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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我编的不好,要不等我再练练,编条好的给你。” 说完,林悠就想把五色绳收回衣袋,却被韩霁拦着,将五色绳抽到自己手中,左右翻看了两眼,又递还给林悠。 林悠以为他不要,却听他说: “替我戴上。” 五色绳要扣绳结,一只手不好弄。 林悠松了口气,把印章收入随身荷包,双手并用替韩霁把五色绳戴在手腕上。 韩霁翻转两下手腕,说:“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 “不客气。” 两人在韩霁的房门口站着,感觉好像没什么话说了,却又好像有满肚子的话想与对方说。 半晌后,林悠指了指韩霁房间,提醒说: “快去洗吧,水要凉了。” “好。”韩霁应声后,进门前想起一件事,对林悠说:“对了,我舅舅来信,说过两天到江宁,届时顺便要来家里一趟。” “你舅舅?”林悠问。 “对。亲舅舅。” 韩霁见林悠神情担忧,说:“他不凶的。” 林悠在脑中回想韩霁的舅舅——海平江,一个后期等韩霁入主内阁,开放海域通商后,第一个吃螃蟹,通过海运成为西宋朝第一首富的男人! 他过两天要来安阳县看望韩霁,那他一定已经知道了韩霁之前在安阳县遭遇的事情了吧。 虽说现在韩霁大概不会跟她追究过往了,但马上又要见到一个将来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林悠总归心有戚戚。 ** 韩霁的舅舅海平江在端午节那天如约而至,林悠也终于见到了这位将来商海驰骋,所向披靡的未来西宋首富,海平江先生。 他三十来岁,做文士打扮,留着一缕山羊胡,看着不像做生意的,反倒像个教书先生。 因为知道他大概就是今天到,所以林悠一早就起来准备今天的待客菜肴,中午时分,海平江的牛车停在韩家门外。 韩霁坐在廊下看书,见他到了便赶忙迎出去。 海平江就带了个老随从,将牛车上的礼物一趟一趟的搬进韩家小院儿。 同样是韩家的人来看望韩霁,海平江带的礼可比卫国公府那些人带的重多了。 什么人参鹿茸,名贵药酒,皮草绸缎等等,知道的说他是来看望外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韩家盘下来开店铺呢。 林悠看着流水般搬进来的礼物,不由得感慨——这就是首富的魄力吗?壕无人性! 那边海家的常随还在一趟趟搬东西进门,韩霁领着海平江到院子里,韩霁对站在厨房门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的林悠招了招手,说: “九娘,来见过舅舅。” 林悠被召唤上前,拘谨的向海平江行礼。 海平江已经在信中听外甥提过林悠这个人,对她的来历和过往也知之一二,自然也知道外甥初初流落安阳县时所受的那些委屈。 因此,他对林悠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但如今亲眼见了她,林悠良好的外在形象倒是让海平江稍稍改观一些,至少外甥身边有这样一个容貌还算出挑的女子陪伴,还不算太糟糕。 “你这孩子,若非阚大人写信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安阳县落了脚。” 韩霁请海平江到廊下的茶桌旁坐,林悠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红泥小炉,小炉上面放着一只水壶,因为韩霁喜欢喝茶,偶尔会犯茶瘾,坐在这里老半天,就为了泡出一杯色泽香味皆属上品的好茶,所以林悠在收到的画金后,就去店里把韩霁早就看上的一套茶具给买了回来。 “在哪落脚都一样,若告诉你们,凭的叫你们多担忧。”韩霁说着话,手里也不闲,将他珍藏的好茶取出来,等水开了泡。 海平江佯做生气,小声斥道: “说的什么话!你娘走的突然,你爹又素来瞧不上我海家,我说句不好听的,从前我就想过,只要你娘一走,你在韩家定然没有好日子过。” “去年年底,你外祖才在阚大人的贺年信中得知你在安阳县之事,当时他就说要亲自来找你,我们怕他舟车劳顿,硬是按下,准备过年后来看你,谁知年初收到你信,你说你要考功名,让我们晚些再来,一直蹉跎到今日,可算见着你了。” 海平江看着外甥气色润泽,十分精神,比上回见他时要沉稳不少,而气色精神好说明外甥在这里过得适意,海平江悬了半年的心中大石总算平稳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 俩人暗搓搓的心动了~~~ ps:本章发红包,截至下次更新时~~~~~ 再ps:【10.5】的更新在【10.5】的晚上23点以后。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不算蹉跎!我这不就考到功名了!” 韩霁见到舅舅也很开心, 从刚才开始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 提起这事儿,海平江也是相当高兴的。 这世道,最看重的就是读书人。 可他们海家个个都不是读书的材料, 家中也有家学, 凭海家的财力也捐过不少府学、州学,可就是没一个子孙考到过功名。 没想到外甥这边说考就考到了。 “考功名好啊, 虽说你是国公府的郎君,可是韩家那么许多孩子, 你爹又是个混不吝,你娘在时尚且未曾说服他替你请封世子, 如今他另娶高门女为新妇,这国公的位置大约离你又远了, 将来他和新妇生个儿子出来, 你这前夫人的嫡子身份讨不得什么好。考上功名最好, 接着考,不管考多少年舅舅都支持你!” 韩霁听着舅舅满心替他考虑, 十分感动。 “舅舅喝茶。”韩霁说。 海平江喝了口韩霁泡的茶,看见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问: “她……你打算怎么办?” 韩霁品了品茶:“什么怎么办?” 海平江压低了声音说:“一个乡野女子,若是做妾便罢, 可你信里说已娶妻, 凭你的身份和才学, 舅舅觉得你尚公主也使得,这丫头出身太低。” 韩霁听完海平江的话,将手中茶杯放下,说道: “舅舅,我原以为您是没有门户之见的人, 怎么现在一口一个身份和出身?” 海平江给韩霁噎了一口,还未替自己反驳,就听韩霁又说: “我和她写过婚书、拜过天地,虽然开始我不情愿,但按照俗礼来讲她就是我的妻。” 海平江看着外甥认真的脸,问: “你说真的?” “自然。” 海平江有点不知道怎么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后,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她……帮不了你什么的。你今后若想回国公府,没有妻族相助,你怎么跟你那些兄弟们争?退一万步,你考到进士,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