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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愧疚了。 安和逸轻吐出一口气。 我定然严格看管徒弟,放心,师兄。 天色已是傍晚,绚丽云霞在天边燃起,缃昏栌色争相媲美夺取最后的天光,人间便暗了下来。 安和逸似是忘了一般,仍握着温修远的手腕。手腕极细,堪堪一握,却绝不纤瘦,薄薄的肌肉附着微凸起的脉管,单单看着便极有力量。 可若是往上面摸上一摸,却是光滑细腻宛若女子的皮肤。 温修远挑了挑眉,“师尊,不若我衣服脱了,好给你慢慢摸。” 安和逸一顿,手迅速收了回来,霞色染红了脸,晕在了耳边。 耳旁一声轻笑。 安和逸侧过头不去看他,转移话题,“这次的事既与你无关,你便再等等,我定然替你找出真凶。” 身旁一片安静,未有回话。 安和逸未扭头,只感受到身边的呼吸急促了些,很快便又恢复了往常一般。 一会儿,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话的人似是特地放轻了语调,柔软像一把刷子,凭白生出一丝痒意,挠在人心间。 “师尊不怀疑我吗?” 安和逸被调戏地微恼,压着语气回道,“总不能一出事便怀疑你。” 听出了师尊声音中的恼意,温修远反而笑了,语气一变带着些无辜回道,“可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安和逸没回头,未看出温修远的把戏,无奈道,“不过是话本里胡乱写的套路罢了。” 温修远脸上荡漾着笑容,开口的语气带着调侃,“那师尊好歹问一问吧。” 前方的人背对着他,从后面能看见侧脸,温修远见到师尊皱了下眉。 脸上笑开,心里叹了口气。 便是这般信我吗? 安和逸扭着头未看见温修远的眼神,语气还带着一丝责怪,“好问你为什么吃饱了闲得慌跑去那种地方?” 温修远执着看着安和逸的侧脸。 心里想着,他生气也好可爱。 未在意安和逸话中的怨气,温修远开着玩笑试探道,“这个时候师尊你不应该怀疑我一下吗,然后我俩虐恋情深什么的?” 虐恋情深……可真会想。 安和逸无奈,只觉得徒弟的想法有些好笑,接着温修远的话难得开了个玩笑,“大概为了避免虐恋情深,为师提前拿了通关秘籍,也好避开结局吧。” 温修远没忍住,捂住肚子大笑。 藏意山傍晚的风柔柔吹在皮肤上,有一股格外顽皮机灵,它绕过结实的身体窜进了人的心脏,在心的位置轻轻挠了挠,酥酥麻麻带着痒。 待笑完后,温修远抹开眼角挤出来的泪,朗声道。 “那师尊可得加油了,别秘籍成了反秘籍了。” 安和逸被他笑了半天,早就恼了,这下扭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平日里看了不少话本,不过好歹也是留宗观察,都没收了吧。” 温修远愣住。 过了一会儿,大声哀怨道,“太过分了吧师尊!” 安和逸没回话,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望着前方的眼中闪过笑意。 第64章 藏意山顶,安和逸站在屋内眉头紧锁。 房内最里侧摆放着一张大床,约有一丈宽,轻纱围缦绕了一整圈,勾着轻纱的铁钩上紫色香囊中包着驱虫的香草。 由于床占了大半个房间,剩余的地方也只够摆几张桌椅。 “师尊,屋里只有一张榻。”温修远瞧了一眼,抱着手靠在床边。 “那你睡地上。” 安和逸这么说着,却还是低头看了看。也不知是不是前些天下了几场雨的缘故,地面上有些潮。 “哎?不要吧,我可是不介意和师尊一张榻的。”温修远一屁股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安和逸。 “那我介意。” 安和逸说着,一边从灵戒中抽出一张床来,放在房内比了比。 温修远在旁边笑看着,也不上手帮忙。 床实在太大了,放在屋里根本无处可走。 手指抚过灵戒,不相信地抽出一张张床比较。 新拿出的这张倒也合适,就是除了床其他什么也摆不下了。 从未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安和逸对着屋内的床榻默然不语。 “就这么睡吧师尊,我睡相很好的,肯定不惹你。”温修远向后一倒,倒在床榻上。 左右摆不下去床,安和逸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 山顶的房间不似温修远那般大,一转头便能看见所有的物件,屋内的东西大多朴素,唯有一张雅致的屏风搁在角落。 “你若累了便先休息”,安和逸见温修远闭着眼睛,想他徒弟这一天波折颇多,也是该好好休息放松心情了。 温修远鞋子一蹬,“那我睡了啊师尊。” 安和逸轻点头,看着温修远滚进了床里面。 见着温修远闭上了眼,安和逸这才转身走开。 屏风后一阵声响。 靠在满是清香灵泉水的木桶中,安和逸魇足地吐了口气。 前段时间和墨师尊同他讲述泡澡的舒适,向他强烈推荐,说此法十分适合经历过长途飞行的修真人士。 今日一试,果真如此。 灵泉水中加入了和墨给他的药水,放松身心,解乏强身,药水还选择了他喜欢的茶香。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用得除尘术,不怎么泡澡,这回却也觉得是个好习惯。 清香四溢,房内的茶味愈加浓厚。 脚步声渐渐远去。 温修远躺在内侧,闭着眼睛,脑中却是一片清明。 屋内散发着一种茶叶的清香,屋主人爱茶,连房内的物件都沾染上这般味道,闻起来像是浸在了香海里。 温修远呼吸着香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总有种被师尊的味道包围了的感觉,以至于连皮肤被麻麻的。 不能再想了。 温修远叹了口气。 狠狠搓了搓手臂,温修远转身面对墙壁。 没一会儿,屋内一声响,像是木桶磕在地板的声音。 水流声响起,似是有什么入了水。 温修远霎时睁开了眼睛,侧过头望去。 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照在屏风上,一道背影投在上面,影子伸出手带下一旁的毛巾,轻松擦过手臂。 嘶。 温修远咬到舌尖,红着耳朵转过了头。 他曾经摸过师尊的手,细腻柔软,唯有指尖和掌心带着茧,摸起来微微带着阻涩。 温修远手指抓住床单,微微收紧。 水流哗啦声声入耳,每响起一声,温修远的耳朵便更红一分。 他师尊心怎么这么大啊。 就那一个破屏风,能挡个啥,他若真想看…… 不,他才不想看。 一把掀起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