是叫他穿出几分飘飘欲仙之感。 他望着如玉,情意绵绵。 “玉儿,你让我等的好苦。” 这般神态,这等深情,立时令周围下人不论男女皆是红了脸,唯有如玉眉头紧皱,心口闷痛,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辰砂,只有低了头,不去言语。见他安好便已足够,正想着要如何劝他放自己回去,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直到将她按在怀里,辰砂那满处乱飘的心终是落回了实处,忍不住喟叹一声,“玉儿,我想你呢!” 自当日一别已过两番寒暑,他心里的苦又有谁能够知晓?满腔愤恨无处宣泄,不论处置多少贪腐误国之人也是无济于事,直到灭了白家才令他稍稍舒缓,却也只是稍稍而已,他的玉儿一日不曾回返,他的心便一日不得安宁。 “幸好,你回来了。” 如玉强挣着抬起头,“辰砂哥哥,你听我说……” “嘘!”伸出食指按上她的红唇,辰砂压低了声音,“你奔波一路,有话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去收拾一场可好?我早命人备了宴席,只待为你接风洗尘呢!” 四目相对,如玉忽得有些心软。她对辰砂曾是真心真意的,她二人也是相互扶持着走过种种坎坷,若非爹爹身亡一事被泽儿揭破,她早已成了他的妻子……泽儿…… 泽儿! 她连连摇头,想到苏泽只觉心痛如绞,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可会伤心难过?她又怎能再摇摆不定,泽儿待她一片赤诚,便是生为姐弟今生无缘嫁娶,她也不愿伤了他的心,只好再去苦求,“辰砂哥哥,求你……” “玉儿。”辰砂目光微闪,出言将他打断,“你这样急切,可是要我陪你同去?若是如此,我自是不会推辞。” “不,我不是……” “外面冷,有话也先回房再说,莫要冻着了!”辰砂牵起她的手,如玉甩不开,想着此处皆是他的下人,终究不想让他失了颜面,只得随他一道去了。 相府格局颇大,辰砂与她相携而行,指点着院中景色细细为她解说,“京中气候微寒,好些树木都落了叶子,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这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很是景色宜人。对了,你可还记得孝女居?那院子入了我的手,如今也是咱家的产业了,我着人修葺了一番,只是并未改动格局,你若想去,等哪日里得了闲,我带你故地重游一番可好?” “辰砂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如玉已是不敢去看他,她心如乱麻,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搜肠刮肚的劝他,“我知你对我是真心,只是前尘往事那样错杂,你我终归是……” 握着她的手掌一紧,辰砂指着院中的一座假山,笑道:“你瞧,这假山弄得极为精巧,听说是原先的主家命人拉了奇石过来拼装而成的,参与之人皆是能工巧匠,还有机关可将水引向山顶再奔流而下,夏日里倒是一处风景,来年定然叫你仔细赏玩一番。” 思服也跟在二人身后随行伺候,心中又妒又恨。 相公哪怕是对着天子也不曾这般小心翼翼,竟是连她一句重话都不敢听,着实叫人看着心疼。夫人也不知想要怎样,能得相公这样的人物真心爱慕,若换了是他,只怕都能笑疯了去,哪里还会像她似的百般不愿?也不知那苏泽有什么好,枉顾人伦,强求亲姐,竟还连她的魂都勾走了么? 辰砂这般战战兢兢,如玉又不是个傻的,自然也是有所发觉,身后跟着一众奴仆,她也不知该如何与他分说清楚,只好默默随行。一路来至后宅,辰砂将她带入浴房,屏退旁人,只余下两个小丫环伺候。 执着的她的手,辰砂眼带笑意,凝望半晌,才道:“玉儿。” 如玉抬头看他,冷不防叫他噙住了小嘴儿,唇舌描画,极尽缠绵。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一时间令她有些恍然。好久不曾与他亲近了,可是两人的亲密早已烙印在她血肉之中,一旦相触,往日恩爱纷至沓来,渐渐将她淹没。 然而一旦想起苏泽,那氤氲的情思立刻退了个干净,辰砂似有所感,在她推拒前与她分开,摩挲着她的唇瓣笑道:“你自来喜洁,料想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也是难过,还是先去梳洗一番罢,我虽是不觉得如何,却不想你这乖滑的小东西以此为由与我生分了,这两个丫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