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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并没有仔细听,但是看他们脸色,好像在河罗县调取的军粮出了问题。 李琛道:“不用着急,我有办法。”现在他想知道的是这个何县令是谁的人?谁给他的胆子跟赵伟都作对,或者说是跟自己这个淳王作对。 李琛跟皇上请命之后,皇后也知道了事情始末,还派出了人来,之后李琛没有刻意宣扬,也没有故意瞒着,只是没有光明真大把王爷的身份在军中摆出来就是了。 河罗县令,姓何,两年前还是京城刑部的小小员外郎,到了河罗后考绩也不算差,李琛没有多注意过这个人物。两年前想去河罗县为官的有周家的人,沅家的人,景王的人,自己的人......还有谁? 毕竟,控制了河罗,就控制了一半的西北军粮。 ...... 想出举措来之后李琛心下有些放松,上官凌应该已经派人去跟赵伟都说明白了,以赵伟都的本事人脉,自有门路去查谁跟他过不去,要是真的按河罗县令说的传出去,难保赵伟都不会毁在上面。 县衙准备的房间还算不错,宽敞明亮,两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李琛感慨道:“也就这一晚,明日还是继续睡帐篷。” 齐云若笑了笑,“其实睡帐篷也不错,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冷了,睡着很踏实。” 李琛摸摸齐云若的肚子,“今晚吃好了么?”他进来的时候齐云若和那个少年苦大仇深地对视着,不像是吃了很多的样子。 “我吃饱了,您呢?那个河罗羊好吃吗?” 李琛叹道:“没吃几口,忘了味道了。”他眼睛眯起来,“对了,到时候真的要多带些羊走,在路上我们烤全羊吃。” 齐云若笑着点点头,李琛看着他笑得弯弯的眉眼,心下一动,俯身吻过去,一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第二日,李琛看着神态自若的河罗县令,直接问道:“我们大将军爱民如子,一路秋毫无犯,我们也不会要百姓的口粮走,何大人直接说吧,除了那些,河罗县到底可以拿出多少粮食?” 何大人似模似样的叹息道:“只有六十万石。”他打听过,赵伟都十万人马,这次征粮一百五十万石,上官凌一行这次最好也要拿一百万石走。 李琛却笑道:“好,我们就要这六十万石。” 何县令一愣,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既然李将军这么说,我们也只好把仅存的六十万石拿出来了。” “好。” 何县令心里一突,可是他也没法儿把话收回去,自己主子直说能拖一天就一天,总有办法治赵伟都延误军机的罪,一百五十万石粮食,他们怎么凑?想到这里,他又把心收了回去,倨傲道:“既然将军这么说了,咱们现在就称粮上路?” 李琛笑着点点头,“辛苦大人了,在下还有一言,昨日大人请我们吃的河罗羊果然鲜美无比,既然大人诚心要加入军需单子,在下无从拒绝,五百只,大人觉得如何。” 何县令的脑门跳了跳,他咬牙道:“五百只,将军说笑了,最多一百只。” 李琛立刻道:“一百只就一百只吧。” 六十万石粮食,午时后才运出城外,何县令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李琛等到上官凌拿着一纸信笺过来,打开看完,笑道:“有河罗县的六十万石,青罗县城一百万石,弥罗县的七十五万石,西北三月无忧。” 上官凌道:“赵大将军已经写好折子为三位县令大人表功,何大人等着朝廷的嘉奖吧。” 何县令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僵住了。 大获全胜,李琛心情不错地带着粮草回去,却远远看着大军已经拔营了,瞿擎道:“知道粮食筹集齐了,赵大将军就下令直接走,他说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剩下的时间要赶着了。” 李琛点点头,看了齐云若一眼,急行军他没有事,不知道齐云若熬不熬得住,齐云若笑了笑,“您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好。” 大军开始疾行,赵伟都下令四天到玉墅关,李琛要来的羊也没有烤来吃,每日齐云若骑着马看着伙夫团那里赶着一群羊走,都觉得很有意思,淳王这样坑了何县令,还要来了羊,真是看不出来。 赵伟都的折子递上去,叫京城里的人一看,原来河罗已是如此地步,远远不如隔壁县城了,或者京中人来查粮,发现河罗有的是粮食却不交出来,这两个结果都够那县令喝一壶。 玉墅关内有屯田,粮草能够自给自足,边民性格粗犷,很快,齐云若就被这些民风民情吸引了,这里没有精致的酒楼,酒肆却开阔,酒幌招摇地挂在外头,做生意的边民摆着摊子,大声地吆喝,妇人们坦然地抛头露面,向路过的军爷兜售自己做的绣品和香袋。 齐云若就买了一个用五色线缠的荷包,还给李琛买了一个,李琛笑着接过去,在里面装了一小块碎银子,挂在了腰上。 “......晚上接风宴,您不去了么?” 李琛摇摇头,“徒生是非,不如不去。” 齐云若叹道:“那咱们的羊呢?” 李琛大笑,道:“没有他们,咱们照样吃,就我们几个,李越,齐云英他们,找个宽阔的地方,喝酒吃肉。” “哎,好。” 晚上,李琛果然叫了一群人,找了个宽阔的地方,一个会烤肉的侍卫负责考,其余人负责吃。几十个人浩浩荡荡,一只羊显然是不够的,吃完一只,第二只就烤上了。 青年们吃肉喝酒,后来在一片空地上开始摔跤比武,齐云若伏在李琛膝上,喝了一口烧刀子,呛得咳嗽。 李琛拍着他的背,好笑道:“不会喝就别喝。” 齐云若边咳边道:“我就尝尝。”谁知一口下去,从吼间辣到肚脐,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李琛给他灌了一大口水,齐云若才缓过劲来,脸色绯红,像是喝醉了,李琛无奈,想起以往那些不算是酒的桂花酿,齐云若喝了还要睡一下午,真是大看他了,齐云若乖乖巧巧地伏在李琛身上,话越来越少,远处的齐云英握着自己的酒碗,低垂着头。 李越好奇道:“你怎么这个样子?你一直不告诉我,你跟你弟弟感情很深?见不得他伺候王爷?” 齐云英一口饮尽,闷闷道:“我觉得,一个男人,靠这样算什么,以后王爷不要他了,我嫡母又不容他,他怎么办?” “你操这些心呢,你觉得王爷是把人玩够了就扔在一边的人么?”李越道,“何况齐家小公子是陪嫁媵人,离开淳王府都不容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