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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疹淡了许多,算是放下心来。 “小兴,不怕,你很快便会好的。以后呢,你不能吃胡萝卜了,知道了吗?” 许念再次嘱咐他。 “我知道了,小九妹妹。” 许嘉兴砸咂舌,回味了下胡萝卜羹的味道,脸上的遗憾沮丧不能更明显。 “小兴乖,除了胡萝卜羹,还有许多好吃的。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做炸鸡柳、上校鸡块吃,好不好?” 许念看着他失落,只好想了别的吃食安抚他。 “真的?” 许嘉兴眼露欣喜,绽放缕缕光芒。 “当然,所以小兴你要好好养病,不要嫌弃那些药难熬。” 许念倒是没想到,钱妃居然真的开始用那些小偏方。 居然,效果还不错? 只不过,生姜外敷气味难闻;韭菜鸭蛋外敷感觉黏腻;红枣雪梨膏闻着香却也难熬,总之没一样真正让人舒坦的。 许念听闻,许嘉庆排斥得厉害,说什么也不肯再用药,被钱妃请来劝劝他。 然而,许嘉兴皱皱眉,不情愿道:“可是那些。。…太难受了。” 许念好声好气哄着:“你乖乖用药,那么今天想吃什么,都依你。” 于是,中午的时候,许嘉兴吃上了蛋皮肉卷。这是许念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适合小孩吃的辅食之一。 这个吃食比以往的要复杂,所需要的肉糜不能用乱刀剁,否则会破坏肉的机理而丧失口感。是以,许念专门同钱妃商量后,借用了她那里刀工最好的厨师,细刀出肉糜,费了好一番功夫。 肉糜做好后,春桃给肉糜调味,许念摊鸡蛋皮,而后嫩黄鲜亮的蛋皮上,铺上层细而红的肉糜,接着,顺着劲儿把蛋皮挨个儿卷起来。接连做好几个后,放在蒸笼里蒸好。 蒸好后,蛋皮表面有着点点小孔,香气袭人。稍稍放凉些后,切成小段给许嘉兴送去。 许嘉兴看着红黄相间的蛋皮肉卷,闻着蛋香中潜藏的肉香,皱紧的眉头缓缓舒展,特别是这个肉卷颜色鲜亮,仅是看着心情便好了几分。 他知道这是许念特地为他做的,没犹豫径自夹了肉卷放入口中,一时间,蛋皮的香软,肉糜的细腻,一齐出现在口中。 不仅如此,肉糜经细刀而出,虽细而非沫,隐有颗粒感,口感的层次丰富了不说,属于肉的醇香浓郁也被释放出来,吃得令人满足。 许嘉兴舒服地半眯上眼,慢慢回味着蛋皮肉卷的丰富滋味。 真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吃! 没意外的,有了这蛋皮肉卷,许嘉兴再次吃撑了。因为,他把许念做的肉卷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到了晚上,许念想着他中午吃得多,晚上不易多食,只做了一道简单的鸡蛋羹。 鸡蛋羹又滑又嫩又香,吃起来很是爽口。嫩黄的蛋羹表面还点缀了几粒葱花,提亮了蛋羹的颜色,又给它带来些不一样的葱香,使得本就香嫩的蛋羹吃起来愈加醇香细腻,暖胃又舒心。 看着许嘉兴老老实实吃完,许念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 “小九妹妹,可以等一下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然后,他命下人们全部出去等着。 等到人都退出去后,许嘉兴问道:“小九妹妹,你还会做什么牛乳的吃食吗?” 许念点点头。 前世,有很多与牛乳相关的吃食。 许嘉兴弱弱问她:“那我可以请求小九妹妹一件事吗?” 许念好奇地挑挑眉:“什么事?” “嗯。。。。” 许嘉兴犹豫,暗暗后悔他今日贪吃。 唉,应该和小九妹妹提前商量的。 万一,她生气了怎么办? 但是,他想到今天晚上要过来的许嘉文,硬着头皮说道:“小九妹妹,我先和你道个歉,我应该和你提前商量的。” “什么事?” 许念再次问道。 许嘉兴说得别扭,不由让她更好奇了些。 “是这样,鼻涕虫今晚上会过来,他想见见你。” 许嘉兴厚着脸皮说完,蓦地心底松了口气。 “鼻涕虫?” 许念瞬时想起来,这个是她的孪生弟弟。 她其实是有些好奇的,他们和原主的关系到底如何。见一见,或许能解开些疑惑吧。 思索片刻,她便同意了。 许嘉兴见她同意,高兴得眉眼扬起来,试探性问:“可不可以小九妹妹做一个吃食?鼻涕虫喜欢牛乳,他怕你不喜欢他。我想着,你专门做个吃食给他吃,他肯定会开心吧。” 他说完,小心看了眼许念的脸色,没好意思道:“小九妹妹,我擅作主张,你会不会生气啊?” “要是太麻烦,就算了。等你见过鼻涕虫,真的喜欢他,想给他做再给他做,这样行不行?” 他说得小心翼翼,抬眼觑着许念的反应。 许念注意到他的动作,轻声说:“小兴,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没事的。吃食做起来也不麻烦,只要他喜欢就好。只是晚上过来,我们这边正被隔着,他怎么进来呢?” 这一问,许嘉兴又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又是一个问题了。鼻涕虫会偷偷过来,不想被人发现。所以,可能要麻烦你在这也等等,可好?” “那他怎么偷偷过来不被人发现?他也会飞?” 这个未曾谋面的弟弟,应该和她年岁是一样大的吧。。… “不。。…不是。” 许嘉兴否认。 对不住了,鼻涕虫。 接着,许嘉兴吐出两个字:“狗洞。” “钻狗洞来的。” 许念:“。。。。” 行吧。 她这个弟弟,着实有点不走寻常路。 既然答应了许嘉兴,许念便等到天黑,去做了一道小孩子最爱的吃食——炸鲜奶。她和许嘉兴商定好,等钱妃离开后,她再过去,等许嘉文过来。 是以,许念瞅着时间,做好炸鲜奶,去了许嘉兴那里。 许嘉兴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早早便屏退众人等着许念过来。只是,他没想到,许念做的吃食那般香,即使晚上吃饱了,他闻着香味不停地咽口水。 “鼻涕虫怎么还没来?” 他抱怨了几声,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快了吧。” 许念随口答。 可是,他们等了许久,仍是未见许嘉文的身影,许念和许嘉兴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许念忍不住问:“昨天,他来的也是这样晚吗?” 许嘉兴摇头:“不是,昨日早早就来了。” 许念犹豫道:“会不会,今天不来了?” 许嘉兴也不知道,可他想想鼻涕虫虽然爱哭些,好像没说过大话,只要他说过的事情似乎都做到了。 想到此处,他肯定回道:“鼻涕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