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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当然不知道以前自己看过,听齐王口气看来自己应该曾经是知道这么回事的。 “罗贵妃?”樊渊结合所知信息得出了一个结论,虽然是疑问,却已经确定了。 齐王殿下年幼丧母,后来被交给罗贵妃扶养长大,等他成为摄政王以后罗贵妃就给先帝殉葬去了。 因被记在罗贵妃膝下,本来他有一挣皇位的资格,可惜这个奴印直接把这路堵上了。若是还有别的选择,为什么要选他? “嗯。”程斐瑄眸色渐深,双手不由握紧成拳,“是她。” 樊渊根本不知道他们其实只算得上新婚燕尔,还没到老夫老妻的程度呢。失忆之前提到这事,樊渊还特意没追问太多,想等以后或许哪天就无意间能听到。这一失忆,被齐王这态度搞得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多熟稔了,才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程斐瑄就是不提醒他,熟稔多好啊,哼(ノ=Д=)ノ┻━┻ “我原先也不知道,这次听扶罔瑾透露才知道,可能罗贵妃的疯病和羿族有关系。”程斐瑄骤然发现,他和羿族的仇又多了一笔诶。 他不知道的是,樊渊也黑羿族多记了一笔。 ———————————— 后日,带着旨意来的居然是杨述,他宣读完圣旨,表示和亲继续,然后对此次死伤的人做出安抚补偿,另外还特意提了一下樊渊。 “杨述,杨子言,你的朋友,一些基本的事情可以信得过,他很会做人,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的事,他知道一点。”程斐瑄虽然不怎么喜欢杨述,不过到底也没说他坏话。 这边程斐瑄刚给樊渊介绍情况,杨述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他恭恭敬敬地向齐王殿下行礼问安。 然后樊渊和他相互见礼。 “君行兄,你没事就好。咳咳,那个陛下有带口谕,让齐王殿下赶紧回南边办事。咳咳,所以兄弟需要你。”杨述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看了眼齐王殿下。 “殿下会马上动身的。”樊渊温和地笑道,带着不容程斐瑄拒绝的强硬。 程斐瑄瞪了眼不敢和他直说,反而找君行曲线暗示的杨述,无奈地点点头:“今日就走。” “放心好了,陛下还有旨意,若是此次和亲顺利结束,等君行你回来,就让你进六部为官,恭喜了!” “那就替我多谢陛下恩典了。子言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吧?” “哈哈哈,君行你太客气了,我这就走了,不打扰你和殿下。”杨述露出微笑,想来帮忙跑腿一次,对他的仕途也很有好处。 “这次我带来的暗卫人手我全给你留下来。”程斐瑄快速地说着,让樊渊一下子没法打断她,“北流集那一支的势力是我私下弄的,只有焂夜和我知道,他们不同于暗卫,我不好频繁动用,联系方式我也交给你,遇到状况也可以用。” “你自己不带人?”樊渊不太赞同。 程斐瑄为樊渊抚了抚衣领:“我接下来要赶路,独自上路快一点。南下本就是秘密行动,人越少越好,只要你不出事,问题都不大。” “一路小心。” “送别诶,不亲亲我吗?” 樊渊无奈地看着他,最后还是给了一个拥抱:“回去再说。” “好吧ヽ(  ̄д ̄;)ノ”很好哄的齐王殿下突然满足了。 第一章 一本万利的买卖 送公主和亲对于樊渊来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活,山河万里居然出不了一个良将将他们彻底驱逐,家国天下又岂能让一个女子用她的婚姻担起? 樊渊坐在羿族的营帐里,看着婢女扶出一身红妆华服的公主,心中感受到的只有悲凉。 好像他又回到独守城关的那几天,他在墙边凝望着被血染红的大地,那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坚持。 嫁衣和血影从来都是一样的红,一样的无奈,都是一样无力。 举杯敬酒,樊渊露出温和的笑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他也随之附和。 敬羿族和大虞结为亲好换来短暂的和平,也敬百年后同葬思亭关的弟兄们。 樊渊饮下杯中酒,看着羿族王子衣阿华牵着新娘的手,在以羿族的传统方式举行婚礼。 他一手轻轻拍打桌子,一边轻轻哼起了歌。 江怀就在他旁边,侧耳倾听了片刻笑道:“樊大人醉了,你们扶他去歇息吧。” 樊渊并未推辞,拱手向江怀告罪,随着仆从离场。 樊渊独自在帐篷里休息,顺手把玩着后世流萤尉的令符,也是齐王殿下再三强调的定情信物。 “看我风云笑揽,也曾睥睨青天。雷鼓声摇重岭撼,画角飞旌征戍前。醉来刀战欢。战火狼烟走马,尽随驰骋张弦。记此男儿抒壮志,何畏一身换定安。问君知意难。” 四下无人他哼着歌的时候仍旧很小声,似乎只是在无意义地低语。 老天爷把他送回来,有什么用呢?其实在马蹄声中终结这一切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樊大人,江大人让我送醒酒汤过来。” “进来吧。” 端着汤药进来的少女穿着色彩鲜艳的羿族长裙,姿容姣好。 她放下醒酒汤后,明送秋波:“郎君可愿和我共度良宵?” 樊渊打量了她一会儿:“听说羿族接待贵客的时候,主人家会安排美女招待客人,如果留下孩子,也会由主家扶养长大?你是谁家的女子?” “我叫衣蒙雅,是十七王女,本来来的应该是父王的侍妾,不过我看郎君俊俏,自愿过来求一夕欢愉。”这女子也大胆,直接挑明了说,“听说你是大虞的探花郎,学问应该也不错,如果能留下孩子肯定很聪明。” 樊渊露出知道微笑,向她伸出了手,衣蒙雅将手搭在樊渊的手心里,正打算靠过去。樊渊将她反手一拧,背手在她身后,袖间匕首停在她的后颈。 “十七王女,你该把针藏好一点的。”樊渊低声轻叹,“你刺杀我,对你们可没半点好处。如此愚蠢,我思来想去,你不会是为了情杀吧?” “住嘴!”衣蒙雅挣扎了起来。 “我想想,扶罔瑾?”樊渊轻轻冷笑一声,“他倒是利用人起来,好痛快啊。” “你懂什么,他都是为了羿族!”衣蒙雅愤怒地斜眼盯着樊渊,“他既然想对付你,那我就替他完成。” “他已经疯了,哪里有空想来对付我。”樊渊刻意把话题开始带到扶罔瑾头上。 衣蒙雅果然是好骗:“疯了?难道他自己吃了南柯!” “你真聪明,扶罔瑾惜命,出门都不带个痛快点的毒药,被抓住了怕熬不过刑,干脆自己吃了。”樊渊话机全是嘲讽的意味。 衣蒙雅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在哪里?” “让你知道他在哪里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