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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 韦婉再也忍不住眼泪,扑到她肩上大哭:“叶静好,你是大好人!” 她其实担不起这样的称呼。 静好等她冷静下来,才问:“新闻系找你谈过话了吗?” … 静好跟荆霄从肺科出来,外面一轮夕阳已经又大又红地挂在天边。 两人在窗边的长椅上坐下。 静好问:“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自利,用钱什么都能收买?” 荆霄笑了笑:“每个人在人生不同阶段想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也许今天和明天,都不一样。你现在能给你朋友的,就是她最需要也最想要的,其他无须在意。” 刚才她将新闻系的结果告知韦婉,出人意料的是,韦婉一点都没有怪她的意思,甚至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自己也可能无法进入新闻系的事实。 “我面试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好,那时候已经做好进不去的准备,其实跟静好你没有关系。我们谁都不应该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当时那个采访稿要不是我坚持,你其实也不想做航天主题的,我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你不用往心里去。” 有时候人的成长就是一瞬间的事。 韦婉一向有敏锐触角,这么长时间相处,已经感觉到静好对这个主题的排斥。 “可我还是利用了别人的弱点,尤其对方还将我当做朋友。像我这样的女人,你确定还要撮合跟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荆霄稍微愣了一下。 静好偏着脑袋看他。 他就笑了:“我早说小叶子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之前每次见到你,都觉得你真的很想我啊!” 他“牺牲”七年,期间那些悼亡哀思都不是假的。 静好眼眶一红,竟然哭了:“你跟傅修云一样……一模一样的混蛋!” “哎哎,你骂他就可以了,不要骂我嘛!我是真的想回来的,可是空间裂隙不是闹着玩儿的,后来又有小行星……” “谁跟你说这个!”她打断他,“你们都是把人当傻瓜,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甚至连她问起,他们都没挣扎就承认跨越时间、带着记忆,这点也一样。 “我们一开始也不确定你情况怎样,怕说的太多吓到你,或者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都不确定我的情况,你们就要将我拉入那个志愿航天员招募计划,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啊?” 荆霄眨眨眼:“这个……毕竟上一回你是真的全身心投入这个计划的嘛,不然也不会跟我和修云相识啦!” “你也会说是上一回了,我这次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刚才你跟韦婉说不会选择新闻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难得神情严肃,大概将选择专业当做她人生中的大事,算是感同身受。 静好将在宁荃教授处碰到他们首长的事讲给他听。 “我就知道老高亲自过问这件事肯定会弄成这样。”荆霄嘲弄地笑,“别这么快放弃呀,你先进去,到时候不愿意加入计划跟随宣传就拒绝好了,难道明大还能开除你?哎,你别哭了,快把眼泪擦擦……今天一下子看到两个女孩子哭了,真是罪过。” 他半开玩笑似的说着,却递给她干净的纸巾,让她把眼角的泪痕擦掉。 “我为什么排斥参与这个计划,难道是排斥你们载人航天本身吗?荆霄,你们是英雄,将来可以拯救整个世界,怎么赞美、怎么宣传都不为过!我只是,不想再跟傅修云有任何瓜葛罢了。” 荆霄的动作突然停住,“跟他在一起,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就算用死亡做代价,也不想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是。” 她坚定而果断地回答他,然后在他的沉默中回过头。 傅修云就站在她身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刚才他们说的话,他大概全都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修:醋好酸,喝不完。 抱住我家荆霄霄,有人天生适合拿来爱~ 新章评论满十字随机红包五十个,评论我都有看哦,爱我就多评论留言哈~ 第34章 “你叫他来的?”静好问荆霄。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 我今天也是陪朋友过来。” 他说陪朋友过来做理疗,如今不用说那朋友是谁了。 呵,她早该想到了。 先前电话中他就在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中, 想来就是在医院正进行治疗。 他哪里有伤有病需要理疗? 静好回头多看一眼,只看到他右手似乎有些无力的垂下。 傅修云下意识将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 他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哪里不舒服吗?” 他首先想到是她脚上的扭伤,是否更严重了, 要到看医生的地步。 静好冷淡回答:“不用看了,我脚踝早就好了,今天只是顺道路过这里, 没想到会碰见。” 她跟荆霄聊得不多, 尽管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但看情形他未见得肯说。 真正想说的事, 他能像倒豆子似的一口气说得八/九不离十。 但她感谢他让傅修云目睹刚才的场景, 最好这样能让他死心。 “我事情已经办好,不耽误你们, 先走了, 拜拜。” 她朝荆霄挥挥手,从他与傅修云两人中间穿过。 两个男人看着她走出很远, 直到在走廊转角处消失不见。 荆霄脸上的笑意终于慢慢淡到一点都看不出。 傅修云问:“你怎么会碰见她, 发生什么事?” “你跟我来。” 两个同样身姿挺拔的男人却一路走向偏僻无人的阴影处。 直到周围都没人了,走在前面的荆霄出其不意地转身,挥拳过来。 傅修云有机会躲开的, 但是他没躲, 左边脸颊正中这一拳。 荆霄爆发力极好, 这一拳力道不轻。 血的铁锈腥气立时就在口腔中漫开。 荆霄看着被他打得差点趔趄倒地的傅修云, 甩了甩手, “打人果然手疼啊,难怪你特么这只手现在这副德行,搞不好永远都好不了了。” 还做个屁的理疗! 傅修云不辩解,只平静说:“是我欠她的。” “你以为你只欠她这么一点儿,啊?”荆霄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过去我只知道她过得不如意,今天看到她掉眼泪才明白,她为什么宁可接受死亡也不愿再回你身边去!” 傅修云沉默。 “你说话啊!” “你让我说什么?我没能给她幸福,她不肯原谅我,我都知道。” 荆霄点头:“是啊,知道,你都知道……你只是熟视无睹而已!” 他气极了,拳头一直在身侧紧握着,“我还是会照原计划配合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