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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让大皇子眼前一亮。 “没错,李将军这次为我大凉打了胜仗,哪怕父皇也会对他大肆加赏的!” 是呀! 迟辰廉手上有神安司,只要扶持手上握有兵权的李泽然就好了。 他们两个人都值得人忌惮,但是却又能够相互制衡。 大皇子想起了父皇这些年令他外祖父和皇后的母族相互对抗的事,彻底明白了帝王需要掌握的制衡权术。 他目光落在唯唯诺诺的二皇子身上,道:“二皇弟觉得怎么样?” 二皇子听到大皇子点他的名字,身体抖了一下,小声的道:“大皇兄,打了胜仗虽然李将军居功至伟,但是老师也有功劳,除此之外将士们也是功劳不小。大皇兄论功行赏,也不能忘了他们。” 大皇子脸色沉了下来,他不过是随意问二皇子,也是想要炫耀一下,却没想到二皇子居然看不懂脸色,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心里不快,面上也露出来,但是开口的时候还是道:“二皇弟说的是,这件事就交给礼部和吏部二位大人了。” “是!”两位大人站出来,领了旨意。 等到来年冬末春初辰廉回京的时候,街道两旁本应该出现欢迎他们回来的百姓根本没影儿。 李泽然知道京中的传言,一把年纪的小老头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辰廉:“大人,你没事儿吧?” 说实话,李泽然虽然也觉得辰廉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一次能够大胜胡国,他才是最大的功臣。 百姓如此对他,实在是过份了。 谁知道,辰廉十分的平静,他没有露出丝毫不满,轻咳一声,对李泽然道:“将士们的情绪你得安抚一下,本官身体疲乏,就不进宫了,你进宫和大皇子好好说说。” 李泽然点头应是。 回到府中,辰廉就让人宣了太医。 原身这身体,被那寒毒荼毒多年,这个冬天他又一直在边关呆着,没办法像往年好好养着,倒真的又伤了这身子。 太医战战兢兢的来了,给她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苦药之后,又逃也似的离开。 “啧。” 他到底没忍住,轻轻的啧了一声。 怎么说呢,文人的笔杆子有时候真的挺厉害的,这不,他这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如今更添上了诸多的污名。 辰廉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假寐,心里思索着这罪名怎么也不能白白担下来就是。 辰廉回京半个月,一直待在府中,没有上朝。 不过不少朝廷官员不管是做面子,还是真的,都来他府中走过一个流程。 那如今监国的大皇子也不例外。 半个月以来,辰廉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惊讶于他身体的脆弱。 那感觉,真的像随时都会没命的人一般。 他们又是开心又是忐忑,反而对他的态度越加的小心,但是对外却喜大普奔的传着迟辰廉命不久矣的消息。 楚蕴被带到迟府的时候,心情十分的复杂。 如今民间有传言说,迟辰廉这次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命不久矣了,寻常百姓之家,不少人还放了爆竹,一副过年的盛况。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街道之上的人挺多的,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笑容。 就连黄句最近也是笑容满面,问他他只道家中妻子怀孕了,但是亲近他的人都知道,他也在因为迟辰廉即将死亡而高兴。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情会复杂,而不是像其余人一样,心中喜悦。 对于大凉百官和百姓来说,掌握神安司的迟辰廉,就是名副其实的杀神。 这样一个人,就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把刀。 这刀他们没办法打破,就只能等它自己腐朽。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楚蕴想着这半年来修河道那从不缺的人手和银两,自己对意外身亡百姓的补偿,他就觉得迟辰廉可能不是旁人以为的那般。 每每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又觉得愧疚。 这半年他是没有受过什么苦难,可是家中其他人却只能过着平民百姓的日子。 他抿了抿唇,在被带进迟府书房时,一张脸就冷硬了许多。 “来了呀。” 一进去,他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心里咯噔一声,抬起头看向书案后面的迟辰廉。 他身形似乎更纤瘦了一些,坐在那里,身旁开着的窗户吹进的风撩动着他的头发。 鸦发如墨,红唇似樱,两种颜色对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偶尔发丝垂下,那眼角的泪痣如血般红,令他的整个人仿若魔君临世。 他垂下眸子,“草民楚蕴,见过元玄王!” 辰廉听着自己选的这个封号,眼神微微一闪,“起来吧。” 说起来,大皇子心里不喜他,但是又不得不大肆封赏他的表情,还真是挺好笑的。 大皇子说要封他做异姓王,甚至还亲自来府中问他,需要什么样的封号。 他想都没想,就用了“元玄”二字。 想起那时候大皇子和跟来的朝臣骤变的表情,他难得忍不住笑了声,不过很快就止住了。 元和玄这两个字,都不是能够随便用的。 他两个字一起用,想来令所有人都对他的野心生出了警惕。 不得不说,看他们讨厌恐惧他,又一副干不过他的样子,辰廉因为苦药而不快的心情也舒缓了些。 “运河修建进度如何?” 第157章 千古第一佞臣(24) 楚蕴并不知道辰廉为什么要笑,听到这话就老老实实的道:“修建进度还可以,不过——”他顿了顿,咬牙抬头看着辰廉。 “不过最近有一笔修河堤的材料不合格。” “哦?”辰廉挑了挑眉,他手上要忙的事情挺多,对运河那边还真没怎么关注,这么说,是有人趁他分神,把手伸到了那边。 “我知道了,我会调查清楚的,不合格的材料,不要用,知道吗?” 楚蕴听他语气淡淡,神色也令他看不出什么情绪,心中就疑惑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道:“可是河堤怎么办?” “很快就会有合格的材料运过去,你好好修河道就行。” 楚蕴点头,不再多言,在离开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道:“王爷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 辰廉颔首,表示他会注意的。 —— 在辰廉回来快一月的时候,一个雷雨大作的夜晚,宫里的庄皇贵妃来了。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衣裙,披一件斗篷,一双望向他的眸子,在夜明珠和灯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身体可还好?” 辰廉身着一身玄衣,正一个人坐在亭中饮茶,见她来了,就对她招了招手。 庄妙坐在辰廉对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