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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沉晰见他似乎有些满意,且脸上的排斥已少了许多,神色有些古怪,但晏行昱能心甘情愿留下已是他求之不得了,也没有多说。 他估摸了一下时辰,道:“我还要回惊蛰卫一趟,你跑了半日了,若身体受不住就先睡一觉吧。” 晏行昱点头:“多谢哥。” 晏沉晰被这声“哥”叫的心情甚好,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阿满见他要住在这里,便回相府告知此事,再顺便把鱼神医的药给拿过来。 晏行昱孤身在满是金银的房里待着,他担心将军府也有人监视,就一直没轻举妄动。 片刻后,晏行昱听到一声鸽子的叫声,这才理了理厚重的衣摆,轻轻站了起来。 四处皆是金银,晏行昱是个庸人,喜欢得不得了。 *** 大理寺监牢,封尘舟待得太过无聊,已经睡了一觉,那烛火依然烧得正旺。 他正叼着草翘腿打发时间,突然听到一旁的墙壁上传来一声轻敲。 封尘舟立刻翻身而起,快步走到墙壁旁东敲西敲,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那墙壁竟然缓缓一动,仿佛一扇旋转的门,一点点打开。 墙壁后竟是个暗室。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半张脸在阴影中瞧不真切,他撑着下颌懒懒睨了封尘舟一眼,笑着问:“偷到了?” 封尘舟也笑:“光明正大去拿的事儿,能叫偷吗?” 他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枚精巧的玄玉令,隐约能瞧见上面那斑驳的花纹,背面则是空荡荡的一个字——蛰。 “因为这个小玩意,我差点被晏沉晰杀了。”封尘舟懒洋洋地把玩着那块玄玉令,笑得有些狡黠,“您是不是要给我点什么奖赏?” 黑衣男人声音低哑,仿佛砾石磨过似的:“你想要什么奖赏?” 封尘舟歪头笑得有些邪气:“我想要一个人。” “谁?” “晏行昱。” 黑衣男人沉默半天,才道:“一枚玄玉令,你就想要丞相公子?” “大人,您不要看我脑子不好使就故意哄骗我。”封尘舟将玄玉令握紧在掌心,看似轻松写意却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摄政王当年组建惊蛰卫时,明面上的惊蛰卫受皇帝管辖,蛰伏在暗处的蛰卫却是受摄政王之命而行,而当年摄政王还未将蛰卫交于陛下突然战死,蛰卫无令不动。” “我在京都城花了五年时间,几乎将整个摄政王府翻了个遍,终于寻到了玄玉令。”他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勾唇一笑,“这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玉令,但却能让您得到京都城所有蛰卫,我只是要一个晏行昱,很划算吧?” 男人也不生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难道就没想过,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死在这里吗?” “想过啊。”封尘舟笑吟吟的,“但谁让我脑子不好使呢。” 男人端详他半天,最后伸出手,似笑非笑道:“好,但你到底能不能吃得下那只小鹿,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封尘舟眼睛一亮,甩手将玄玉令扔过去:“我本事可大了。” 男人纤细的五指接过玄玉令,指腹轻轻在那花纹上一抚,听到这句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我等着看。” 说罢,那墙壁缓缓转了半圈,将暗室彻底隐藏。 封尘舟开心得不行,这空荡荡的监牢也不想呆了,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呐!来人!” 很快,狱丞跑了进来:“大人?” 封尘舟说:“快放我出去!” 狱丞苦着脸:“可是大人,七殿下吩咐了,要您在这大狱里待到祭天大典才能放您出来。” 封尘舟:“……” 封尘舟瞪他一眼:“大理寺谁说了算?” 狱丞:“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不在呢?” 狱丞知道他在胡搅蛮缠,但也不能违抗七殿下的令,只能说:“大人您饶了我吧,七殿下之令,我没那么胆子违抗啊?” 封尘舟:“那本少卿大人的令你就敢当听不到吗?!” 狱丞不听不管,捂着耳朵不管封尘舟的话直接跑了出去。 封尘舟:“……” 玩、玩大发了! *** 晏行昱喝了晌午的药,在房中东看西看,又在院中赏了花,直到日落西沉,将军府的管事前来,毕恭毕敬地将他迎去了前厅。 晏沉晰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给晏修知倒酒。 晏修知下午不知去哪里了,此时气得正在破口大骂,晏行昱刚一进去,就被一句震塌他天灵盖的脏话震得一抖。 晏修知还在骂:“今日若不是那群惊蛰卫,老子肯定把他狗头斩下来!” 晏沉晰:“……” 晏修知把自己儿子也骂了进去,道:“你说圣上凭什么拨惊蛰卫给他?他配吗,你说他配吗?!” 晏沉晰正在敷衍他爹,余光扫到晏行昱过来了,立刻拍了晏修知一下。 晏修知怒道:“拍你爹做什么?信不信老子拍了你?!” 晏沉晰道:“行昱来了。” 晏修知气焰立刻消了。 他将酒杯放下,看向晏行昱,一招手,道:“过来,在那等什么呢?” 阿满忙将他推了过去。 晏行昱乖乖行礼:“叔父。” 晏修知不耐烦道:“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会喝酒吗?” 晏行昱乖顺无比:“不会。” “哦。”晏修知,“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叔父教你。” 晏行昱:“……” 就晏行昱那身子,若是喝了一口酒,指不定要喝一缸苦药来补,他咳了一声,委婉地说:“叔父,我不能喝酒。” 晏修知反问:“你没喝过,怎么知道不能喝?” 晏行昱:“……” 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晏沉晰在一旁道:“爹,行昱身子刚好,喝不得烈酒的。” 晏修知“啧”了一声,从一旁拿来白水,吨吨吨兑了半杯酒,往晏行昱面前一堆:“这就不烈了。” 晏行昱:“……” 晏沉晰:“……” 晏行昱犹豫一下,伸手将那一碗酒端了起来,试探地抿了一口气。 鼻息间虽然都是酒味,但喝到口中却只是白水,没有什么味道。 晏修知见他喝了,欣慰地点点头,转头瞪了晏沉晰一眼,道:“你看看行昱,你再看看你!让你喝个酒推三阻四的,一点都不男人!” 晏沉晰为自己辩解:“我明日要早起点卯,不能饮酒。” 晏修知才不管,大手一拍晏行昱的肩膀:“还是行昱听话,像我。” 晏沉晰无奈叹了一口气。 晏行昱正在小口地舔杯沿上的酒,被一拍肩膀险些把酒碗给洒了。 晏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