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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号不匹配……不,就算型号匹配,也不能祸害人家。 today宜happy:你才多大,就教我做事了[/哼哼] dong:我比你大。 today宜happy:我不信,除非亮出来看看[/挑眉] dong:…… today宜happy:哈哈哈开玩笑的,知道你这个古板小0害羞得很! dong:…… today宜happy:好了别点点点了,说说看,你是为什么失眠? 似是羞于启齿,那头过了两三分钟才回复。 dong:我喜欢的人,他并不喜欢我。 梁栋也是在这条发送出去之后,才发现该论坛无法撤回消息。 凌晨三点半,他单手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复又睁眼时望着面前略带重影的世界,心想:算了,反正他不知道马甲背后是谁。 他应该也无法想象,会有人为了接近他做这么多迂回曲折的事。 要是知道了,他会害怕吧? 这么想着,梁栋对目前的形势便也没太多不满了。 至少他愿意与自己亲近,哪怕他表现出抗拒,下意识的依赖和信任却骗不了人。 梁栋拿起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today宜happy:他是同类吗? 想起顾宜乐在网上的“处处留情”,梁栋回复:是。 today宜happy:确定吗? dong:确定。 today宜happy:那还等什么,追啊!没有谁生下来就喜欢谁,感情都是要培养的嘛! dong:他对恋爱这件事,似乎有心理障碍。 这句话说得很冒险,但凡顾宜乐机敏一点,都能发觉这分明说的是他的“症状”。 today宜happy:那就努力攻破他的心理障碍嘛! 梁栋:…… 算了,还是另想办法吧。 实际上顾宜乐并非没听懂,在看到“心理障碍”四个字的时候,他已经对号入座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障碍有多难克服,他只能假装乐观地给阿东加油打气,心里想的却是:阿东也太惨了,碰上跟我一样的神经病。 没错,顾宜乐终于把自己归类到脑筋不太正常的那类人当中去,并就这个问题,和朋友们进行了深刻探讨。 讨论半天,卢箫笛做总结:“也就是说,你觉得他很好,却不想跟人家谈恋爱,只想做朋友?” 顾宜乐点头:“对。” “渣男,简直太渣了。”彭舟在一旁咂舌,“这跟说‘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欢你’有什么区别?” “也不是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咯。” “不不不,我不想谈恋爱。” “那还是渣男。”彭舟一针见血,“说白了,你就是怕担责任。” 顾宜乐撸了一把头毛:“算、算是吧,这么大的事,我哪儿负得起责任啊。” “噗——”卢箫笛笑出声,“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你俩是打算生个娃,还是准备一起供套房啊?” 顾宜乐想也没想就说:“他家有钱,不用贷款。” “靠!”同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彭舟怒道,“敢情你把我们叫来不是为了情感咨询,是为了炫耀呢?” 顾宜乐当然不是这意思。 况且人都已经被他吓跑了,除了必要时刻的出手相救半句话都不多讲,冷酷到结冰,每次点开和liang的对话框,他都被冻得直打哆嗦。 晚上到家,顾宜乐点开微信,和liang的聊天停留在他发了一张s市特色糕点的照片上。 他告诉liang这个很甜,对面只回了一个敷衍的“嗯”,顾宜乐看几次心塞几次,两眼一黑,仰面倒在床上。 果然是凉凉的凉啊。 晚点卢箫笛发来自拍炫耀,顾宜乐有气无力地回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 卢箫笛嫌他敷衍,让他好好夸,他不想打字,用语音声情并茂:“看小图还以为是美女,点开看才知道,哇哦,惊天大美女!” 卢箫笛开心了,在那头咯咯地笑。 笑完对他说:“彭舟不了解情况,你别放心上。姐姐明白你有多难,也知道你不是故意吊着人家。” 顾宜乐和卢箫笛在高中时期就是学姐与学弟的关系,艺考的时候卢箫笛还给了他不少建议。除此之外,卢箫笛也是亲眼看着他经历那件事之后,少数几个选择相信他的人之一。 幸好当时有父母和学姐撑着他,支持他,不然…… 想到那时的状况,顾宜乐的眼睛里就仿佛进了石子,那叫一个酸爽。 他说:“姐,我现在特别想给你拉支曲子。” 卢箫笛:“什么曲子?” “。” 卢箫笛又给他逗笑了:“姐姐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学着敞开心扉享受爱情带来的愉悦,而不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听得顾宜乐几欲落泪,刚要哭着说“姐姐真好”,卢箫笛又发来一段语音:“就免了,想给人家道歉的话,就喝点酒,再点上一首,绝对惊艳全场。” 热泪盈眶的顾宜乐:…… 孙子有云,人生在世,谁还没点口嫌体正直的臭毛病。 时针转过十二点,顾宜乐放下手中最后一个空啤酒罐,摸了半天拿起手机,用尚存一线的理智打字:【现在有空吗?】 没等多久,liang回复:【什么事?】 那就是有空了。 顾宜乐的手指在屏幕上摸索半天,发出了语音通话邀请。 对方很快接了,语气有点着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嘘——”顾宜乐对着手机吹了口气,“听,这是我的心声。” 他打开床头的小音箱,开始播放。 被开头强有力的凄切旋律冲击到的梁栋:…… 有音乐做伴,顾宜乐很快进入状态,鼻头眼眶都红了个彻底,被人欺负了似的,说话都一抽一抽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的……要不然我现在给你磕个头吧,磕完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梁栋:“你喝多了。” “我没有!”顾宜乐坚决否认,并呈上证据,“我还记得,你生我气是因为我说你硬邦邦,你看,我、我清醒着呢!” 梁栋拿他没办法,轻轻叹了口气:“不全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醉醺醺的顾宜乐格外爱抢答,“你等我,等我一条条,说给你听。” 悲伤婉转的弦乐声中,他像只被遗弃的小狗,跪趴在床上,屁股朝天,身体伏低,双手撑在脸下,艰难地掰着尚能活动的手指。 “首先,我不是大猛1,我只是个小弱鸡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