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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饭菜。 冷吃兔焦黄焦黄的,大小均匀的小块肉粒堆叠在盘中,除了肉粒,盘中最多的便是另一种暗红东西,那股刺激的、强势的味道便来自于它。它的表面还泛着层油光,与焦黄的肉粒恰好相得益彰。 林璟不知,这种不知名的暗红东西其实就是后世口中的辣椒。许念昨日便是在捡到雪团的时候发现了辣椒。今日的菜肴中,不只是冷吃兔中用了辣椒,鲜椒兔中也用了青红辣椒。 而与冷吃兔的深色系恰恰相反,鲜椒兔必然是亮色系的。绿的、红的辣椒鲜亮夺目,浅色的肉粒裹藏其中,它们一起堆叠在盘子的正中间,煞是好看。 其上点缀的点点白芝麻,又小又白,平添了几分额外的色彩。更别说,盘底油亮亮的、淡青色的汤汁托着它们,有的浸在汤汁里,像极了在捉迷藏,更多了几分趣味。 还有凉拌耳丝,也是好看的。 琥珀色的耳丝微卷着,中间横着一根细小的象牙白脆骨,它们上面裹着细碎的佐料,它们簇拥着,堆成了一个小山尖的模样,零星的白芝麻、红绿青椒撒在“山尖尖”上,为耳丝增添了几分亮色。 。。… 林璟默默捂了下肚子,按住即将叫嚣的胃,抬眸看向许诗琳,淡淡道:“这是我带过来的兔子,不是你的雪团。想找雪团去别处吧,我们要吃饭了。” 再不吃,菜就凉了。 然而,他的话直接让许诗琳炸毛了:“林璟,你居然也跟着一起骗我吗?你有的是一只翠花狗,什么时候有兔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璟不耐烦道:“你现在知道了。那你可以走了吗?””我不走,我凭什么走?我要给我的雪团讨回公道,祭奠它的亡灵!” 许诗琳说得掷地有声,宛若正义使者化身。 “扑哧!” 许嘉庆没忍住笑出声,“老七,你当自己是御史台啊?” “你!” 许诗琳气急地指着他。 “够了,老七!” 许嘉恒这回是真生气了,这个老七胡搅蛮缠、听不去话的功夫越发厉害了。 而许念这会子也弄明白了,她昨日捡到的那只兔子,主人应该便是这位七公主吧。 想了想,许念开口道:“七公主,昨日我确实有捡到一只受伤的兔子。。。。” 许诗琳没等许念说完,便将她的话打断,愤然接道:“所以,你就把它做成菜了?雪团都受伤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许念无语,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不怕人吵人闹,就怕这人不讲理,还不听人讲话。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忍耐一下,何况她最不擅长和人吵架了。 平复了一瞬,许念再次开口,用极快的语速说道:“那只兔子伤得很重,刚好昨天天色又晚了,所以我将它带回来,给它包扎了下伤口。恰好今日二哥过来,认得那只兔子,便将兔子带回去了,说是送还给它的主人。想必,那个就是你的雪团,是以,你的雪团此刻真不在这里,也不在桌上。” 许念噼里啪啦说完,由不得许诗琳不听。 她将信将疑,问:“真的?会不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 “老七,你若不信,在这等着。我这就吩咐福禄把雪团带过来。” 许嘉恒不愿再和许诗琳浪费口水,径自吩咐道,“福禄,你去把老七的雪团带过来,速度要快,别让老七多等。”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 福禄抹了一把额上不存在的汗,使出逃命的力气奔回去,怕晚了一秒钟这波火便烧到自个儿身上了。 福禄出去后,许嘉恒坐回椅子上,极为冷淡地抬眸,注视着许诗琳:“老七,这回信了吗?” 说着,他轻嗤一声,“不信也没关系,雪团一会儿就来,只不过我们现在要吃饭了,我想你肯定也不想吃的对吧?那劳烦你在旁边等一会儿,别着急。” “二哥。” 许诗琳委屈巴巴开口,极力克制着咽口水的冲动,好像她一旦咽了口水,吃雪团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只是,她刚才离得远便闻到这阵阵香气,离得近了,香气愈发浓郁,只她先前忙着说话,还能忽视几分,眼下安静下来,发现那股子香味着实叫人有些难耐了。 “行了,你坐着吧。”许嘉恒,“记得,等下走之前,给老九道歉,毕竟她是雪团的救命恩人,你刚才那副模样,有些无礼。” 许诗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许嘉恒看她老实了,转头对许念他们道:“耽误了些时候,九妹抱歉。” “没事没事。”许念不在意地摆摆手,松了口气,幸好这个七公主不是完全不讲理,不然今天这顿饭怕是吃不了了。 “赶快吃吧,要凉了。” 许念招呼众人动筷子。 许嘉庆一点不客气,拿着筷子毫不犹豫伸向鲜椒兔,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啊,好麻!嘶!” 一口兔肉咽下去,许嘉庆张着嘴,无助地看向许念,双眼失神:“九妹,我舌头好像没有了,感觉不到了。” “你喝口水缓缓,鲜椒兔有点麻,不常吃的话可能一开始不适应,等下就好了。” 许念建议道。 “好吧,那我先吃别的吧。” 许嘉庆叹气。 而林瓃和许嘉恒也跟着吃了口鲜椒兔。 兔肉十分滑嫩,牙齿轻轻一碰,肉便分开了,滚落在舌头上。与此同时,一股麻意顺着牙边、舌尖往上涌,蔓延至牙根、舌根,整张嘴瞬时沦陷,陷在这种酥酥麻麻里。 他们不像许嘉庆那般不能吃麻,等着口内适应了初时那种麻麻的感觉,发现居然还有一层惊喜在后头。 这种麻意不是单纯的、浅薄的麻,它是有层次的,里面似乎裹挟着兔肉的鲜香滑嫩,细细咂摸一下,唇齿间渐渐覆上一层极浅的肉香。 慢慢品着这丝肉香,一股子辣味顺着肉香逐渐攀沿而来,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占据口腔的各个角落,因着麻意蜷缩的味蕾顿时被唤醒,感受着纯正的辣味所带来的快意和爽感。 “嘶!” 许嘉恒轻哼一声。 “麻倒是还勉强能接受,就是有点辣。” 许嘉庆道。 “嗯。” 林瓃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过,有点好吃。” 他难得没有别扭,肯定道。 鲜椒兔先是花椒的麻,敏感一点的,舌头可能会像许嘉庆那般暂时失了知觉,僵成一团。但这份麻又很是不同,有着花椒的麻香,内里藏着肉香。 待麻香过后,辣味儿咆哮着,像是卯足了劲儿,“呼”一下带着所有的气力席卷而来,整个舌头顿时变得麻麻辣辣的,让人想放弃,又舍不得这份滋味。 林璟和许嘉恒便是这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