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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十八车蜜饯,吃都吃不完!” 阿满摇头:“不行的,公子吩咐了不能买就是不能买。” 荆寒章从未受过这种憋屈,气得心口又在隐隐作疼。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晏行昱这具躯体,靠在椅背上喘了一会就缓过来了。 这时,江枫华刚好过来了。 见是江枫华过来,荆寒章脸色好看了些,晏行昱终于知道换人来了。 荆寒章对自己的伴读极其冷酷,根本不等他说话,就一把夺过盒子,道了声“送客”。 江枫华:“……” 江枫华一句话都没说,就迷迷瞪瞪被送走了。 荆寒章将盒子打开,差点又被气犯病。 晏行昱换了个人没错,但盒子里竟然还放了块玉。 用不了几天,七殿下宫中的玉指不定都要被晏行昱赏完的! 荆寒章气若游丝,手软地从夹层里取出来信。 这次的信十分奇怪,似乎被泼了水,墨痕都晕染开来,细看下那字竟然是仿得荆寒章的字迹,上面只有三个字。 “晏行鹿” 落款依然是七个不耐烦的点。 荆寒章眉头一皱,发现了蹊跷。 他将盒子翻了个遍,终于在盒子最底下的夹层寻到了另外一封信。 这次是晏行昱的笔迹。 晏行昱每回写信都要用长篇大论来表述自己到底有多辛苦,您的玉赏的有多值,看得荆寒章头大。 但这一次,晏行昱却直接开门见山。 “第一封信笺打开前若有撕痕,便是有人窥信” 荆寒章眉头皱得更紧。 他将写着“晏行鹿”的信拿了过来,那信应该是刚写好就被沾了水塞到了信封中,若是沾了水的纸在未干时就被打开,必定会有隐约的痕迹。 而此时水痕已干,荆寒章撕开信封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果然有被强行扯出来信的痕迹。 方才荆寒章拿出信时没有收到丝毫阻力,不可能是他扯出来的。 荆寒章眸子幽深,继续看那封信。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是:“江枫华有古怪,慎之” 阿满原本还等着荆寒章让自己读信,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自顾自看了起来。 阿满好奇地凑了过去,小声说:“公子这次说了什么呀?” 荆寒章也没什么意外之色,没说话。 阿满又问:“您……笑什么?” 荆寒章不知何时脸上已有了笑容,他撑着下颌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淡淡道:“笑你家公子,明明是狼,却硬要去装鹿。” 这话有些熟悉,阿满讷讷没说话。 阿满偏头看了一眼信上的字,“啊”了一声,才愕然道:“您的伴读……是坏人派来监视您的?!” 荆寒章被这句极其单纯的“坏人”逗笑了,他手指轻轻敲着扶手,漫不经心道:“帝王家,哪里分什么好坏啊?” 阿满似懂非懂,拿起纸又翻了翻,指出被七殿下故意无视的话,道:“公子还说了,他帮您把八皇子九皇子欺负哭了,要您赏他。” 荆寒章:“……” 荆寒章唇角高深莫测的笑容差点没崩住。 晏行昱之前的信还十分含蓄,拐弯抹角地让荆寒章赏他,这次可倒好,连弯都不拐了,直冲了过来。 不过荆寒章心情很好,盯着那块玉看了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赏就赏。” 晏行昱在满是侍女的宫中抄了两天的书,荆寒章也在相府喝了两天的药,两人皆是苦不堪言。 晏为明依然每日来搅扰荆寒章,吵着闹着要他教自己东西。 荆寒章烦的不行,整日闭门,没想到晏为明为了躲避丞相的责罚,竟然大半夜翻墙来偏院,手中还拎了好几本书。 荆寒章刚从国师府回来,国师对这“咒术”没有丝毫进展,荆寒章喝药喝出了一腔火气,回来后瞧见晏为明正扒着围墙往院子里爬,当即气笑了。 “把他给我打下去!” 阿满应声称是,抬手弹出一道劲风,晏为明哎呦一声被打中膝盖,直接头朝下栽进了院子里。 扑通一声,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荆寒章由着阿满将自己推进院子,眉间的冷意几乎要将晏为明冻成冰块。 好在墙角下雪厚,晏为明没摔怎么狠,爬了起来正要发怒,就扫见他哥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立刻怂了。 荆寒章冷冷道:“好玩吗?” 晏为明抱著书,极其委屈:“爹说你若是不教我,他就罚我跪祠堂,还不给蒲团。” “关我何事?”荆寒章十分冷酷无情,“跪着去。” 晏为明小声说:“哥,哥救命啊。” 荆寒章:“……” 荆寒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难道这晏家的人都这么会扮可怜吗?! 荆寒章恨恨看他,正要说话时,眼尖地察觉到一道黑影突然踩着围墙飞奔而来。 与此同时,偏院外的长街上传来官兵的声音。 “摄政王府珍宝被盗!抓住盗贼之人重重有赏!” 紧接着,数十个穿着惊蛰卫服的人腾空跃上城墙,完全不顾这是相府,如入无人之地捉拿盗贼。 阿满本来在看好戏,看见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随手往腰后一抽,直接抽出来一把软剑。 晏为明不明所以,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荆寒章厉声道:“躲开!” 一道冷光从黑暗中闪出,惊蛰卫手中暗弩朝着盗贼射去,呼啸声响彻耳畔,不知是不是得了谁的授意,混乱间竟然有暗箭朝着荆寒章和晏为明射来。 荆寒章反应极快,一把拉住离自己不远的晏为明,强行按着他的头躲在轮椅旁,省的被暗箭中伤。 几枚刻有惊蛰卫印记的箭齐刷刷射在地上——正是方才晏为明所在的地方。 晏为明迷茫回过神来,无意中扫见,呆了半天,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害怕地站都站不起来,哆嗦着讷讷道:“哥……哥!” “蠢货!”荆寒章骂了他一句,“别叫我。” 晏为明这才意识到,他哥只是个病弱的瘫子,就算自己向他求救,他也无力救他。 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耳边依然有暗箭不断射中地面,有时候差点射中晏为明,溅起的灰尘还扑到了晏为明嘴里。 晏行昱的住处本就偏远,照明的灯笼被直接射翻,烛火明明灭灭两下,直接熄灭了。 周围一阵黑暗,只有雪光能照亮些微光。 从没有人敢在丞相府撒野,晏为明头一回遇到这种阵仗,吓得瑟瑟发抖,嘴里全是泥土都顾不得了。 他满脸绝望,但还是摸索着强行爬起来。 荆寒章一把把他扯下来,怒道:“你做什么?老实待着别动!” 晏为明哭得小脸难看至极,害怕得要死还是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