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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不是喜欢吗,这个当然要送给你。” 秦煜封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句解释的话在喉间滚了三滚,又吞回腹中。 两人从旅馆出来,秦煜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大熊:“快回去吧,别送了。” 杨北道:“哥,这两天我去找个房子,到时候租好了,咋们就搬过去住吧,老是借宿在别人家中也不是个事。” 秦煜封点了点头,杨北见他同意,一时高兴,还待说什么,不远处开过来一辆出租车,他便侧身去拦车,怀中比他高大的棕熊将他清瘦的身子几乎全然挡住,远处看来就是个大笨熊站在路边手舞足蹈的模样。 秦煜封上了出租车,杨北挥了挥手,“车费给你付了,路上小心……哎,等一下。”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的从怀中掏出那些钱,要塞给秦煜封。 秦煜封却并不接:“你拿着吧!” 杨北道:“那哪成,这是你的。” “说甚么你我,方才还叫我哥来着,和兄长还分的这般清楚!”秦煜封板正了脸色。 杨北一愣,有些无措,愣神间车子已经开了出去,他急忙的将手中钞票从开着的车窗塞了进去。 秦煜封回去的时候,季时年正坐在厅中的沙发上看书,墙上的液晶电视也开着,只是音量调的不高,他听见开门声偏过头看了一眼,视线又回到书上。 “季兄。”秦煜封走到厅中坐下,主动打了个招呼。 ☆、第 22 章 季时年没有抬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伤好些了吗?” 秦煜封:“多劳季兄挂念,好多了。” “你那朋友呢?”能好这么快才怪。 秦煜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杨北,回道:“小北他伤了手臂,方才找了个客栈,这些日子便暂住在那处……对了,这些日子承蒙季兄你收留,等我们找到房子,便搬出去。”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杨北方才硬塞给他的钱,只给自己留下两张,剩下的都递到季时年面前。 “这是干什么?”季时年缓缓道,原本平板的声线似乎结了一层寒霜。 秦煜封解释道:“这些也不知够与不够,季兄先拿着吧,待发了工钱……” “哦!”季时年交叠着双腿,修长的手指在并未褶皱的西裤上拂了拂,缓缓道,“你身上的这身衣服,价值可不止这个数,如果真要这么算,还有我这装修高档的房子,租金是不是也得算上一算,你手上的这些,怕是再加十倍也不够呢!” “……”秦煜封伸出去的手僵了僵,一时有些无措,别看他登台演出时,全凭一张嘴,舌灿莲花、口若悬河、无所不能……但其实生活中却是非常木讷的,此时面对季时年无波无澜的一双眼,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季时年见他吃瘪,冷哼了一声,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高级香烟点燃,他吸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出,并不入肺,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 秦煜封透过渺渺白烟看向季时年的脸,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变得有些忐忑。 香烟燃掉三分之一的时候,季时年终于伸手接过了秦煜封手中的钱,他将钱放到面前的茶几上,那钞票在手上停留的时间没有超过三秒,但就是这样,他似乎已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拿了桌上的消毒液…… “这些钱哪来的?”季时年就着消毒水缓缓的搓手,一边这么问,语气比之方才的凌厉,却和缓了不少,一般这样的话说起来往往会让人有种被质问的反感,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人感觉仅仅是一场漫不经心的闲聊。 秦煜封本来手上拿着钱,有些进退两难,见他接了反倒松一口气,他收回手道:“夜间和小北去了……步行街,那边有个竞赛,这是奖金。” 季时年道:“你赢的?” 秦煜封点了点头:“竞赛项目乃是暗器,我从前学过。” “……暗器?”季时年顿觉无语,“这年头哪有什么暗器的比赛,你唬我呢!” 秦煜封一本正经:“其实也不尽然,小北说那个叫做飞镖比赛,只是那镖做的比我从前见的,有些不同罢了!” 季时年这才恍然,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秦煜封缠着绷带的手臂上,说道:“你倒是多才多艺。”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不知是赞赏还是什么,但是秦煜封显然浑然未觉,还伸手抱了个拳,“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季先生觉得自己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向着主卧走去。 秦煜封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伸手抓了抓头,却在这时,那人突然转过身来,面上勾出一个浅淡的笑意,秦煜封听见季时年说,“晚安。” “晚,晚安!”秦煜封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那个笑容非常的好看,虽然他有些看不透里面所包含的情绪。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秦煜封想着杨北受了伤,想让他找个地方休息,杨北不太放心,“哥,你一个人行吗?” “没事,这些文字我已能认识不少了,放心,不会出错的。”秦煜封伸手拍了拍杨北的肩膀。 杨北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自己来,我出去转转啊!”转身出门的一刹那,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失落。 从天季出来,杨北缓缓的走在街上,一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天上烈日晒的人燥热不已。 不知不觉走到了繁华的商业街,一个大型商城的楼下建了个欧式复古的广场,里面有个带喷泉的花园,杨北走到喷泉池边坐下,单手向后撑着池子边缘,另一只手无力的垂在身前,单薄的少年微微仰着头颅,视线空茫中藏着几分寥落。 呵……自己这样的人,根本是不被人需要的吧,我杨北一无是处,有什么资格跟在他的的身边,如今想来,他以前说自己不识字,定是骗我的吧! “小兄弟,怎么了,不开心啊?”突然有一个声音说道。 杨北偏头看去,就见身侧站着个男人,男人下身穿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上身一件纯色灰T恤,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眼神深邃,看上去像个落魄的艺术家。 男人见杨北看自己一眼,又偏过头去看着远处,也不气馁,他走到杨北身边坐下,接着道:“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他的声音低低缓缓的,听着让人很难不产生好感,鬼使神差的,杨北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今年才刚刚十八,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到头呢,有谁想一辈子在底层摸爬滚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凭什么,我特么就是白日做梦……” 男人一愣,但随即面上却扯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