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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淑妃娘娘求见。” 赵嵩与韩凤平对视一眼,都知道淑妃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赵嵩蹙眉道:“她若是送吃食就不必了。” 片刻后,宫人再次进来传话:“陛下,淑妃娘娘有事求见,并非是送吃食。” 赵嵩无奈,避不得,只能说:“让她进来吧。” 皇后最为识趣:“既然淑妃来了,那臣妾便告退……” 话未说完,被赵嵩打断:“不必,听听无妨。” “是。” 赵嵩让皇后坐到他身边,等淑妃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夫妻和谐的景象。 韩凤平对淑妃拱手行礼后,对皇帝说: “陛下,淑妃娘娘既然有事,臣就告退了。” 赵嵩还没说话,淑妃那边就阴阳怪气的开口: “怎么?看见本宫,卫国公就要走了?莫不是做贼心虚?” 韩凤平赔笑: “淑妃娘娘说笑,臣坦坦荡荡,未曾做贼,何来心虚?” 淑妃冷笑一声: “哼,你不做贼,你儿子做!陛下,臣妾今日前来,便要告卫国公纵子行凶,无端将我幼弟擒住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累得我母哭断肠,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韩凤平也是没想到淑妃上来就这么直接。如果不是他事先已经跟皇帝禀报过这件事,被淑妃以这种方式恶人先告状的话,还真不好说结果如何。 不过想想也是,淑妃本来走的就是这个耿直路线,有什么说什么是她的特色,反正事后只要厚着脸皮说一句,我读书少,性子莽撞,你别见怪。 别人若不原谅她,倒显得小器了。 “娘娘,您这指责可叫臣有些摸不着头脑,臣有好几个儿子,臣是纵了哪个儿子行了什么凶,您得说清楚不是?”韩凤平耐着性子笑问。 淑妃直言: “还能是谁?就是你那个最出息的儿子韩霁。他如今任职开封府少尹,威风的很呐,连本宫的亲弟弟他也说抓就抓,就问他抓之前,可曾问过本宫和皇上的意思?” 韩凤平干巴巴的笑了笑: “娘娘这话说的,您的意思是您的意思,皇上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怎么听您这口气,您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不成?这这这……这可从何说起?” 淑妃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悄悄瞥了一眼赵嵩的脸色,见他没有怒容,才稍稍放心。 “再说了,韩霁他任的是少尹之职,抓人审案关押之事都是府尹之责,与他应该没什么关联,请娘娘明鉴。” 韩凤平说的事淑妃当然知道,只不过她不敢直接指责身为府尹的太子,这才拿韩霁说事儿。 赵嵩说:“卫国公也不必撇的这般干净,淑妃说的是开封府,你儿子是少尹,我儿子是府尹,这两人在一处任职,怕不是一道下手抓了淑妃的胞弟吧?” 韩凤平鼻眼观心: “也不是不可能。韩霁随臣,最为忠心耿耿,上司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不考虑会不会得罪人,淑妃娘娘放心,臣回去定然好好说他。” 赵嵩和韩凤平一唱一和,君臣默契对应,若是淑妃还看不出来,他们早就知道此事,那她就真是蠢了。可弟弟被抓,母亲哭着入宫求救,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于是明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触怒龙颜,淑妃依旧准备赌一把。 双脚一软,淑妃整个人柔弱无骨的跌坐在地,抽出帕子就嘤嘤直哭: “原来陛下早已知晓此事,可臣妾的弟弟定然是被冤枉的,他品行纯善,还总记得臣妾爱吃桂花糕,每回入宫见我,都会带一些,他身子不好,若总是关在潮湿阴冷的牢房中,臣妾怕他撑不下去。陛下,求您看在臣妾多年伺候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吧,臣妾来生定当牛做马,结草……” “够了!” 淑妃刚说到‘结草’,还没‘衔环’就被赵嵩打断。 赵嵩从软塌上下来,皇后立刻为他取来单鞋,赵嵩套上鞋后,走到淑妃面前,却不伸手拉她,说道: “你弟弟有罪没罪,都是经过审讯而定,你只听了旁人一面之词,便断言你弟弟无辜,朕倒要问问你,你可知道你弟弟犯的何罪吗?辱人妻子,致其自尽,事后还使人掘墓挖坟,叫死者不得安息,将那女子丈夫逼得一个月吃了五次官司。” 淑妃面色大惊,狡辩道:“不不不,不会如此,臣妾的弟弟他……” 赵嵩疲累一叹:“你弟弟又如何?做了恶事就该受到惩罚,难道会因为他是你弟弟就要朕枉顾王法吗?” 淑妃被吓得发抖,咬着唇瓣好一会儿才说出:“臣妾,不敢。” 赵嵩冷道: “既不敢,还不退下。” 淑妃在皇帝身边待了几十年,自然能看出皇帝是真怒还是假怒,若是再继续说下去,别说救不了弟弟,就连自己都可能受牵连,当即不敢多言,恭顺告退。 淑妃走了之后,皇后问赵嵩:“陛下,太子他大约不知那是淑妃的弟弟,他……” 赵嵩摆手:“皇后不必说了,具体如何,国公已然告知朕了,让皇后留下旁听,便是朕想告诉你太子没有做错。” 皇后十分感激,赶忙行礼:“多谢陛下。” 赵嵩叹息:“朕有些累了,皇后先回去吧。” “是。” 皇后离开之后,韩凤平也提出告退,被赵嵩唤住: “你说的那家冰糕店在哪里?带朕去吃一碗。” 韩凤平说: “就在御街上,臣也只是听说没亲自去过,陛下若有兴趣,臣自当奉陪。” 赵嵩点头,叫宫人伺候更衣,在屏风内问: “你先前不还说你吃过,怎的现在又说没去过?” 韩凤平在外等候,闲来无事便细说起了冰糕店的历史: “臣确实没去过,陛下是知道臣儿媳林悠的,这冰糕就是她教会那店主的,冰糕店没开之前,臣就已经尝过了。” “说起来那店主也有些来历,上回教坊司的案子闹得不是挺大,她就是那个白村的受害人之一,也不知怎么弄得,林悠跟她还挺投缘,这不怕她今后没生计,还特地教了她这手艺,让她开了个冰糕店。” 赵嵩换了民间的衣裳,从内殿走出。 “原来还有这等渊源。林画师够热心的。” 韩凤平跟随赵嵩出殿,带上四个乔装改扮的御前护卫直奔御街冰糕店。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韩凤平也没想到这冰糕店门前居然排了那么长的队伍,人头攒动,马车根本过不去。 他们还在冰糕店前放了几张桌椅,供人歇脚坐吃。 赵嵩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看,被冰糕店外热情购买的人群吓了一跳,对冰糕的味道更好奇了。 忽然来了兴致,赵嵩直接下车,韩凤平和护卫紧随