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我的手
脏了我的手
苏凡转过头,慢悠悠的一笑。 我都走出来了,你说我要做什么? 吕壹和曹付清大步上前想要抓住她。 你不该想跑的! 吕壹恶狠狠的说道,没了眼镜遮挡的那双眼睛额外令人慎意。 苏凡狠狠地挠向他们伸过来的手,两个的胳膊上瞬间出现胀痛刺目的指甲印。 嘶 她眼神恶狠,让我怀孕的是你们,现在要把我孩子打掉的还是你们!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吕壹看着胳膊的伤口,苦笑着无奈,苏凡,谁要把你孩子打掉了,你在想什么?不会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她冷笑着看向曹付清。 你说呢?你有什么资格啊,怀孕的是你吗?你凭什么要把我孩子打掉! 她甚至气的恼羞成怒,跑过去紧紧攥拉着他的衣领往下压,咬牙启齿,让我怀孕的不是你们吗?你们真把我当性奴啊,想操就操,我不是人吗?这不是我自己的身体吗! 她吼的慢慢哽咽起来,转而憋不住的开始大哭,泪眼婆娑的狠瞪面前的男人,曹付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她情绪太过激动,对她身体造成的影响太大,曹付清顺从的低下头,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怎么才能让你消气,来吧。 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苏凡真想为他鼓掌,情绪变换真是好样的。 滚!脏了我的手! 她恶狠狠的抽出来,看到他眼中一副不可思议,甚至带着泪珠的,红涩的双眼残留着对她的依赖。 既然你这么想留这个孩子,那就不打。他自顾自的说着。 但是你要知道,你有了这个孩子就再也不可能离开我们了,你刚刚想逃出去的举动,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那我要是把孩子打了,我能离开你们吗? 不可能。 贺顥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突然抱住可她,轻轻用力禁锢在他的怀中,沉稳而磁意的声音。 姐姐,你要留着孩子那就不打,但是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吃饭,不然你肚子里这小家伙,可活不过一个月。 他的手指在她腹部打圈圈,语气中带着无关紧要,好似再说流产了就再怀一个,轻轻松松的话。 那天晚上,她被三个男人挤在一张狭窄病床上睡,房门被锁的严实,她翻身都格外困难,几乎陷入窒息。 她依然没办法进食,哪怕是拼尽全力的止住恶心,也会全部把食物吐的一干二净,已经有了厌食的倾向。 每天紧靠着五瓶营养液,和他们端来不计其数的饭菜。 吐了两次的,整个脸颊的肉都瘦的陷了进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不少的医生都开始针对她的病情在讨论治疗方案,吕壹和曹付清也加入了会议听取着他们的讨论结果。 她趴在床边不停的痛咳着,贺顥原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背,手边递来一杯银耳粥。 姐姐,再喝点 滚! 她嘶哑着声音手猛地一挥,瓷碗被打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粥也撒了一地。 他皱着眉头,却满是对她的担忧,无心去收拾那些东西,想要扶着她起身,却被狠狠挠了一道。 姐姐嘶。 他低头看着胳膊上三道血印子,疼痛的闭上了眼睛,忍着所有情绪压制住。 还是不吃? 吕壹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残骸。 全吐了,没办法,再多加两瓶营养液行了。 她捂着胸口难受的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了,曹付清蹲下来收拾着玻璃碎片。 等他收拾完,又拿来了一碗粥,流食是最容易咽下去的,可偏偏也是最容易吐出来。 再吃,让她坐起来。 吕壹还没碰到她,她便有了应激反应,疯了一样的伸出手挠他。 滚!别碰我,我吃不下,都给我滚! 他躲得快,才没被挠上,认真的低头看着她,你肚子还有个孩子,你不吃它怎么办? 苏凡痛苦的捂着胸口,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恶心反胃的冷汗都落了下来,嘶哑着声音,那就让它死! 曹付清紧绷的唇轻抿。 摁着她。 滚,别碰我,我让你们滚啊! 她的力气不打,轻而易举便能扼制住,可偏偏她像个毫无求生的疯子,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咬住了吕壹的胳膊,他忍着疼痛怎么也不肯松手,最后踹开了贺顥原,一手打翻曹付清手中的粥。 滚烫的玉米粥泼到了他的胸前,淋湿衣服,烫的火辣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